“的场静司知道吗?”田沼要对夏目说。
“...知道...吧。”夏目犹豫地说,“但我还没机会好好谈论这件事情。”
没有谈论过,那的场静司未必是看不出端倪。这宛如红色丝线缠绕的雾气带着不洁的气息,令田沼要想起被白色菌寄生的冬青树,若不是父亲及时用药,一定会枯萎而死。
“夏目,”田沼要说,“如果我说你最好...”
话说一半,他又想起的场静司那句带着怜悯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这句话,于是自己把重要的部分吞了回去。
“什么?”
“没什么。”田沼要黯然心想,自己只能算作夏目的好友,是没资格说出这句话的。
“我希望你能幸福,”田沼要看着灰蓝天幕的黄色月轮,说,“无论夏目选择的是哪条道路,只要你幸福就好。”
“不要像之前那样忽然消失了。”田沼要转头看夏目。那张脸和记忆里回忆的并无太大不同,但总有一些细微的改变,骨骼更清瘦,眼睛更狭长,说话的时候会垂下睫毛,给柔和的神情带了一丝阴翳,微笑也有一点心不在焉。
“我已经能派上用场了。”
最后他说。
夏目带珲去睡觉后,斑跳到田沼要怀里示意单独说话。
他们之前还藏了一个山下凉子的秘密不能让夏目知道。
“田沼。”斑说,“那个女孩不要让夏目看见了。”
“可是你把她带到我这里来,又要做什么?”
斑烦躁的挠了挠耳朵后面,“我也不知道。的确,我四处求证过天狗的传说,和她所说大差不差。但在妖怪的传闻里,天狗到底有没有真正让人起死回生却都有各自的说法。“
“这其中有危险。”斑说。
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好了。
如同医疗手术,是否有风险,也得他的亲人签字过问。如果夏目都不知道,斑就擅作主张回绝这个可能让珲恢复的办法,太越俎代庖了。
他把山下凉子带到田沼这里犹豫不决,既想让夏目自己决定,又不敢让他知道。
想到夏目给珲带上御守的样子,斑更烦躁了,“都怪的场静司!麻烦的人!麻烦的事情!”
田沼想了想,“不管是真是假,都得让夏目知道吧。”
“你这样觉得吗?”斑说,“可如果出了问题,那还不如就不要让他知道。”
“我不会骗他。”田沼要说。
和斑他们不一样,田沼要相信夏目贵志,尊重他的一切选择,也不会为他好而做出欺骗他的行为。
“...那就随便吧。”斑原地转了一圈,沉重的说,“你们佛家不是有个字叫缘吗,既然夏目和山下凉子现在都在这里,那就看看神明是如何选择的吧。”
山下凉子在佛堂一直不愿意出来,如果夏目不主动过去他两是不会见面的。
田沼要问斑,“如果什么也没发生呢?”
“那就是神明选择了放弃。”斑回看他,那双妖瞳里满溢出妖怪的冷意。“神明告诉我们,不要为了一个没有意识的躯壳而用夏目去冒险。”
无论多喜欢珲,夏目贵志才是对于这群妖怪那个唯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