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的精神力像潮水般涌来,每一波都比前一波更强烈。他能清晰感知到卡斯迪尔每一寸肌肤的战栗,每一根神经的震颤。军雌散发的信息素浓得几乎化为实质,辛辣的杜松子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更多的神经束缓缓渗入腺体,每一根都带来细微的电流般的刺激。卡斯迪尔的身体微微痉挛,如同被拨动的琴弦。
季晓却突然收敛精神力。这种戛然而止的抽离让卡斯迪尔浑身一颤,不自觉地追随着那股即将消散的能量。
“疼?”
卡斯迪尔的金色眼眸已经失焦,只是艰难地摇头。他的绒翅不安地颤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明显的颤抖。“......继续。”
季晓再次释放精神力,这次更加汹涌。S级的精神力如同风暴般席卷了卡斯迪尔的全部感官,让他瞬间绷直了身体。军雌不受控制地弹出犬齿,又立即收回,生怕伤到怀里的雄虫。
卡斯迪尔素来冷峻的面容染上红晕。
季晓能感觉到卡斯迪尔那些压抑已久的情感正通过连接的神经束汹涌而来——担忧、渴望、克制到疼痛的占有欲......还有更深处的恐惧。
他在害怕失去我。
季晓的心脏猛地抽了下。他放缓了速度,转为轻柔地抚慰。卡斯迪尔颤抖起来,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温柔。
军雌的挣扎越来越弱,他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
季晓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我知道你能承受更多。”
卡斯迪尔崩溃般地呜咽出声,绒翅剧烈震颤,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却又在最后一刻用手撑住躺椅,生怕压到季晓的伤口。
“苏利亚......”卡斯迪尔的声音被战栗扯得支离破碎,他能感觉眼前雄虫的精神力比往常更加庞大,浩瀚如海。
神经触须如贪婪的根系般扎入腺体深处。卡斯迪尔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这次的标记不再是温柔的渗透,而是带着强势倾泻而入。
季晓能清晰感知到军雌体内紊乱的精神,旧伤留下的瘢痕正在被光潮一点点冲刷,每一道裂痕都在愈合。
当庞大的S级精神力彻底进入,卡斯迪尔精神中所有因压力而积累的暗伤都发出酥麻的轻颤,仿佛干涸的河床迎来春雨。
双虫的精神力在这一刻彻底交融。
标记仍在继续。他们的精神交织得越来越紧密,几乎分不清彼此。
当季晓终于餍足地结束后,卡斯迪尔已经瘫软如泥。
雄虫故意将沾满液体的指尖涂在军雌微张的唇上。
“你的味道。”
卡斯迪尔顺从地伸出舌尖,湿润的唇瓣擦过季晓的指尖。他的眼神依然迷蒙,却带着驯服。
季晓收回尾勾,他轻抚卡斯迪尔汗湿的后背:“还好吗?”
卡斯迪尔急促地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太乱来了。”
但他的绒翅仍然亲昵地包裹着季晓,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季晓笑着戳了戳那层半透明的薄膜:“明明很喜欢。”
养伤的第五天。
季晓躺在医疗舱中,看着卡斯迪尔为他调整营养剂的剂量。军雌的眉头微蹙,睫毛在金瞳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制服隐约透出军雌背部肌肉的轮廓。自从这段时间食髓知味后,季晓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
“今天可以减量了。”季晓伸手按住卡斯迪尔的手腕。
卡斯迪尔头也不抬:“医嘱说要再持续三天。”
“医嘱还说我可以下床活动了。”季晓的尾勾悄悄缠上军雌的脚踝,“可你连房间门都不让我出。”
卡斯迪尔终于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前天让你去花园散步,结果你跑去训练场。”
“我只是看看。”季晓眨眨眼,尾勾顺着军雌的裤腿往上爬,“而且我现在的恢复速度——”
“比普通雄虫要快。”卡斯迪尔熟练地接话,同时一把抓住已经爬到大腿的尾勾,“这话你说了好多遍了。”
季晓无辜状抬头:“可是我需要做精神力恢复训练。”
“明天再说。”卡斯迪尔转过身,手里拿着刚配好的药剂。当他走近时,季晓伸手拽住他的腰带。
药剂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季晓用精神力稳稳接住。卡斯迪尔单手撑在医疗舱边缘,黑发垂落下来,微微遮住金瞳。
“小心伤口会裂开。”军雌皱眉,却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没有动。
季晓用尾勾轻轻卷住他的手腕:“那你帮我检查一下?”
卡斯迪尔眯了眯眼睛。他小心地掀开季晓的衣摆,手上的茧子蹭过皮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恢复得不错。”他的声音有些哑,“但还是需要——”
季晓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需要什么?”
卡斯迪尔僵住了,金色的瞳孔微微扩大。这个反应让季晓忍不住又亲了一下,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当他退开时,军雌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需要养伤。”卡斯迪尔艰难地说完,直起身子想要后退。
季晓的尾勾却缠得更紧了。
军雌的挣扎很微弱。最终他妥协般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环抱住雄虫。
季晓满足地把脸埋在卡斯迪尔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标记过后,军雌的信息素里混入了自己的味道,这种混合气息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他坏心眼地释放出一丝精神力,轻轻撩拨军雌后颈的腺体。卡斯迪尔立刻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你知道我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吗?”他的呼吸拂过军雌的耳廓,“因为每天都有最好的'药'。”
“不要胡闹。”
“我很认真。”季晓的手已经解开了他领口的第一颗纽扣,“研究表明,定期交换信息素能促进伤口愈合。”
“哪里的研究?”
“《苏利亚医学期刊》最新一期。”他理直气壮地说。
军雌叹了口气,却配合地侧过头。
季晓得逞地笑了,当他的嘴唇即将碰到卡斯迪尔腺体时,门突然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