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文:“太好了,就当我们一起回到那个年代吧。”
电影院里黑黢黢的,沈昭宁反倒安心了一点,她偷偷转头,欣赏着正在专心看电影的学长的侧脸。
季巡问她:“能看清吗?”
沈昭宁习惯他的揶揄了,反正她的秘密他都知道了,索性不装了,“有点暗,但是很有氛围。”
季巡:“我以为我身边只有一个花痴。”
沈昭宁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季巡指的是唐宇州和自己。
她哼了一声,“就你不花痴,就你最清醒,我倒要看看你以后会喜欢什么样儿的!”
季巡没说话,沈昭宁想起了汪馨怡,决定八一下卦,反正他都知道自己的八卦了,她问,“你还喜欢汪馨怡?”
季巡想了三秒,才想起这个人,无语道:“不喜欢。”
犹豫这么久,一定是余情未了。
沈昭宁决定不拆穿他,“我觉得她挺不错的,至少心里还有你,绿帽什么的其实没那么重要,只是犯了一个男人经常会犯的错误罢了,你大方一点,过去就过去了。”
季巡气笑了,“你给我闭嘴!”
这么生气果然是在意的,沈昭宁见好就收,慢慢来吧,男人的原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可以慢慢开导他。
看了电影之后去吃饭,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沈昭宁又开始紧张起来,喝水的时候直接呛到,咳的旁边的客人都望了过来。
林之文立刻帮她递纸拍背,坐到她身边细声问,“还好吗,慢慢呼气。”
沈昭宁脸色涨红,恨不得钻进地缝,脸都不敢抬。
回到家后,捂着被子哀嚎,“啊啊啊我好丢脸,我怎么这么丢脸,为什么每次都在学长面前这么尴尬啊啊啊,鲨了我吧呜呜呜......”
季巡听了一会儿,不得不出声,“可以了,再嚎邻居要来投诉了。”
沈昭宁一秒噤声,从被子里翻出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帮我,我说了让你来的,你偏要我自己上,果然丢脸了吧,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看我出糗。”
季巡:“我不是说了,是你跟他谈不是我。”
沈昭宁:“那总得循序渐进吧,你现在拔苗助长,只会加剧我的紧张。”
季巡:“要循序到什么时候,万一我突然消失了呢,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再也不见他?”
沈昭宁这才明白原来医生的话在季巡心里也荡起了涟漪,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你醒了是好事。”
“怎么,我是林之文的老板,但也不能压着他的头让他跟你谈恋爱。”
“说什么呢,”沈昭宁脸颊燥热,“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在打脸三分钟前的自己,顿时无语住了。
季巡:“要是没醒,你不也得自己谈?”
沈昭宁压下自己的尴尬,安慰他,“不要想这么有的没的。”
季巡问她:“我要是死了,你会忘记我吗?”
“不会啊,你是我的朋友,我肯定会记得你,到你忌日还回去看看你,”沈昭宁说完,不确定的问他,“我们是朋友吧。”
季巡嗯了一声。
他问:“你会带林之文吗?”
沈昭宁:“什么?”
季巡:“给我扫墓会带林之文吗?”
“说什么呢,他又不知道咱们俩的关系,带他干什么,”沈昭宁说完有点羞恼,“说了不要再提他了。”
季巡顿了一下,轻轻叹气,“是啊,真正知道咱们俩个关系的只有咱们俩儿。”
不管是唐宇州还是景谷兰,知道的只是他们编织出来的谎话。
沈昭宁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起什么,“季巡,我姑姑知道一个很灵验的道观,我们抽时间去拜拜吧。”
“你还信这个,”季巡问她客厅里的那个雕塑,“那个也是你姑姑给你的?”
季巡不提沈昭宁已经忘了,自从她搬家后那座雕塑就在那里了,她选择性忽略,平时碰都没碰过。
“是她给的,说能保平安,我不要她偏给,我就放着没动,”沈昭宁起身走到雕像边,忽然顿住。
“你碰它了?”
季巡:“没有。”
“那应该是姑姑上次来动了,”沈昭宁觉得雕像的方位变了。
“她最近联系过你吗?”季巡问。
沈昭宁摇头,“没有,她总是这样,没有钱或者没有男人的时候才会联系我,”
季巡:“你们一点都不像。”
沈昭宁活的踏实认真,对待感情也很真诚,总是为他人着想。
沈昭宁觉得让季巡知道也没什么,说道:“其实她不是我姑姑,我跟你说的那个道观,我奶奶在那里捡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