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溪:......
这事是没办法善了。不过老祖宗的话说的对,有错就要认错。她放低了姿态轻声讨饶道:“事情,是我做的不地道,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架子上还有几串,一会我全摘下来让你拿回去,成不成?”
别一副看白眼狼的郁闷样子啊,她是真的很心虚。
江乘风还想说什么,但这个时候后院的门却突然响了。魏锦溪赶忙高声问道:“谁啊。”不一会门外传来邱长远的声音:“锦姑娘,是我。”
哎?他人怎么又回来了?
魏锦溪麻利的跑过去开了门,便看到邱长远站在外头,脸上挂着汗像是跑过来的,手上拿着的是她刚刚送过去的瓷盘子。
“我来还你这个。”邱长远道。
魏锦溪接了过来,就看对方抿了抿唇,又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来,“这是我买的帕子,不知道......”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红色退了个干干净净。
“不知道什么?”魏锦溪身后,江乘风突然露出一张脸突兀的开口说道。
魏锦溪诧异的转过头:!!!
邱长远看了看魏锦溪又看了看江乘风,低下头颓然的将帕子收了回去,“没什么。抱歉,打扰你们了。”说着踉踉跄跄的走了。
魏锦溪很想拦住他解释两句,但事情太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江乘风心里又开始冒酸泡了,“还看,人都快走没影了。”
魏锦溪气闷不已,关上门气冲冲的回到葡萄架旁坐下,埋怨他道:“你说你跟过来干嘛?吓我一跳不说,还!”
“还怎么样?”江乘风紧紧盯着她问。
魏锦溪看着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啊你啊!罢了,明天我找他解释去。”
“解释什么?”江乘风垂下眼,轻声笑了下,“刚刚他要送你手帕呢。怎么你明天去接他的帕子吗?”
这话充满了忧郁怨怼,好像戏文里演的深闺妇人,听着煞是别扭。魏锦溪抿了抿唇,没怎么回话。
又过了一会,江乘风突然说道:“我爹娘要给我说亲。”
话音落下,魏锦溪猛然抬起头来,不过很快又扭过脸,故作轻松的说:“说亲啊,好事,哪家的姑娘?”接着跟不服输似的道:“其实我最近也在考虑着嫁人呢!”
“嫁给谁,那个木匠?”江乘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拧着眉头沉声问道:“你真要接他的帕子?”
魏锦溪不喜欢他这样咄咄逼人的问法,脸一横赌气道:“你管我呢!”
江乘风怔怔的看着她,突然间又笑了起来,又酸又苦,“在你眼里,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木匠?他就这么好,要你专门给他送葡萄,要你亲自去澄清我们的关系?”话越说越重,声音也越来越沉。
魏锦溪赶忙打断了他的话低声道:“你喝醉了,该回家了。”说着站起身来要走。
江乘风也跟着站了起来,酒意和酸意在心里纠成一团,活像个炮仗,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全爆发了出来。伸手拉着魏锦溪的胳膊三两下的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拦腰抱住。
魏锦溪一惊,弹跳着起来,却被他死死的压着,顿时沉着声音呵斥他道:“江乘风,你松开!你,你疯了?!”
“不准你嫁给他!”江乘风蛮横的说道。
魏锦溪呵笑了一声反唇相讥,“你自己在外相看不说,还要来管我,现在又威胁着不许我定亲,凭什么?”
江乘风急切的说:“我要娶的人是你!”
魏锦溪被他这话一下镇住,猛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江乘风伸手拂过她的脸颊,轻柔的望着她,眼中彷佛盛满了月色,手停在嘴角处细细摩挲。“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准你嫁给他。”接着放缓了声音柔声询问,“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魏锦溪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喉咙干涸,低声道:“你......”
下一秒,江乘风的唇印了下来,将她的话全都吞了下去,良久后抵着头说道:“我想娶的人是你,等我带人来下聘好吗?”
魏锦溪想说,你家里人不见得同意,可是看着他这个样子,却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好像自己也被他身上的酒气给熏醉了。
“我权当你答应了。”江乘风看着魏锦溪微红的脸颊没忍住又亲了亲她的嘴角,满是笑意的说:“我这就去跟父母讲!”说着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自己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魏锦溪脸上的红晕长久散不下去,摸了摸上头还带着热气,将手放下便摸到了旁边冰凉的碟子。
得,她干脆捧着盘子吃起了葡萄。
咬着牙恶狠狠的嚼着葡萄籽,心想:江乘风,要是你说话不算话,那你可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