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们刚刚在一起,醒过来,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
傅然伸手把人搂住,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回来了。”
许之行应了一声,刚躺好,身旁的人就贴了上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没过几秒便感受到傅然胸腔规律地起伏。
之前怕把人吵醒,他都和傅然保持着距离,两个人已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相拥而眠了,他现在才理解傅然为什么坚持要被叫醒。
许之行闭上眼,傅然绵长的呼吸声是最好的安神曲,这一觉他睡的格外安稳。
不过没过多久闹铃还是吵醒了他,许之行睡眠很浅,稍微的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更被说如此吵闹的铃声。
可由于睡得太晚,虽然大脑清醒,但眼睛却困得睁不开,不过他还是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弹射而起,然后迅速关掉闹铃,看得出傅然在尽最大努力不吵醒自己。
许之行也不想白费这片苦心,一直闭着眼假装没醒,只是嘴角上的笑实在压不下去。
“这是醒了还是没醒,怎么还偷笑。”傅然的声音在咫尺的距离响起。
许之行强撑起眼皮,然后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傅然顺势钻进他的颈窝,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片刻后傅然直起身,“继续睡吧。”说完便下了床。
傅然走后许之行翻了个身继续睡,半梦半醒间他感受到脸颊被亲了一下,随后一个压低声音的气声:“我去上学了。”
随着关门声,屋内重新恢复平静,很快许之行再一次进入了梦乡,直到一段怯生生地敲门彻底将他叫醒。
应声后小李的脑袋探了进来,许之行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
只见小李站在门口,手挠着头,半天没吭声。
许之行:“怎么了,有事么。”
小李扭捏半天开口道:“老板让我跟你借一下行李箱,他嫌我的袋子太难看。”说完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许之行想起洲兴前几天说过要去京市参加个国际调酒师大赛,顺便带小李去见见世面,没想到眼下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许之行:“好的,我给你拿。”
他们的行李箱不用的时候都当作收纳箱用,里面装了不少杂物,许之行把行李箱找出来后在地上摊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
小李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自己从来都没用过的带着轱辘的箱子,又看见许之行从里面拿出好多自己见都没见多的东西,眼中的好奇、羡慕慢慢地转化为了自卑。
他偷偷地看向眼前人,好像周围所有的人都喜欢许之行,不管是老板还是客人,哪怕他是男生傅然也不在乎,依旧那么喜欢他,长得好,家世好,性格也好。
即便工作时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但骨子里还是天差地别。
许之行:“好了,拿去吧。密码三个零。”
小李满脸疑惑:“嗯?什么密码?”
许之行发觉疏忽,于是蹲在行李箱旁边,指着上面的密码锁,“在这儿,把这里扣上,箱子就锁上了,然后再按这里……”
小李边听边觉得庆幸,幸亏傅然不在,不然又得笑话自己了,许之行一如既往的耐心,不管对方问几遍,教会为止。
十分钟后小李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洲兴和小李拉着行李箱站在店门口,洲兴拍着许之行的肩膀,义正言辞道:“好好看家,等我拿了冠军回来,就能名正言顺地涨价了。”
说完便带着小李潇洒地转身,许之行忍俊不禁地目送两个人离开。
在洲兴他们离开后,他并没有立刻回到店里,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傅然之前驻足过的绣球花墙。
阳光刚好落在一朵朵小花上,清冷的淡蓝在光芒的映照下竟也生出几分耀眼。
许之行望着它们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宁,一切都是那么刚好,阳光刚好,蓝天刚好,花也刚好,而最重要的人也刚好在身边。
许久,他回到店里,挂上了歇业的牌子,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店,心里却没有半分落寞。
他走到钢琴旁边,缓缓落座,下一秒伸出右手弹起昨晚与傅然合奏的那首曲子,这曲弹了无数次,唯有昨晚弹进了他的心里,现在再听更是觉得每个音符都落在心跳与心跳之间,将其一一串联便是一整个少年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