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面色发苦，这都能秀，不喜欢读书咋了，犯法呀。

陆娜没想到还能有这样存在，那倒是挺适合几个女孩的。

沈迈吃着韩云恒夹到他碗里的菜，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卫星电话，递给陆娜让她一会儿吃完东西教教她们怎么用电话。

“之后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在这边如果再遇到不虔诚的信徒就联系你们。”沈迈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啪响，这样就两全其美。

女孩们点头，专心吃饭，吃完饭要下车的时候被谢欲行叫住，把她们本来应该知道的事告诉她们，“末世后，受病毒的影响，女人已经不能再孕育下一代，这不是你们的错，以后你们在外面遇到与你们遭遇相似的女性时告诉她们，不要再因为这个受到迫害。”真真是无妄之灾，女孩们含泪点头，和陆娜下车去了。

第二天沈迈几人告别女孩们，继续往安全区的方向赶去，气温越来越低，几人都换上了羽绒服，一路颠簸着前进，终于在二十多天后到达安全区不远处，几人没着急进去，就在安全区外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留宿，想看看能不能在安全区外面碰到人好好问问现在遥望安全区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么邪门的吗，一个人都没有，出来的没有，进去的也没有！”周荣拿着望远镜，趴在房车上面观察不远处的安全区。

巍峨的城墙和内陆的安全区不一样，城墙的外围墙上画着不少佛像和奇怪花纹。

隐隐还能听见从安全区里面传出来的诵经声，“这哪像安全区呀，这就是一座寺庙呀！”陆娜咂舌的说，没事干正在给自己卷头发，自从进遥望每天灰头土脸，累的没时间捯饬自己，趁着休息，赶紧搞起来。

沈迈和韩云恒打算明天上午去里面试试，正好他们之前在岭南的时候，让徐泽给他们办了假证，嗐，人在家江湖飘，就一个身份怎么吃的开？

“要不还是先联系下天北吧，在外面看着都怕怕的。”周荣起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感觉里面的人不用吃喝，不用生活，只要有信仰就行，和内陆为了吃口饱饭奔波的人，不在一个世界上。

一个活在精神层面，一个活在物质层面。

“也行。”沈迈拿出卫星电话，联系上钱兴国。

“怎么样，这次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钱兴国算是看明白了，巡游小队轻易不联系他，但只要联系他准没好事。

“倒是没遇到麻烦，就是我们现在就在遥望安全区的外面，快一天了，里面连个进出的人都没有，感觉怪怪的，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沈迈可不敢莽，里面的喇嘛轻易不能杀，这是他们进入末世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任务，没有之一。

“没什么消息，最近我们这边也联系了遥望，但那边一直说一切正常，就是物资紧缺，让天北支援。”钱兴国就不明白了，明明末世前都挺好的，怎么一到末世就想着独立去了，就跟喝了假酒一样，要不是巡游小队去了，还不知道那边现在乱成什么样，简直变成神国了。

“行，你们那边也打听着，我们这边也探查一下。”进去还是要进去的，光靠别人只张嘴，自己不看一眼，办错了事，就不好了，沈迈说完挂掉电话。

谢欲行推推眼镜，“一会儿吃完饭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这么办。

吃完饭，周荣和陆娜被留在原地，继续观察安全区的情况。

沈迈和韩云恒带着谢欲行一起出门，这边高大的建筑很少，大多数都是平房，但因为都建在山上，所以不到近前，里面的情况也看不清楚。

没走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座山脚下，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包，上面只有一座建筑，外墙不是寺庙的白色，红色或者黄色，而是黑灰色，在阴沉天色的衬托下，阴森诡异。

谢欲行率先上山，沈迈和韩云恒跟在他身后，踩着窄窄的山路往上走，这里的山路就是人走出来的，踩上去灰尘四起，还没到山顶就看见空中盘旋的巨鸟，谢欲行看见后呼吸微乱，加快脚步，很快几人就上山，才看清楚那是什么，是秃鹫。

“是天葬。”谢欲行推开平房的栅栏，沈迈之前在网上看过视频，只以为是用布包裹住尸体背到山上喂给秃鹫。

当看见面前的一幕只觉胃里翻涌，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锤子，在砸放在石头上的骨头，在他身边就是一群等着进食的秃鹫。

“天葬不是简单的投喂，投喂前尸体要进行处理，剩下的骨头要砸碎混着糌粑重新投喂给秃鹫。”谢欲行之前也只是在书上看见过，但没亲眼看见过。

听说一些寺庙里的法器就是在天葬中取材的，也不知道真假，毕竟寺庙里的法器材料大多数都对年龄有要求。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早夭的少，寺庙里那么多的法器…

韩云恒牵住沈迈的手，喂他喝了几口水，让他缓解一下恶心的感觉，这可比直接杀人刺激多了。

毕竟他们杀人后会直接烧成灰，不会破坏尸体。

“现在哪来的这么多尸体让他天葬？”沈迈好奇，本来遥望人口就少，但看一旁被淘汰的刀，斧头之类的东西，这可不就是分割几具尸体产生的。

“你再仔细看看，那不是人的，那是丧尸的。”谢欲行现在比较担心的就是那些吃了丧尸骨肉的秃鹫。

也不知道天葬师是没发现他们，还是根本没时间理他们，只是在忙自己的事。

沈迈看他年纪也不小了，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但想到这边天葬可能也不是谁都能参与，就和韩云恒，还有谢欲行站在一边，想等他忙完再搭话。

大概一个小时过去，天葬师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但也只是暂时休息，因为他们发现另一个院子里还有不少丧尸的尸体，这里不知道举行过多少回天葬了，味道也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那么多的丧尸堆在一起，味道更大。

“看来这边和内陆对丧尸的态度大相径庭，对咱们来说，丧尸和人类已经不是一个种族了，但对遥望来说，不管同族变成什么都是同族，死后都应该遵照习俗天葬。”沈迈看着埋头苦吃的秃鹫，一会儿地上就又出现一具骨架。

天葬是随便摘掉不知用了多长时间的手套，来到几人身边，就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夏人。”天葬师声音里透着疲惫，沈迈从空间里拿出两袋子的翻毛皮手套放在他身边，又拿了不少食物和水递给他。

天葬师大概没遇到过这样一句话都没说就给东西的人的，东西就这么放在地上，他张着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沈迈就是看他这条件太差了，还想让韩云恒给他打造几把趁手的武器，就用他废弃在地上的那些。

天葬师以前还有死者家属的布施和“意思”，但现在大多数都是全家一起上路，更或者死者家属现在连自己都吃不饱，也给不了他什么，但他也不能让死去的人上不了天国，就那样曝尸荒野。

沈迈这么大方，他也不好免费拿他的东西，想着等沈迈几人死了送来，给他免费天葬送上天国。

但这话，他只是放在心里，没说出口，就算说出来沈迈大概也不会以为他在报恩，相比于天葬，沈迈更喜欢被烧成灰。

“我们是从安全区外面过来的，想问问里面情况怎么样？”沈迈联想到另一个院子里的丧尸，不可能是天葬师自己去抓回来的，应该别人给他送来的。

天葬师沉默几秒，但看看地上的物资，他也不想说的，但是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再说他问的也不是什么秘事。

“我也很长时间没去过安全区了，倒是经常来这边送尸体的扎西说过一点儿，这段时间是天降日和天降月，大家都留在安全区里做法事，就算出门也大多数是不信奉佛教的夏人。”谢欲行经天葬师提醒才想起来，对啊，遥望这边是有这么个重要日子，而且不是一天，是从九月二十二日到十一月之间。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