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岚的酒因为余月松的这一句话在此刻完全醒了,他的虎牙的确咬到了余月松的舌尖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痛吗?”
眼前的时岚眼睛湿漉漉的,好似泛着水光,耳根连着脖子红了一大片,嘴唇被余月松蹂躏得发肿,上面还能看到未消的牙印。
这样的时岚反倒是先关心起自己,余月松的心一软,手指揉了揉时岚的耳朵。
亲吻过后的温存让时岚不由得恍惚,刚才那个恨不得彷佛将他吞吃到骨肉里的男人彷佛已经不存在了。指腹的触感不断从耳朵传到脑中,好像燃了场大火。
时岚全身都烧了起来,他下意识向后退,没两步后背就撞上了淋浴的开关,水哗哗往下落,时岚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乌黑的头发贴着脸颊,被亲肿的嘴唇一张一合,余月松愣愣地看着对方,连时岚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你刚才说什么?”
时岚很无语地又重复一遍:“你先出去,我洗个澡。”
“好。”余月松笑着回答,但是脚却没动。
“?”
待到时岚疑惑地朝他看去,他才慢腾腾地走出浴室。出了浴室,余月松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也被淋湿了一片。
他自然地走进时岚的卧室,轻车熟路地找出一套新的睡衣,动作稔熟得完全不像只来过时岚家两次。
“你的睡衣放在门口了。”
还在冲水的时岚一愣,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拿衣服了。听着脚步声逐渐变小,时岚伸手把睡衣拿了进去。
睡衣彷佛好像还残留着余月松指尖的温度,像钩子一样勾出刚才的一幕幕,时岚把水开得更大。
时岚擦着头走出浴室,头发还在湿哒哒地往下滴水。睡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锁骨随着时岚的动作在衣领中若隐若现。
余月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单手回着手机信息,听到脚步声靠近,一抬头就看到时岚未干的头发。
“我给你吹头发。”余月松朝时岚招招手。
时岚擦着头发的手一顿,搬了张椅子到余月松的面前,然后把吹风机递给了余月松。
余月松笑着接过吹风筒而另外一只手拉住时岚一扯,时岚一时不防摔在余月松的怀里。时岚一头的湿发撞在余月松的胸口上,留下一大片水印。
时岚下意识撑着余月松的胸口想要离对方远一点,但余月松的力气更大,一只手就能把时岚给制住。
“我不做什么,乖一点。”余月松随口做了保证,轻拍了一下时岚,身体却没有信誉地更靠近了一些,保持着一个很危险的距离。
余月松打开吹风机,慢条斯理地开始帮时岚吹头发,穿梭在发间的动作很轻,头发被一点一点地吹干,酒后很容易犯困,时岚的眼皮越来越重。时岚的头渐渐一边偏,身体没骨头似的往后靠,几乎是半躺在余月松怀里。
余月松的肩膀宽阔,时岚下意识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过去,头靠在余月松的脖子,呼吸声变得规律起来。
这样的时岚几乎是不设防的,平时的聪明,懒散全被一双眼皮遮盖住,在余月松眼里只剩下了乖巧。
余月松一低头就能看到时岚羽毛扇般的睫毛,还能闻到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他抓住时岚的左手,几秒后又嫌不够地把时岚彻底环在了自己怀里。
时岚虽然坚持锻炼,身上的肌肉单看也很能唬人,但他的骨架天生就小,在余月松的怀抱里就更加明显了。
感受到怀里的时岚彻彻底底地被自己占据,余月松又盯着时岚的睡颜看了许久才罢休。
等到时岚醒过来,他依然睡在余月松的怀里,手里还抓着余月松身上的衣服。刚睡醒,时岚有些发懵,直盯着余月松的衣服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余月松身上被打湿的衣服已经干了。
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指过2,窗外的天早就黑透了,时岚坐直身,完全没注意到余月松的手还环在自己的腰上。
还在处理事情的余月松看向时岚:“醒了?”
“你没睡?”时岚看着精神饱满的余月松怀疑道。
“没有,看你睡得很香我就没叫你。”
“哦。”时岚点点头,挣开余月松的手想要站起来。
余月松没松开:“我还没洗澡,你能给我找套衣服吗?”
“我的睡衣你可能穿不下。”
余月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几秒过后才说:“不是睡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