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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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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顺着脚印往前寻找朱氏时,敏锐注意到一处荒芜之地发出的动静,本以为是那逃跑的仆妇,可走近后才发现,是管事在杖责一个小丫鬟。

施杖的家丁口中喊着数字,那丫鬟已经奄奄一息,趴在刑凳上一屁股血,连声音都发不出,管事却仍面不改色。

沈遥心感怪异,可怕朱氏跑了,便暂时未多理会,还是转脚继续去寻人。

可是当她绕了一圈和家丁汇合时,两方人都未见到朱氏。

家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难不成真被这人给跑了?够快啊,跟兔子似的。”

沈遥静静环视着,目光忽然停留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墙角,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提着木剑走去,直指那处,厉声道:“出来!”

半晌没动静,这人见躲不过去,才慢悠悠从草丛中走出,果真是朱氏。

她吊着眉眼,一副懒散的神色朝着沈遥屈膝一点儿,带着一口鸭嗓:“见过夫人,老奴在此处做着除杂草的活计,不知夫人有何要事?”

虽众人曾被管事训过,面上尊重是尊重,可因着沈遥极少责罚人,便都认为她没爷在身旁时,其实也是个胆小怕事的。

沈遥冷冷睨她,“找你许久了,坏了府中规矩,你觉得自己还能安然无恙?”

朱氏低头轻蔑一笑,抬头后又道:“老奴可不知夫人在说甚。”

沈遥:“你房中的那些动物尸体,莫非以为众人眼瞎?”

朱氏抽抽着脸颊,最后咬牙道:“那是别人放老奴房中的,定有人嫉妒楚绣,想冤我们母女二人,夫人单纯,可莫要不分青红皂白,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那你刚才跑甚?”

“老奴何曾跑了?一直在此地,夫人若没证据可不要冤枉人。”朱氏不服,相当固执,吃准了沈遥不敢随意责罚下人。

四周围观者定定看着,刚才那证据如此明显了,竟都拿不下这狡猾朱氏,夫人这样的性子,怕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沈遥沉默盯着她片刻后,二话不说一剑劈下。

“诶哟!”被木剑劈中肩膀的朱氏直接滚在地上,啃得一嘴烂泥,面目狰狞。

而她一直藏着的手露了出来,满是血腥。

众人瞬间一片鸦雀无声。

沈遥朝家丁扔去一个眼神,对方收令后将地上的人绑了手又扔回房间。

朱氏挣扎着,杀猪般尖叫起来:“夫人!我女儿楚绣可是爷的人,就算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命贱,你要罚,不也得先看看爷的面子。”

沈遥提着木剑,挑起铺在地上的猫皮,蹙眉,就这样沉默着。耳朵被她吵得疼,沈遥又是朝着脊背一剑劈上去,朱氏“啊”地尖叫一声,可算是安静下来。

沈遥淡淡道:“是啊,说起楚绣,她人呢?”

朱氏声音顿住,立刻摇头,声音断断续续,“楚、楚绣、不、不知。”

沈遥轻轻瞥她一眼,将那纸片抵到她面前,问:“血鬼何意?”

朱氏一时凝滞,又猛得摇头道不知,“老奴真的不知啊,老奴从没见过这东西!”

沈遥没表示任何,想到当初将小橘交到楚绣手上,到如今还依旧后怕。

朱氏这时开始哭哭啼啼,沈遥无动于衷,转身离去,下令:“杖三十,不交代的话,继续杖三十。若叫我发现楚绣与这事儿有关系,同样不容。”

“没有!没有关系!”朱氏心头一紧,立刻摇头。

说实话,虽为奴婢,时府生活却是极好的,再加之楚绣如今又入书房侍奉爷,自是想女儿替她去爷面前说几句话。

沈遥没再多看一眼朱氏,走出房间,往刚才杖刑奴婢的地方而去,可到了那地后,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被冲洗过的地面。

刚才被打的丫鬟,是犯了何罪?竟叫人往死里打,而她身为当家主母,却丝毫不知。

沈遥手指摩挲着,静静凝思。

“夫人!”一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沈遥转身看去,见是满脸焦急的楚绣,从远处疾步而来。

沈遥知晓她为朱氏,并不想理会,只是踱步往前走,楚绣心底一急,快步上前将人拦下,“夫人!”

沈遥无言凝视着她,似乎是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在等待着。

楚绣双眼泛红,梨花带雨道:“求夫人饶恕奴婢阿娘,这板子应该受,可六十大板下去,人或许就没了啊。”

沈遥面无表情问:“血鬼何意?”

楚绣一时说不出话,蹙眉:“什么血鬼?”

沈遥说:“楚绣,你该庆幸,你暂且没参与到此事之中。”

楚绣还保持着屈膝的姿态,愣怔许久,最后终于直起身,看着神情冷淡的沈遥,问:“刑律是规定不可私下宰杀牛,可从来没规定过其他,不过就是几只松鼠和猫,有必要罚得如此重吗?”

“重吗?”沈遥皱眉,“夫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恶能伤之?”

楚绣还想说什么,沈遥没忍住怒气打断:“楚绣,我知你是个乡野来的蛮妇,没念过书,可在时府,规矩就是规矩,没什么好说的。”

“乡野蛮妇……”楚绣低喃,她一直以为,这沈遥是个柔弱的性子,却没想到如此强硬。

蓦地远处传来一阵凄惨尖叫,是她母亲,正受杖刑,随时间流逝,那声音一点点弱下去。

她苦笑起来,双眼通红又委屈地看着沈遥咬唇。

眼见无法改变,她实大恨,既然无可改变,无论如何也想要恶心沈遥一番。

她脸上原本可怜兮兮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夫人是真厉害,奴婢说不过,也不敢说。在夫人眼中,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本就不算人,与那些无反抗之力的牲畜无甚区别。”

“可夫人,真以为爷待你以诚心么?”

“夫人如今依仗不过是爷罢了,只是别怪奴婢没有提醒,满腔信任,是换不回真心的。”

沈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怎么?还没真被收入房中,就着急代时衍说话了?”

楚绣垂眸,福身道:“夫人不是想知道刚才那小丫鬟为何被杖责吗?”

沈遥不解:“什么?”

楚绣说:“因为那小丫鬟今晨没有扔掉夫人的药渣,那杖刑是爷亲自下的。夫人身为掌管内院的主母,连下人的刑罚都被爷瞒着。”

“你觉得我会信你?”

“信不信当然任凭夫人。可以夫人的聪慧,必定能看出疑点。不过没将药渣扔掉罢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沈遥没有说话,楚绣轻描淡写道:“看来,爷对夫人,隐瞒了不少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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