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猛地反应过来,心里又感动又焦急,连忙挥动手中的老爷爷手电筒企图制止:“别去,狗子,那不是你可以咬动的!”
毕竟之前安室透先生被公主抱进怀里的时候肯定试过,能咬动他早就挣脱下来了。
说明那屠夫硬得跟钩子一样,根本咬不动啊!
然而下一秒,白狗与屠夫擦肩而过。
“……啊咧。”
女仆小姐的感动僵硬在脸上。
没有施舍给屠夫半分目光,也完全无视了挂在钩子上的猎物。
他扬爪一挥——
“唰——!”
青光闪现,剧毒的妖力直接腐蚀了铁钩的触手!
冲矢昴猝不及防,“啪”地摔在地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一声刺耳的尖啸,触须断裂,在地上痉挛蜷曲片刻,最终化作缕缕黑烟消散于虚空。
与此同时,虚空深处传来某种庞然巨物的震颤。
杀生丸漠然收爪。在斩断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世界,正试图通过那些触须偷取他的妖力。
卑劣的小偷。
杀生丸轻盈落地,冷冷扫视过三个呆若木鸡的人类,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不耐。
还不快滚去修机!
现在这游戏可以改成“一个农场主+三个黑劳力”的配置了。
而大白,已经成了他们名副其实的奴隶监工。
个狗东西。
那具倚在树根旁的骷髅原本很安静,苍白的颅骨下斜支着几根腿骨。三颗灰白的骷髅头堆叠在一起,骨面上哑着光,布满细密的裂痕。月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骨头上,偶尔会让某截骨节泛起模糊的光晕,又很快暗下去。
安静平凡又低调,直到遇上了路霸。
爪尖擦过骨面时,发出类似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
白犬伸出前爪,肉垫轻轻搭在最低的那颗骷髅头上,试探性地按了按。
骷髅头晃了晃,却没倒下。
杀生丸眯起眼睛,爪子不自觉地又拍了一下,这次力道加重了些。
骨头与骨头艰涩地摩擦着,发出细碎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宛如朽坏的齿轮勉强转动。
“咔嚓。”
先是细微的裂痕。
随后,整座图腾开始震颤,裂纹无声蔓延,骨节缓缓错位,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间突然响起一声短促的尖啸,像被掐断线的风筝。
无形的束缚骤然崩解。
骸骨轰然溃散,化作万千细碎的光点,如同被风吹散的萤火,簌簌升腾,又无声湮灭。
最后一粒光点消失,月光重新照在空荡荡的树根上,那里只剩下一圈焦黑的痕迹。
第一个图腾被拆除,黑气削弱了。
屠夫拖着受伤的右脚,刚才这个混蛋害他踩中了自己布置的夹子。
“喂,你这跟踪狂当得也太敬业了吧?”眼前的混蛋边跑边回头,发现屠夫的红光还死死黏在背后。
翻过板子,绕了半张地图,小白房出现在了面前。
混蛋猛地冲进屋内,却又瞬间刹住脚步,面前的景象让人头皮发麻。
月光从破败的窗户斜照进来,清晰地映出每个窗台下泛着冷光的捕兽夹——锯齿森然,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像一排排咧开的嘴,嘲弄地等着人自投罗网。
门外,夹哥的脚步声正在不紧不慢地逼近,面具后咧出一个扭曲的笑,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所有逃生路线都被封死了。看得出来之前被逃生的家伙反复的戏耍,让他对这个房间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女仆大人”忽然停了下来,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继续逃跑的打算,随后指尖一转,指向了房间角落。
屠夫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个用来藏身的储物柜,正安静地伫立在那里。
指尖微微颤动,像是要强调什么。
??什么意思?
夹哥的脚步一顿,铁面具微微歪了歪,似乎在思考这个手势的含义。
对方又神秘地示意了一下。
O.o
哦,这个手势的意思,莫非是……
里面藏了人?
短暂的迟疑后,屠夫强抑住内心激动,转身走向柜子。
“啪!”
柜门被猛地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柜门重重弹回,发出沉闷的回响。
夹哥缓缓转过头,铁面具下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几分。
而对方依旧保持着那副无辜的微笑,赶在屠夫暴怒之前,手指一转,又指向房间另一侧的矮柜。
刀具在夹哥身上发出暴躁的嗡鸣,他猛地转身,大步迈向另一侧的柜子。
“砰!”
依然什么都没有。
面具后发出野兽般的喘气。
庞大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压迫感十足的阴影。虽然那张冰冷的铁面具永远凝固着可怖的形态,但此刻每一寸纹路都沸腾着实质化的怒火。
那双透过铁面具缝隙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这年头连屠夫都骗,你怎么好意思的?!
遇到“女仆小姐”前,他原本的计划是,今晚要杀三放狗!(??ω??)
遇到“女仆小姐”后,他的目标已经变成了哪怕放三也要杀一, (▼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