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躲在储物间里偷用附灵术，镜面映出平行世界的婚礼现场。空青雨穿着纯白礼服，无名指套着红鈙亲手打磨的晶钻戒指，誓词念到「我愿意」时，窗外突然坠落一道黑影——那个世界的自己浑身是血，雷蛇裂印在背后绽开，像朵迅速凋零的花。

「又偷用禁术？」空青雨的声音惊得万俟打翻镜面，少年慌忙藏起流血的鼻腔，却被按在墙上检查瞳孔。「梦见我嫁给别人了？」空青雨捏着他下巴轻笑，指尖擦过他眼角泪痣，「傻瓜，我早在五年前就把结婚申请单塞进你抽屉了。」

万俟猛地拽住他手腕按在墙上，附灵术的余韵让他眼底泛着紫光：「如果当年我没冲进急救室，你是不是就和他——」话未说完就被堵住嘴唇，空青雨咬他下唇时带着惩罚的力道：「我的结婚对象，必须是那个会把我的旧相册藏在枕头底下，却又假装不屑的笨蛋。」

月光漫进储物间，万俟看见空青雨后颈新纹的雷蛇图腾，尾尖缠着他送的碎钻链。少年忽然笑出声，指尖戳着那枚图腾：「教导员这是在昭告天下？」空青雨挑眉咬住他指尖：「不然呢？要让某个小疯子每天在我领口咬十七个牙印才算数？」

附灵镜面碎成齑粉时，两个世界的蝴蝶终于落在同一朵花上——

- 平行时空的红鈙替空青雨戴上戒指，却在誓词里听见远处传来万俟的心跳；

- 现实世界的万俟咬着空青雨的喉结轻笑，没看见他藏在背后的手，正攥着那张泛黄的结婚申请单，落款日期是红鈙失踪的次日。

番外五：医务室的体温博弈

消毒水的气味里掺着铁锈味，空青雨的指尖刚触到红鈙心口的黑晶纹路，就听见对方胸腔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纱布缠到第三圈时，红鈙忽然伸手，指腹擦过他耳后的红痣——那是五年前在急救舱，自己替他挡下晶刃时，飞溅的血珠溅在他皮肤上留下的印记。

「还疼吗？」空青雨喉结滚动，低头避开那双鎏金色瞳孔。红鈙的拇指碾过那颗痣，触感像当年揉开他皱巴巴的病历单：「不疼。」他忽然笑起来，露出犬齿旁的酒窝，「雨，你紧张时还是会舔唇。」

金属门被踹开的声响惊得空青雨手一抖，万俟扛着训练刀闯进来，发梢滴落的汗水砸在他手背上。少年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未愈合的牙印，刀光在红鈙指尖前半寸停住：「教导员，我这儿也需要消毒～」

空青雨的酒精棉悬在半空，红鈙盯着那排牙印皱眉：「这是怎么弄的？」万俟突然抓住空青雨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犬齿擦过他指尖：「教导员咬的～」他挑眉看向红鈙，「队长不会连下属的标记方式都要管吧？」

酒精棉「啪嗒」落地，红鈙弯腰去捡，却和万俟同时低头。额头相撞的瞬间，少年压低声音：「再过三个月，教导员就要戴我的姓氏徽章了——您该叫我师公了。」空青雨耳尖爆红，红鈙却在他发间嗅到雷电味的信息素，和五年前急救舱里弥漫的碘伏味重叠。

「当年你用牙咬开酒精棉包装。」红鈙忽然开口，指尖抚过空青雨无名指上的雷蛇戒指，「现在连消毒的习惯都改了。」万俟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诊疗台上，注射器在灯光下折射冷光：「队长要是怀念过去，不如我帮您回忆——」他露出尖利犬齿，「用我的牙，替您拆开新的伤口？」

空青雨扯过新的酒精棉拍在万俟手背，却在接触的刹那，被少年攥住手指含进嘴里。红鈙别过脸时，看见诊疗镜里倒映的画面：自己胸口的黑晶纹路与万俟锁骨的牙印形成刺目对比，而空青雨的手腕被两人同时握住，像根被拉扯的灯芯，在明暗交界处摇摇欲灭。

番外六：醉酒夜的错位拥抱

庆功宴的霓虹在红鈙眼底碎成光斑，他晃着空酒杯撞进某个温热的胸膛，嗅到雷电味的信息素却以为是消毒水香。「雨……」他勾住对方脖子，指腹蹭过那人耳后的红痣，「你说过我是你的利剑……」

万俟挑眉看向僵住的空青雨，故意将肩膀前倾：「接着说。」红鈙却在酒精作用下攥紧他衣领，喉结擦过他下巴：「我后悔……没说……」少年瞳孔骤缩，听见空青雨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他喝醉了。」空青雨伸手想拉开红鈙，却被对方抱得更紧。红鈙在他耳边低语：「我喜欢你……」万俟的指尖瞬间凝成雷刃，却在空青雨摇头的刹那，化作绕指柔般的电流缠上红鈙手腕。「队长，你抱错人了。」他掰正红鈙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看清楚，我是万俟。」

红鈙猛地松手，后退时撞翻酒桌。空青雨躲进洗手间时，镜子里的自己耳尖红得能滴血，后颈的雷蛇标记正发烫——那是万俟的信息素在作祟。「他说喜欢的是你。」少年跟进来抵在他腰后，声音带着醋意，「不是现在的我。」

「笨蛋。」空青雨转身时撞进万俟怀里，指尖划过他锁骨的牙印，「他喜欢的是过去的我，而我现在……」话未说完就被堵住嘴唇，少年的吻带着威士忌的辛辣，舌尖撬开他牙关时，手指掐进他后腰的雷蛇胎记——那是只有彼此知道的敏感点。

门外传来红鈙离开的脚步声，万俟咬他下唇直到渗血：「下次再对他笑……」空青雨挑眉：「嗯？」少年耳尖红透，却在他颈间烙下新的牙印：「就把你绑在床头，用信息素循环播放你说「爱我」的录音。」镜子里，两人交叠的影子背后，是被撞翻的香槟塔，金色液体蜿蜒成河，像极了五年前红鈙坠楼时，空青雨流在走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