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女士勾唇一笑,似乎并不着急告诉仪晷和若扶风自己想要做什么,忽然没头没尾地反问道,“你们知道我是出自哪个家族嘛。”
“柳姓,莫不是相柳一族。”若扶风半开玩笑地说道。
“若司政倒是一猜就中了。”柳女士嘴角边的笑容更加明显,倒是若扶风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了。柳女士直接无视掉了若扶风的反应,就开始自说自话,“我之所以用柳这个姓氏,就是为了让自己铭记自己是来自相柳家族,而这位武统领,就是从翼火蛇一族投靠了我们相柳一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相柳一族早就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仪晷直接打算了柳女士的说辞,“所以你怎么可能是相柳一族呢。”
“要是你知晓我的武玄做的是什么研究,你就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武统领介入了话题,他踱步来到了柳女士身边,与仪晷和若扶风对视着,“你应当从梅拾酒那处听闻过一些武玄的事情吧,要真说我的武玄做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绝对不算。我也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只有这种血统的多样性才更加有利于人类的长久发展。”
“可是你拿自己的女儿做试验,这算是什么利于人类长久发展。”
怎料,若扶风的话却引得武统领的反驳,武统领理直气壮地说道:“为了人类的未来,有些牺牲是必要的。我的女儿也不例外。”说到这里,武统领朝着仪晷上前一步,冷笑一声,“难不成你们以为你们四象的那位梅教授没有让梅拾酒做出些牺牲么,你们知道为什么梅拾酒很可能活不过三十岁,这完全出自那位梅教授之手。”
“你想说梅教授对梅拾酒做了什么。”
听见若扶风冷下声音结果武统领的话,仪晷就暗道不好,正要出声阻止若扶风继续往下问,却被若扶风送了一记眼刀,仪晷就只好将微微张开的嘴闭上,把要说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柳女士哼笑一声,对着若扶风扬了扬下巴:“看起来那位梅教授的保密工作做得可真是不错啊,若司政居然也不清楚。”
被柳女士这么一说,若扶风反而找回些理智,原本下垂的嘴角又再度微微上扬:“梅教授研究的可是四象的内部机密,若是我知道了,那才让人奇怪。而且那也会成了梅教授泄露机密了,所以现在这样的状况才是最正常的。”
柳女士这番话看似是在挑拨若扶风与梅教授之间的关系,实则又哪里不是想抓梅教授的错处呢。若扶风并没有落入陷阱,这一点大概柳女士也曾经想到过,可是真发现若扶风没有落入自己的圈套,柳女士还是赶紧非常可惜。
柳女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若司政,有的时候,我可真希望你不要那么聪明,或者不要那么敏锐,我应该就可以成功了。”
若扶风妩媚一笑:“让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个状况倒是令我非常满意。”
“行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柳女士,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要是平溪知道了……”仪晷稍作停顿,旋即改口道,“不,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时,其他人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身侧已经亮起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正是板着脸看着他们的平溪:“柳,我没想到真的是你。亏我之前还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的机会。”柳女士鄙夷地冷哼一声,“社会发展需要改革,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这种改革本来就是需要多种尝试的。但你们却过于保守,只一直相信梅教授的那套理论,你们怎么知道她的理论就是百分之百的正确呢。”
“那知道梅教授的那套研究方案是多少人参与研究的么,你真的以为梅教授执行的是一言堂嘛。”平溪满是惋惜地看着柳女士,“你原本也算是梅教授的学生,你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可她的那套方案太过温和,现在外面是个什么环境,你也不是不知道。倘若我们只一味小心考究而不大胆尝试,我们还得需要等多少年才能将人类的生存问题给解决了。”柳女士依旧不依不饶地反驳着平溪的话。
说到激动处,柳女士又指向了仪晷:“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个法子,既然梅教授打算用梅拾酒做实验,我也可以用仪晷来做试验,我要和她一较高下,看看我们谁能更先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