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还装作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可不就是假惺惺吗?
眼下贺闲还在看天呢,好不容易感万千星辰一回,怀里就钻了个人,乔清月不知道怎么的,坐也坐不稳,倒在他怀里。
“你怎么了?”贺闲手也不知道放那里,秉持着床伴情谊,觉得还是得关心一下这位莫名其妙就倒在他身上的人。
问题是这人还到处乱动!贺闲的老二被蹭得不得劲了都。
扶乔清月起来,贺闲一眼就看见乔清月凌乱的衣服,衣领处更甚,贺闲就看到白花花一片了。
今天是第五十天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贺闲纳闷了,他今晚就没事,但是看乔清月这样子,莫不是毒还没解完?
贺闲也不懂了,他现在只想捂着自己腰子瑟瑟发抖,真是妖精,假惺惺怎么这么会!
贺闲觉得假惺惺之前一定有过经验,一定是的!
奈何敌人实力太强大,反正贺闲是不会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的。
于是在满天繁星下,地上有一对野鸳鸯。
……
云消雨歇,贺闲全身黏糊糊的,全是汗,乔清月也不嫌埋汰,紧贴着他。
“我要去洗个澡。”
然后贺闲就看见乔清月挎下脸,“行行行,我先不去洗了。”莫名的,贺闲看懂了乔清月的表情,乔清月头枕在贺闲手臂上,两人挨一块,黏黏糊糊。
乔清月好像没有了一开始的洁癖,也不嫌弃贺闲和自身身上乱糟糟一团了。
一种柔和的静谧在两人之间弥漫。
“你是不是没有学会过任何术法?”乔清月侧身看着贺闲的眼睛,开口道。
扎心了,贺闲心想,点点头,在不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之前,难免会有些挫败,不过现在嘛,嘿嘿。
“每位修士情况不同,外门的教导仙师大多不上心,只是教个大概,你不用太难过。”贺闲听着这类似安慰的话语,假惺惺的安慰,有点难得啊。
还没完,乔清月继续道:“来找我,我单独教你,回去就跟他们说一声。你照常还是外门弟子,正常就在外门练术法,下堂后来内门找我,我会给你做个传送法器,这样你就可以想来雪洗峰就来了。”他说着,一双眼睛难得透亮,没有之前如看水月镜花般朦胧感,让人能感受到他这一番话是出自真心。
贺闲有些困了,他现在还不是可以舍弃睡眠的修士,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嗯。”
“你的灵根差,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修仙界天材地宝众多,其中有一灵丹便是洗髓丹,又有洗髓池之类,可以更改一个人的灵根,去其多余的灵根,留下最好的,且升级品质,慢慢为你寻来……”话说得多了,显得絮絮叨叨的。
贺闲正困呢,一双眼睛都睁不开了,“嗯嗯嗯”地随便应下,眼见乔清月还要说着什么,一把将人捞到自己怀里,说了声“闭嘴,我要睡了。”
乔清月总算停下还要说些什么的嘴,耳边感受着贺闲跳动的心脏。
没多时,贺闲彻底陷入沉睡,乔清月定定看着他熟睡的脸庞,英俊非常。
真是奇怪的感觉,他心想,刚才絮絮叨叨的人居然是他,就好像找不到其他话说,又像是安慰着到现在都没有学会术法的现在抱着自己的贺闲。
一朝入修仙界,而贺闲在外门待了这么久,一个术法也没有学会,乔清月都能想到外门会有怎样的闲言碎语了。
当初只想着让这人好好尝尝在修仙一途艰难困苦的滋味,谁叫贺闲上来就咒他不得飞升,便把人随便往昆仑墟外门一扔,叫众外门弟子都知道此人走了他乔清月的关系。
他本想着让贺闲在外门收到打击,明了他口出狂言的对象是谁,现在又后悔了,谁能想到后面发生了这些。
先不说先前贺闲多日不辞辛苦上雪洗峰,雪洗峰终年飞雪满天,昆仑墟众修士很少来探望,只道那位温润如玉的大师兄为何选中这么个山头。
乔清月一向在众人面前是温润如玉模样,他出生于人界一小官家中,父母琴瑟和鸣,父亲待人更是温和。
但是显然,乔清月和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幼时便喜弑杀,乔父养有一条狗,那狗生有几子,乔清月看着小狗崽,时常生出来将其掐死的想法。
狗通人性,一大家子离乔清月远远的,那天乔清月就拎着一只小狗崽,拿刀笔划着。
乔父看见,大惊失色,赶忙将乔清月手中刀夺走,以为尚不足四岁的幼童只是一时玩闹,尚不知其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