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就是期待已久的强迫小游戏。
宋什懿早已从上一次中汲取经验,勾着舌尖舔舐最为敏感的上颚粘膜,弄得祝眠脱力瘫软,推拒不得,然后就可以予取予求,肆意吮咬柔软的其他部位。
代价嘛,多示弱两句,祝眠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做人怎么能这么爽。简直就是毫无贤者时间的颅内高潮。
除非被回过神来的祝眠装凶地咬一口,否则甚至不会被中途暂停。
宋什懿乖张地卡着祝眠所能承受的尺度松开了手,探出舌尖舔去下唇被咬开的细窄裂口,偷腥得逞一般惬意。
祝眠的视线也被那一点刺目的血色聚焦,他耳尖微动,敏锐捕捉到门外渐进的脚步声,极快地凑上去舔掉了冒出来的最后一点血。
然后无事发生地撤下了床,抽空扯平自己被捏皱的衣服,这才正好撞上开门进来的杨期和谢与柯。
“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杨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俩吵架了?”
祝眠:“没有。”
宋什懿幽怨地瞥了眼祝眠摆明并不理会的后脑勺:“……没有。”
“你们聊出结果了?”祝眠开口转移话题。
“差不多吧,大概是理论和实践的距离。”谢与柯叹了口气:“我也想让他好好养伤,这样粉丝也能少骂骂我,可惜成本有限啊。我只能说争取一下……唉。那我先回去努力了?你们好好休息。”
杨期也到了轮班休息时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正好,我也先走了,晚上再见。”
“再见。”宋什懿就盼着他俩快点走呢,自然微笑着送行,一听门关上就猝然起身拽住祝眠:“跑什么。”
祝眠拒不承认:“我没跑。难道你很希望被别人看到?”
宋什懿咬紧后牙,故作恍然大悟:“差点忘了。我们现在可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呢,有的事只能关上门偷偷做。”
他话说得大度,手却是半点不松。祝眠感觉自己手腕都得被掐红,吝啬地给了一个眼神:“对,你知道就好。”
宋什懿胸廓幅度极大地起伏一下,只能闭嘴吃闷亏:“特别好。”
“怎么。”祝眠也在拉扯中摸清了宋什懿的手段和套路,挑起上睑,先发制人道:“你又要哭了?”
宋什懿并不认为这是诋毁,反而欣然接受:“你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
祝眠没再反驳,顺着被牵扯的力道坐回了床上,不由自主抬起指尖,隔着敷贴轻触在宋什懿下睑的伤口。
眼泪的必经之处。
他睫尖无声颤动两下,挡着眼底的情绪看不真切,最终还是没好气道:“留着吧,以后再需要。”
……
“以后”不知道在多远,只可怜宋什懿好不容易捱过这住院的三天,这才终于得以离开病房。
“有点无聊。”宋什懿安躺着酒店房间里,只是换了个地方休息:“真的没什么我能做的吗?”
“我把剧本电子档发你了,你先看着?”小方也拿捏不准宋什懿眼下的工作态度,只是给他找点事干。
“唉。”宋什懿叹了口气,反手拿起手机接收文件:“……拍完瘟神一真的不能立刻拍瘟神二瘟神三吗?”
小方当没听见:“一月底杀青,三月份就得立刻进组。”
宋什懿又叹了口气。
工作安排是很早之前就定下来的,公司开会审核过很多次的原创剧本,剧情为主,感情线为辅,是很常规的故事结构。
还没问过祝眠下一部戏是什么呢。
他想到就问了:“祝眠呢?”
小方打开群聊消息:“刚下戏,在路上了。”
心情好了一些,宋什懿撑着床坐起来:“那正好,你去前台帮我多开一张房卡吧。”
小方:“?”
小方:“这件事的目的是?”
“祝眠要来给我换药啊。”宋什懿理所应当且不以为意:“不然每次都要我起来给他开门,有点痛。”
“……行。”小方闭嘴只是工作:“那正好我下去把他一起带上来,晚上我就不来了?”
“好的。”宋什懿满意地目送助理远去。
室内继续空无一人,宋什懿从床上起身,无所事事地活动了一下肩颈,闲得手机也不想玩。
确实不该是他的工作时间,无论于情于理。但人的状态不是几句话就能被倒转的,就连单纯的休息时间都因时间的延长而愈发坐立不安。
他走到卫生间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脸。
不知道是因为睡太多还是因为受伤,还是有一点浮肿,掩在紧致的皮肉下,但在镜头里也会无所遁形。
盥洗台上摆满了护理用品,宋什懿拆开一瓶酒精,倒在指间消毒,揭开了眼下那块敷贴的一角。
这里其实每天都在换药,但宋什懿还从未亲眼目睹过。
伤口不深,但也造成一道凹陷,颜色很深,边沿有一点红肿的痕迹。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将敷贴原封不动地贴回去,试图伪造得无辜,却又将目标转向侧颈。
再消毒一遍,缠绕的纱布被层层解开。
角度很受限地侧过脸去,感知到肌理被横亘打断的牵扯,宋什懿再度调整呼吸,绕下了最后一圈。
其实还挺吓人。
虽说用的是最细的缝合线,但表层也并不能算是平整,针脚纠葛得陷入皮肤,勒出肿胀的痕迹,像一条被压扁的褐色蜈蚣干尸。
宋什懿被这个比喻恶心得皱眉,却被门外隐约传来的脚步声打断思绪,手上飞速地恢复原状。
然后转过脸来,迎上正打开门的祝眠,笑得纯良:“你来啦?我在帮你拆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