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眈最终没能让周闻时乖乖闭眼。
但幸好裙下昏暗无光,放下裙摆后沈明眈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有触觉和听觉不知疲惫地传递着春色。
沈明眈洗完澡,身体疲惫精神却神清气爽,有些兴奋地躺在周闻时的床上。
被子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和周闻时身上的一样,她翻身的时候这股香味就会变得更明显,柔柔地包裹着她。
周闻时还在洗澡,为了防止自己色心再起,沈明眈严格要求他戴上助听器,不给自己偷看他洗澡的机会。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但沈明眈的身体已经非常满足,再多点她也吃不消了。
不知道自己的胃口算小还是算大,沈明眈打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想着,想撑到周闻时上床再睡。
但身体的疲惫逐渐蔓延开来,她最终没忍住,在周闻时味道的包裹下慢慢睡着。
半梦半醒间,一个微凉的身体贴了过来。沈明眈睡得正热,想也不想就往散发着凉气的地方拱,满足地哼唧两声。
只是没多久凉气就越变越热,甚至有什么东西在硌她,沈明眈想也不想一脚把人踹开,翻了个身陷入甜甜的睡梦。
第二天沈明眈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阳台上随风飘舞的布料。
“你洗的?”沈明眈啪一下在周闻时大腿上拍了一下,嫌自己下手重了,又来回抚摸着被她打到的地方。
周闻时摩挲她的手腕:“嗯。昨晚睡不着,怕你今天要穿,就先洗出来了。”
“那我要穿。”沈明眈半点不害臊。
看都看过了,亲都亲过了,她有什么可害羞的?再说了,洗衣服的人是周闻时,要害羞也是他害羞才对。
周闻时在她肩上亲了一下,听话地去帮她取衣服。
沈明眈坐起身,揪着睡衣。她没有换洗衣服,身上穿的是周闻时的睡衣,又大又松垮,动一动就会露出半边肩膀。
沈明眈拿着自己的衣服打哈欠:“转过去,不许偷看。”
“不偷看,我去给你做早饭。”周闻时语气无奈,拉开门走了出去。
哇,周闻时做的早饭,谁敢吃?
沈明眈想到他将就得不行的厨艺,浑身抖了两抖,决定等会儿无论如何都要忍着夸好吃,不能磨灭他的信心。
谁料她摸进厨房时,周闻时却没在做饭,戴着助听器抱着手机不知道在干嘛。
“怎么了?”沈明眈摸摸他的耳朵,摸到助听器后安心不少。
周闻时收起手机,用手蹭了蹭沈明眈的脸:“抱歉,我可能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给你点个外卖好不好?”
沈明眈挠了挠发痒的脸颊,无所谓地说:“是工作的事吗?如果时间久的话我就先回家吧,刚好我也要处理一下积压的素材。”
她又不是那种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的人,有事的话就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呗。
况且沈明眈也怕爸妈突袭,她正准备找个时间和殷梅讨论一下她和周闻时的事情呢。
不求殷梅欢喜接受周闻时,只希望她能少插手一点自己的事。
周闻时摘掉助听器,揉着她的耳垂吻她。
沈明眈总觉得周闻时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好,但被他来来回回亲着,慢慢就把心里的疑虑抛之脑后了。
直到被周闻时送回家,沈明眈都有点浑浑噩噩脸红心跳。
他刚刚吻得很投入,闭着眼睛将自己的唇舌呼吸都渡给她,沈明眈甚至有了一种他在向她“献祭”自己的错觉。
可能是他刚戴上助听器没有安全感吧。
沈明眈没多想,翘着脚躺在自己的床上整理还没用过的素材。
*
沈父坐在包厢里喝茶,淡定自若地看着门口高大的年轻人。
“小周?坐,坐。”他放下茶杯,指着对面的椅子开口。
周闻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安静落座:“沈伯父,您找我是想说什么?”
沈父没急着回答,慢慢喝了口茶,然后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害,听我夫人说我家明眈交了个朋友,这不是想着看看她找了个什么样的朋友嘛。”
“啧,这么一看,小周还真是一表人才哈!”沈父笑得眼角炸开褶子,一脸和蔼。
周闻时语气不变:“谢伯父认可。”
“哎哎哎别急,别急别急。”沈父竖起手掌,脸上的笑淡了一点,似乎单纯好奇:“你耳朵上这个,是助听器?”
周闻时顿了一下,手指微曲:“是。”
沈父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哦,不容易不容易。”
“唉,你也知道,我家明眈呢,眼睛看不见。某种程度上和你一样,都有些小小的不方便。”他突然叹口气,提到沈明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