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大嫂也跟着说:“二婶,我也去,我给萱萱和涵涵查查官生。”
苏青妈说:“行,去。”
苏青和表姐刘文卿面面相觑,这怎么突然就封建迷信起来了。
她俩其实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村里人包括自家人,就搞过很多这样的封建迷信活动的,尤其是算命这种事,几乎每年过完年都要去算一算。
姐俩从上学后知道什么算命、看事儿的,都是封建迷信,时时站出来反对一下,可是起不到任何作用,该去就去。后来随着自媒体的发展,看到的其他人的故事也多了,竟也逐渐理解起这些长辈,花个十块八块钱的,去找农村这种算命聊聊,也未尝不是一种心理安慰,跟和看心理医生的效果也差不多。
一行人回到家,刚休息了一会,二婶就过来通知,说明天苏宏就要订婚了。还是女方提出来的,女方那意思是趁过年,出去上班的、上学的都还在家里没走,趁人多就先把这件喜事先定下来,好在家里什么都不缺,一块吃顿喜酒就行。
苏青妈问:“他们家怎么这么上赶着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二婶也喜笑颜开的说:“我见了,脸盘子很大,面皮上看上去也很憨厚,就是稍微矮了点,跟文卿比,也就比文卿稍微矮了一点,但是不打紧,媒人说是个勤快人。”
苏青妈欲言又止,想要问又没好意思问出口的样子,一旁的苏爸爸说:“那也不矮了,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还想中宏了?”
苏妈妈看自家老头一眼,说道:“财礼要的高,说不上女方也是怕他二婶家反悔了。”
二婶并没听到苏青妈的话,她通知完就很着着急的出门了,边走边说:“明天他们一家都来,说是来不少口子人,我估计对方来四桌,咱这边两桌,得朝着七卓准备了,大嫂,你们来帮忙啊。啊!对了,晚上我叫宏来你家拿碗啊。”
农村里就是这样,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红白喜事这种,需要办酒席的,都跟左邻右舍的借桌子、凳子、盘子、碗的。行吧,苏青就和苏妈一起从自家碗柜里收拾出一些盘子、碗,准备给送二婶家里去,也别跑一趟了,肯定也忙。
天快黑了的时候,刘文怀骑着自行车来了,刘文卿爸爸看见问:“文怀怎么来了?”
“大舅,我来找二青姐,我姐让我告诉她,让她给我姐打个电话。”
还在洗碗的苏青听见:“什么事?她直接打给我不行吗?”
“她说你电话打不通。”
“哦?”苏青狐疑的放下手里正在剥着的花生,去看自己的手机,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涵涵调成了飞行模式。苏青笑着打开,给表姐打去电话。刘文怀又骑着车走了。
苏老头说:“文怀吃了饭再走啊。”
“不了,我们家做好饭了,我明天再来。”他急匆匆的往回走,要知道,替他姐跑这趟腿,她姐给她五块钱,回去晚了别拿不到钱了。
言归正传,苏青给表姐打过去:“姐,什么事。”
“下午赶庙会回来的时候,宏大哥跟我借钱了,我没借给他,估计他没准跟你借,你注意点啊。”
啊!还真是,表姐当初还真是一语成谶啊,她一直都没有跟家里说自己挣多少钱,这连说都没说,她连牙口风都没往外漏,怎么还是被借钱了,还就真的发生借钱的事了,她忙问:“跟你借多少?”
“一万,我没借给他,我估计他保不齐会找你借。”听口气刘文卿也是无奈又叹气,她接着愤愤的说,“宏大哥的说是今年挣的钱他们老板没发下来,明天他订婚就得给彩礼了,他说钱不够,要我先帮他凑凑,开春发下来就还我,我才不信;你寻思吧,明天女方来人,也得给红包吧,现在不得准备个两万、三万的现金?手里没钱,我才不信他的。”
姐俩都知道,他可是常年在外打工的,打工没十年也八年了吧,一年就算只攒两千,这么多年是不是也攒够两万了?还用得着订婚了跟表妹借钱,没钱还答应什么‘两愿意’的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