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后接到卧底任务,安排任务的长官亲自找他谈话,对他说如果不想把女朋友暴露在危险中还是尽早分手的好。
他的树里是那么善良柔弱,平时一点小伤口都要来找他,他不敢想象要是树里被那些犯罪分子找到会发生什么。
他不想把树里暴露在危险中,也不想那么自私的让树里等他,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项任务要进行多久,于是他向树里提出了分手。
安室透记得当时树里的表情好像是要说什么,听到他说分手之后就没说了,只是提出不同意分手,两人先暂时分开冷静一下。
后来他被紧急派往国外,再也没见过树里了。
安室透不知道在树里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离开并不能带给树里安全的生活,他是绝不会提出分手的。
他抬起手摸了摸树里的脸,眼神压抑着,低声说道:“以后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不过树里现在并不能起来回答他。
突然树里脖子上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是项链,下面好像挂着什么东西,轮廓透过病号服显现出来。
他刚想伸手把项链抽出来看一下底端挂着什么,没想到树里的眼皮动了动,安室透赶紧抽回手。
树里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一眼就看到洁白的天花板,接着是安室透放大的脸。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看到安室先生的脸?
啊,好痛,头痛,肩膀痛,全身都痛。
对了,好像之前被绑了,最后她好像是晕在了安室先生的怀里,应该是被送到了医院吧。
想到这里,她眼睛瞥向安室先生的胸口,连衣服都没换,上面都是她的血,树里有点心虚的转回视线。
出院之后,还是送安室先生一件新衬衣吧。
“树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安室透俯身问她,神色焦急。
看着突然贴近的俊脸,树里不争气的脸红了一点,这让她的气色变得好看了一点。
树里眼神飘忽就是不看他,安室透看她不说话,以为是哪里不舒服,急的汗都冒出来了。
“树里,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去叫医生。”说完就起身准备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看着安室透就要按铃,树里赶紧伸出完好的胳膊扯了下他的衣角,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那你怎么......”话没说完就看到树里脸上的红晕,脑子灵光一闪,瞬间就想通了关键点。
树里看见安室透重新坐回凳子上,没有再问,她不仅感慨,真不愧是毛利先生的大弟子啊。
“安室先生,抢劫犯现在都抓到了吗?”树里看着安室透。
“放心,他们都被目暮警官抓起来了。”
“对了,安室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是柯南带我来的,因为担心树里,所以我决定今晚留下照顾树里。”安室透盯着树里的眼睛,观察着树里的反应。
“啊?”树里一瞬间豆豆眼,安室先生是怎么了?
“我很担心你,树里。”安室透表情严肃,接着说:“我希望你以后碰到危险,首先要保护自己,好吗?”
安室透紫灰色的眸子盯着她,树里一瞬间什么都想不到了,只能盯着看,无意识的点点头。
“树里最乖了~”安室透勾起嘴角,轻轻的摸了摸树里的头。
安室先生的手暖暖的,树里忍不住蹭了一下。
树里只清醒了一下子,没过多久就又继续睡着了。
看见树里睡着了,安室透走出病房,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进楼梯口。
他把手机贴到耳朵上:“降谷先生,事情已经查明。是普通的抢劫案,和那边没有关系。”
安室透松了口气:“我知道了,辛苦了,风见。”
挂断电话,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没人知道再看见树里倒地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要停了,他不能承受树里再一次离开他了。
他低着头,楼梯口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做了一会儿,整理好心情返回病房,在走廊迎面碰见一个男生。
海胆头,黑色制服,应该是校服吧?安室透猜测。
金色的漩涡纹纽扣,嗯?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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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蹲在医院楼下,拨通电话;“喂,老头子。我现在在医院,我确定那是树里姑姑,怎么回事?“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伏黑惠翻着白眼无语。拜托,他现在又不是小时候,没那么好糊弄了。
他挂掉电话,低声骂道:“这混蛋,就会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