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光惊讶,今天要玩这么大吗?
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是两人的洞房花烛,玩点刺激的也行。
“啊?哦,好。”
三个字说完,周绪光已经乖乖地趴在了床上,顺带脱掉了新郎服,只剩下白色里衣。
那速度,快的让许春明以为他背上有伤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坐在他的身侧,剥开他的里衣领子,果然看到他的背上有两块红痕,目测着已经肿了起来。
许春明轻轻碰了一下,引得他低嘶一声。
她立刻紧张地问,“世子,今日有人打你了?”
早上临起床的时候,她为他涂药,看他背上还是一片白皙。就过了一个白日,背上就肿了起来。肯定是今日在太子府邸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尴尬,会错了意。周绪光趴着,迅速转变思路,点头委屈地说:“是,挨了好几下呢。春明,我的好夫人,你要帮我报仇啊!”
许春明又急又气,“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太子的婚礼上动手打人!”
“是母亲。”
“是母亲也不行啊!”许春明想也不想,大声地说,又回过神来,声音虚了好多,“啊?是母亲啊?”
周绪光用手枕着下巴,半翻着身子,调笑地看她,“是啊,她的拳头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捶了我好多下,你看是不是都肿了。春明,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许春明哪能看不出来他是在笑自己,“那是你该打。我看还是母亲打的轻,要是我......”
周绪光伸头靠近她,“要是你,会怎样。”
他的眼神充满挑衅,闲下来的左手却悄悄的摸上了她的大腿。
许春明伸手,特意重重地按了一下他背上的红肿处,“都这时候了还不老实!”
周绪光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呀!少夫人谋杀亲夫啦~”
许春明失笑,学着他们昨日刚看过的《大小姐又被山匪绑走了》的话本,佯装恶狠狠的语气说,“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话虽是这么说,为他抹药的动作却是又轻又柔。
周绪光低笑两声,上半身趴在伸头上,侧首看着她温柔又心疼地为自己抹药,“春明。”
“嗯?”许春明正在研究他屁股上的伤疤,有一道伤口有些深,现在上面结的痂已经掉了大半,新长出来的粉肉嫩嫩的,只是上面明显的白痕,瞧着有些刺眼。
见他不说话,许春明说道,“世子,明日妾身想请个大夫进来。”
周绪光还陷在你侬我侬的情谊中,听到她这话,立刻就清醒了,“请大夫?为何?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看他着急,许春明解释说,“妾身进府已三月有余,虽说和世子聚少离多,但夫妻之事也是不少,奈何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周绪光松口气,“此事啊,不必着急。是不是母亲那边催你了?不用怕,我来解决就是。”
许春明低头,“不止是母亲,妾身也想知道原因。”
周绪光握着她的手安抚,“孩子之事,本就不是着急就能得来的。你看大哥大嫂,不也是成亲一年才有的身孕吗?”
“啊?大嫂有孕了?”许春明惊讶道。
看她是真的不知道,周绪光失笑,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道:“你啊,平日里看起来很精明,其实内心还是个单纯的。”
许春明皱着鼻子躲过去,“妾身只想着和世子的事,哪有心思管这么多。”
周绪光很是受用此话,“不用多想,孩子的事我会解决的,放心。”
许春明点头,心中还是想着得空出府,寻个信得过的大夫瞧一瞧。
她没想到,周绪光的效率竟这么高。
次日起身,许春明去正院给梁王妃请安,得到她前所未有的嘘寒问暖。
许春明受宠若惊,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只听梁王妃满脸歉疚地说:“绪光都和我说了,此事说起来也怪我,从前只顾和那些女人斗,没有照顾好他的身体。难为你不嫌弃他,还处处替他遮掩。明儿你放心,我已经去寻名医了,一定能治好他,不会委屈你的。”
许春明:“哦,啊?”
她愣了愣,脑袋昏昏涨涨,自己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周绪光是把问题揽在了自己身上,说两人没孩子的原因是他不行!
他不行?
他不行吗?
他可太行了,自从在房事上得趣之后,哪次不是把她折腾的昏过去才罢休。
但是现在周绪光都已经这么说了,许春明也不好反驳,只能顺着梁王妃的话,装作委屈又大气,表示理解并无限支持周绪光,就算他一辈子不行,她也瞒好这个秘密,不离不弃。
这番表忠心,梁王妃很是欣慰感动,甚至还落了两滴泪,又强送了她好些贵重的礼物,才让张嬷嬷送许春明回清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