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属于主角的那份笃定便让我冷静了下来。
落于耳边的心跳声渐渐消匿于呼吸,我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你能占卜到有关平安的消息吗?”
血灵花和陶埙就在眼前,我决定先从平安的身份信息来下手,搞清楚他的欢欣和痛苦,自然也就明白他的不甘和遗恨。神秘人说要我自己来看,那我就先试着从我的视角来拼凑一下整场祸端的脉络好了。做一些事情总比什么都不做好,我是不知道梅墨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能如此坚决的肯定我们的人生安全,但为了我自己拿脆弱的小心脏,最好还是先行动起来为妙。
而且,既然卫凌阳那么信任梅墨焓的占卜,说明他的测算可信度不低,生死之战……以那个神秘人在背面的说辞来看,至少在这里,在新羊城中,不会是我们大战的展开现场。
也就是说,主角不会在这里玩完的。
主角安心的呼出一口气。
可惜,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不会完全按主角的意志来发展,所以我看到梅墨焓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在新羊城这里看到属于这个孩子的生活痕迹,观测者给的名单上也没有他。”
别呀,大哥!
在娄孟丹甚至神秘人都留存下痕迹被他捕捉的这里,没有平安的生活痕迹……
你这么说,难不成我在背面遇到的,那个小孩子,他……真的是鬼?
这么一想,我觉得身周的血腥气都浓郁了起来。
妈妈,主角我感觉有点完蛋。
“但这朵血灵花……对应不上任何一个死者,又确实是扎根于此座城池……”梅墨焓将目光放在一旁赤红的花朵上,头一次,我在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了几分的不确定。
说话请不要大喘气好吗,主角差点要被你吓死了。
看到梅墨焓也纠结成这样,我提上去的心也归位了,/吊/上去的胆也落下了,不是鬼就好。
虽说这个故事背景下有鬼也不稀奇,但,但,显然主角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她一点都没有在害怕。
真的。
“我把其他人的资料给你,你一会儿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或许从平安周围人的行事中我们可以窥见一些被抹去的痕迹。”梅墨焓拿出一枚玉符在星盘上拓印了一下,将它递到我手中。
……
你好自然啊。
虽说主角也正有此意,但她的计划从你口中听到她本人此刻还真有种被安排的不爽。
但奇迹小梅似乎很赶时间,安排完我之后又转身嘱咐卫凌阳:“你继续按着路线图上的顺序收集娄孟丹的灵力信息,这座城池变成如此模样和他脱不开干系,搞清楚他的行动轨迹就能推测出他的目的,如此一来,我们的任务至少能完成一小半。”
“噢噢!好的!”梅墨焓深谙人性,给出的说辞都不容拒绝,卫凌阳一听任务进度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应道。
梅墨焓瞥了一眼头顶星盘给出的倒计时:“两个时辰,最多两个时辰,你们必须回来这里,不管调查结果如何,无论有没有收获,两个时辰之后,都必须回来这里集合,这是魔种成熟的最后期限,我们必须在它彻底成熟前离开。”
“好!”卫凌阳兴奋满满。
“知道啦。”我回答的有气无力。
卫凌阳这小子是怎么做到无时无刻都这么兴奋的,如此饱满的热情,简直要把我身上仅存的生命力都吸走,我受不了了,我要远离他。
“怎么了?”梅墨焓注意到了我悄悄挪动的样子,以为我是有什么新的建议,低声询问道。
不,我对你的安排没什么意见,我只是想要远离过于积极的生命而已。
我撇开视线,装作无事发生。
他这么着急的想要把我们都撇走,一定有自己的主意。
算了,主角要成人之美,就把空余时间留给梅墨焓他自己吧。
我现在还真有的要忙呢。
经过示意后我将血灵花和陶埙拿走,挥挥手离开了神祠。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梅墨焓等了一会儿,感受到此地突然出现的第二个气息。
那个阵法果然困不住他。
“说说你的条件。”他没有回头。
根据之前收集到的种种讯息来看,三个月前城池中突然出现的一抹魔气,和他之前在飞舟上取下的魔气很是相近。
他就是那个三个月前来到此地之人。
他为魔种而来。
或者说,他就是这场灾祸的始端。
“条件?没有条件。不如说,如果你能杀了他,我会很乐见其成的。”
黑衣人走上前来,黑色外袍擦过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