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心中的焦虑,她下午把宫殿内的桌椅板凳和玻璃擦了好几遍,把院子里的毛毛虫全部都清理了。
终于在她的期待中,许舒意终于睡醒了。
许舒意晃着脑袋撑着身体要从床上下来,珍宝儿连忙把鞋子放在了脚踏中间。
珍宝儿心一横正要开口,结果下一秒挽月就大喊着冲进来了。
一个优雅温婉的妇人跟在挽月身后,容貌出众,和许舒意有七八相似,气质平和亲切,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
许舒意立马将她冷落到一边朝外望去。
珍宝儿站在床角一侧暗自吐了一口气,这位关夫人看上去挺和善的。
许舒意差点以为没睡醒,瞅瞅挽月,挽月一脸理直气壮向她邀功的表情。
挽月这个臭丫头,不过生了点小病就给娘亲告状让娘亲担心。
许舒意心中愧疚又掩不住脸上的欢喜:“娘,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了感冒的鼻音,幸好嗓子没有嘶哑。
关览坐在床边没理会她问的废话,怕她刚起床容易着凉,示意挽月拿件衣裳过来,亲自披在她身上,在她头上抚了抚,替她理顺了刚睡醒还有点翘的几根碎发,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烧已经退了。
关览看着一脸病气的女儿叹了一口气,“怎么好端端地生病了?”
挽月一听立马将眼神瞄准了珍宝儿,期待将珍宝儿八卸大块,她可是在信里将珍宝儿在常芳宫对小姐不敬的事细细描述一番的。
奈何小姐不给力,只能自己跺脚生闷气。
许舒意低头在胸前对手指,小声说:“昨天洗澡时皇上突然来了。”
她才睡醒身上还没力气,有些躲避地把上半身靠在了娘亲的肩膀上。
娘亲要是知道她被一只毛毛虫吓到,还不小心感冒了一定会笑话她的,至于珍宝儿,等娘亲走了再收拾她。
挽月在信中已经把事情的原因说清楚了,关览假装信了,见女儿这副依赖她的样子想训斥又不忍心,只轻声呵斥一句:“不准胡闹。”
许舒意担心娘亲继续追问,主动问起宫外家人的情况:“爹怎么样了?还在盛绵甜被关禁闭,有没有偷偷哭鼻子?”
关览见她这么精神放下心来,含笑纠正道:“要叫公主,再不济也要喊声表姐,不能叫直呼大名。”
盛绵甜也是关览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忍不住跟着打趣:“公主在公主府修身养性,不光没有哭鼻子,还乐得清闲自在。”
关览当着外人的面没说实话,甜儿那丫头不过没有好好在府里思过,还换了装扮大摇大摆地上街了。
许舒意看着娘亲的脸保证,“我会找机会向皇上求情放她出来的。”
许舒意略微心虚,昨天皇上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她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还有娘她知不知道盛绵甜为什么被罚了?
她怕娘亲反问,继续问道:“那爹呢?”
关览面色一顿,还是没有告诉许舒意她爹找了个切磋的名义把刘将军暴揍一顿,打得鼻青脸肿,一连好几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见人。
她只是简单地说:“你爹在家里很想你。”
关览略带抱怨说完将一物递到她手中,“光想着进宫,也不想回家看看,收拾东西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在家里了。”
许舒意见了一喜,娘亲居然把这个给她带来了。
“谢谢娘!”
她宝藏似的捧在手中然后藏在了枕边,珍宝儿好奇地随着她的动作想偷看一眼都没看清楚。
珍宝儿在内心猜想,一定是个宝贝吧,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好的娘亲。
“咕噜咕噜~”
许舒意的肚子突然响了。
关览这才提到了进宫最关心的事,“挽月说你生病后不好好吃饭,小脸都瘦了。”这才离家多久就病了,真不让人放心让她随意入宫。
许舒意立马扭头看娘亲身后的“叛徒”。
挽月见势不妙,撒腿就溜:“我去给小姐端饭!”
小厨房里一直温着适合病人吃的饭菜,许舒意吃了个八分饱就停了,珍宝儿心里止不住地紧张,先挽月一步将空的碗筷接在了手里后,才意识到自己动作的突兀。
关览假装没看见珍宝儿僵住的身体,和挽月在她背后的小动作,故作不知地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