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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温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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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兴男昂着下巴,指着身上被他掐出的淤青,轻蔑道:“你属狗的啊!我抓你怎么了,你还咬我了呢!”

桓温竟然抬起半个身体真的看过来,身体越白,上面的淤青越明显,淤青越明显,越暗示方才不是自己的一场春梦,不过伴随而来的是深深的自责,紧抿着唇角,不知道该如何道歉。

“你这身体太弱了,明日我带你训练训练......”他说着起身下床,从地上捡起衣服,摸出个药瓶,笑着道:“幸好我随身带着伤药,你躲什么啊......别动。”

司马兴男第一反应是逃,可还是晚了一步,被桓温捉住圈在怀里,他没有继续,反而认真的将药膏抹在淤青处,两人靠得那样近,呼吸可闻,却没有一丝春光旖旎,半响听见他含糊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她垂眸看着桓温,脑中来回重复着“庾家是庾家,夫人是夫人,我从来都分的清清楚楚”,虽然想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显然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开口,哪怕她问了,依她对桓温的认识,他也不会告诉她。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桓温不过随口一问,谁知司马兴男脱口而出:“想你之前......”

话一出口,司马兴男浑身一僵,桓温“哈哈哈哈”的笑起来,整个人又贴到司马兴男耳边,声音慵懒撩拨:“想我之前的什么?”连同呼吸的气息缠绕在她的颈边。

司马兴男一咬牙:“你之前说‘庾家是庾家,夫人是夫人,我从来都分的清清楚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靠的极近,感受到彼此轻又急的呼吸声,桓温忽然低头枕在她的肩上,眸子里流动着深深浅浅的碎光:“你想问就问好了,不过怕我说了,夫人也不会信。”

“你说,信不信是我的事。”

然后桓温开口呼出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夫人,你记不记得我们见过?”想了想,补充道:“八年前,在赌坊。”

八年前,正是司马兴男一生中最怀念的时光,她是庾翼身后的小尾巴,宫墙内外,赌坊酒肆,吃喝玩乐,策马泛舟,去了很多地方,见了许多人,但在她走马观花的记忆里,不记得见过桓温。

司马兴男心虚却故作强硬,激他道:“桓温,你想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她的声音听上去颇不屑,甚至让人感觉她受到了侮辱。

桓温却仿佛没有听出讥讽,但也没有肯定她话中的意思,反而换了话题:“你不记得就算了,何必贬低自己呢?我只是想起来随口一提,对了,你问我什么来着?”他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着道:“我乃桓温,龙亢桓氏的桓,名士温峤的温,我爹是忠臣,温峤也是忠臣,难道我能做奸臣?”

司马兴男不置可否,小声嘀咕道:“一脸奸臣像,你倒是想做忠臣,可你分的清什么是忠臣什么是奸臣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直奔她的脸颊袭来,捏起她的脸往外一拉,看着用力其实则不然,桓温微眯着眸子闪着危险的光又凑了过来:“嗯?”

这一声“嗯”说实话挺勾人的,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再配上桓温英气十足的俊脸,话题瞬间又偏了回去,。

好在下一刻桓温就松开了手,司马兴男手忙脚乱将他一推,他顺势靠在床头,无所谓道:“夫人,你听过殷浩这个人吗?”

殷浩,此人年少颇具声名,清谈名士,明德君子,精通玄理,与桓温的风评不同,被风流辩士们推崇,在丹阳墓隐居十年,期间太尉、司徒、司空三府征召,都推辞不就任,将他比作管仲、诸葛亮,曾经舅舅庾亮也想拉拢他,不过被他称病拒绝。

既然是庾亮想拉拢的人,司马兴男自然不陌生。

桓温只觑了一眼,继续道:“我与他挺熟的,但我们彼此都不服,有一次我和他一起骑竹马,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小马驹,反手把竹马丢了,谁知殷浩捡起来又接着玩,所以我就问他‘你和我相比,谁强些?’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司马兴男不肯猜,可实在好奇,好在桓温也没有兜圈子,直接道:“他说‘我和自己相处久了,宁愿做我自己。’,狗屁,”感觉这次词不太文雅,他忙改口道:“胡扯,他除了一张嘴,屁......没半点真才本事。”

一说起时下的清谈玄学,桓温军营里糙汉子的气质一览无余,可他完全不在意,继续道:“大丈夫自当为国、为家、为天下,为一个虚名隐居,也不嫌丢脸,我是奸臣也好,忠臣也罢,总应该先是个臣,再论其他。”

这是司马兴男第一次听到粗鲁的话,还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桓温不穿衣服在床上说着粗鲁的话,她惊的一时听呆了。

她看不懂桓温,以前她是看不懂桓温的立场,现在她连桓温这个人都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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