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鹤丸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太对劲呐。”和泉守兼定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人数多,单兵力量弱,对刀剑男士造不成太大威胁,但添的麻烦一点都不少……
加州清光幽幽问道:“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之前鸟羽伏见的时候时间溯行军用来对付我们的招式?”
啊,好像是这样没错,和泉守兼定看了看鹤丸国永,两个付丧神再次回想起某一段一点都不愉快的糟糕经历,
“利用分散的兵力不断消耗我们的精神和体力,”和泉守兼定喃喃自语,
鹤丸国永接了下去,“为精锐兵力的真正目标打掩护,确实是那些家伙用得出来的办法。”
“也就是说,敌人的目标其实不是这一次的新选组内乱。”堀川国广瞬间反应了过来,满城乱窜的时间溯行军也好,刚刚交战时那些实力弱的过分的敌刀也罢,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小胁差困惑地问出心中的问题,“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事件必须足够大,大到一旦改变就会影响历史走向,也必须离他们现在的时空足够近,否则敌人目前为止的行动就是在白费力气,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大和守安定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然瞪大眼睛,和加州清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池田屋事件!”
足够有名,足够重要,也足够的近,1864年6月发生在京都的池田屋事件完美符合以上所有条件。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同属于新选组的和泉守兼定双臂垂落在身侧,低头盯着地面,左手轻轻搭在本体上,一下一下摩挲着刀柄上熟悉的花纹纹路,藏在阴影中的眼睛冷得像是凝了一层坚冰。
卡内桑……堀川国广咬了咬唇,他是陪伴对方最久的刀剑男士,本该是最了解对方的付丧神,然而青年此时阴沉的模样竟让他生出几分陌生来,
在他来到这个本丸之前,卡内桑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低落的表情呢?
“那现在,我们、”
“安定,清光……大家都在这儿啊。”从居酒屋里走出来的冲田总司抹掉脸上的血迹,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大和守安定果断扔下加州清光,绕着旧主转了一圈,很好,没有受伤,之前的一番生死激斗没有对这位天才剑客造成丝毫影响,青葱色羽织上溅落点点血痕,都是来自敌人而非他自己。
打刀付丧神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被关心了的冲田总司放任这位蓝色围巾的少年凑到自己跟前,眼睛越过大和守安定的肩膀,望向不远处驻足的另一位绯红色的少年,“清光?”
在听到名字之后,那双原本放空的绯红色眸子瞬间忘了过来,在短暂的接触后触电一般移了开去,
冲田总司不由地皱起了眉,
他怎么觉得清光似乎心情不太好?明明分开时还不是这个样子,难道任务出问题了?可看安定一点都没有为任务担心的样子,不像是遇到麻烦……
或许,他可以做点什么,冲田总司转了转眼珠,“好不容易结束,之后要不要一起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我请客!隔了两条街有一条超好吃的拉面馆、”
他话还没说完,有人从背后按住了他的脑袋,“总司,工作还没完成,可别想着逃跑!”
要害被制的冲田总司一个哆嗦,险些把刀给拔出来,还是在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才强行克制住身体反击的冲动,“土——方——桑——”
刻意拖得很长的声音完美传达出主人的不满,
冲田总司挣扎了一下,挣脱头顶的魔爪,“再压就长不高了。”
土方岁三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假装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近藤局长找你有事。”
说罢,他朝刀剑男士们点了点头,抓着中途偷跑出来的某个人重新返回还没有处理好的居酒屋现场,
未免夜长梦多,芹泽鸭被当场执行死刑,在这之后,有近藤勇坐镇中央,土方岁三、冲田总司和山南敬助齐齐出手,失去领袖的水户派没能坚持多长时间就全面落败,被夺走武器,捆缚双臂押回壬生村。
熟悉的驻地,熟悉的房顶,在最高首领的默许下,第一部队藏在屋顶上,居高临下观看了这场叛乱的终末,
新选组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所有芹泽鸭的心腹全部切腹自尽,侥幸活下来的剑士并入试卫馆一派,新选组双局长并立的局面彻底成为过去,
时间溯行军落败,原本暧昧不清的时间轴在刀剑男士的见证下凝聚成确定的历史,并由兢兢业业的狐之助详细记录,成为落在书面的切实的资料。
“……松平大人信任我们,将维护治安的任务托付给我们新选组,芹泽鸭和新见锦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破坏新选组好不容易赢得的信任……这种情况绝不能姑息!”
和泉守兼定沉默地望着下方高台上训话的土方岁三,
这个男人穿着新选组的队服,腰上悬挂着暗红色刀鞘的打刀,眉尾上扬,眉头压低,眼眸漆黑,目光一排一排扫过底下一句话都不敢说的队士们,表情不怒自威,
京都半年的磨砺,土方岁三身上已经看不到还在江户时的轻松肆意,威沉沉的气势像座沉重的山,压在所有人身上,
和泉守兼定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