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刚才看的那边，就发现佛像下面有不少镶着珠宝的东西，还有不少金子制品，还发现佛像也是金色，就是不知道是真金，还是镀金。

现在听见沈迈不让他们碰寺里的东西只让杀人，可惜的回答，“啧，好吧。”

陆娜兴奋起来，主要是从来没杀过和尚。

谢欲行控制藤蔓拧断小喇嘛的脖子，扔在几个年长的喇嘛面前。

成功的看见他们面色巨变，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们，拿出不知藏在哪里的手枪对着几人就是乓乓乓几枪，但应该没机会用过，没有准头，再加上他们常年养尊处优，鲁莽的开枪，震的手臂酥麻，手枪掉在地上，被韩云恒拿走交给沈迈放进空间。

谢欲行再次控制藤蔓，困住几人，韩云恒走在前面吊着几人走到佛像身后，看见大殿的角落里有个小门，门板被上边挂着的彩幡挡住，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墙上还有不少年代久远的壁画，色彩鲜艳，但也能看出年代久远。

沈迈没打算审问什么，陆娜把那几个死掉的小喇嘛一把火烧掉，几个被堵住嘴的喇嘛怒目圆瞪，眼球充血，只有年纪最大那个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韩云恒很轻松就推开门，里面也是一片黑暗，陆娜控制火球慢慢上升，倒抽一口气，太震撼了，这竟然是一座三层楼高的经塔，一排排经文被装在皮质口袋里，插在墙上，一点儿空隙都没有，这和看见图书馆的图书还不一样，这里全是经文，什么年代，什么材质的都有，这里的每一本都是孤本，都是财富，不管它上面记载的什么内容，是好还是坏，不管它用的什么材质记载。

“所以不让破坏是对的，最后这里还是要交给喇嘛，虽然祂有很多问题，但祂不应该消失在我们的手里，希望祂的消失是没有人再信仰，而不是被暴力毁掉。”沈迈看着数不清的经文，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韩云恒默默握住他的手。

“我们只能做到眼前事，至于祂未来的命运和我们没有关系。”韩云恒揉搓戴着他手套的手，劝慰他。

几人没动这里，驻足看了一会儿，就带着还活着的几个喇嘛继续往前走，韩云恒在塔底一处角落发现入口。

年长的喇嘛看他们真的只想救人，没有破坏寺庙内的东西，放下心来，继续闭眼念经，手里的佛珠慢慢晃动。

剩下那几个喇嘛就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性，看见几人这么容易就找到地下牢房的入口，也不管藤蔓上面的毒素，开始疯狂挣扎想要阻止几人进入。

谢欲行看见脸色未变，只是收紧藤蔓，生硬的拖着几人向地下室走去。

刚刚打开地下室的门，就听见里面有少女的惨叫声，鼻尖也有血腥味钻入，闻着让人作呕，其中还有几个男人都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就像香水，闻久了还能分辨出不少别的味道。

陆娜听见声音，越过韩云恒走到下面，好几个火球悬浮于狭窄的地下室中，这里连个通风口都没有，里面的味道就在这里发酵，地下室中央有一个带着帷幔的大床，隔着窄窄的过道，四面都是铁笼，铁笼里用锁链吊着全身赤裸的少女，她们还在流血，有的还有力气惨叫，有的也如金属板上的少女一样，行尸走肉一般吊在笼子里，就算有人进来也没有反应。

“真该死呀！”谢欲行很少有这么强烈的杀人欲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既然不想让这些女孩好好活着，为什么不给她们一个痛快，末世里这些女孩想活着多难呀，他不懂。

扔下几个喇嘛，韩云恒打开铁笼，沈迈拿出干净的衣服递给陆娜，让她把里面的女孩一个个抱出来，就像放在地下室中间的大床上，但哪想到那些女孩刚碰到柔软的床，就开始拼命挣扎起来，陆娜差点儿没抱住。

最后还是沈迈让陆娜把这张床烧掉，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张新床，才把她们放在上面，谢欲行给她们疗伤，陆娜给她们擦洗身子，换上新衣服。

一共十七个女孩有七个和之前遇到的那个女孩一样，身上的伤治好了，但心里留下的伤口难以愈合，她们都是被亲人亲手送进寺庙，又被虔诚的信仰所迫害。

地上的几个喇嘛大概是知道死到临头，也不怕沈迈他们，开始诅咒，又对着那些女孩蛊惑道，之前那么做都是为了让她们尽快有孕。

沈迈再次听见他的鬼话，看着坐在床上的几个女孩，还有几个躺在床上像活死人一样的女孩们，心中悲痛的无以复加。

目睹这几个女孩的遭遇感到深深的无力，他能拯救她们的身体，却拯救不了她们的灵魂，不知道到了现在这一步，她们已经被信仰糟蹋成现在这样，在她们心中是否还笃信神佛。

“你们想怎么做，想让他们死，还是想让他们活？”沈迈想看看这些受害者还有没有拯救的必要，如果一直顽固不化那就送她们一起走。

那些女孩呆呆的看着地上白天还在他们身上嚣张邪笑的喇嘛，心中有万般的不解，她们只是虔诚的信仰神佛，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

“我们笃信神佛是错的吗？”一个女孩用沙哑的嗓音问沈迈。

沈迈被问的眼眶发红，嘴唇颤抖，“佛教能在龙国传承几千年没有被淘汰，那祂一定有其存在的必要，你要相信信仰，但也要保存理智，分辨对错，就像这次你真的相信寺庙能让女人怀孕吗？”

沈迈说完几个坐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女孩，陷入沉思。

“所以地上这几个人你们想怎么办？”之前问他话的女孩踉跄着站起身，朝着躺在金属板上女孩走过去，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庞，眼泪滴在女孩的脸上，然后突然从地上捡起之前用来加害她们的法器，扎进女孩的左胸，把脸贴在躺着的女孩的脸上，放声嚎哭起来。

等哭够了才再次从地上站起来，手里拿着另一件不知什么时候捡起的法器，走到年纪最大的喇嘛面前跪下。

双手合十，手间还拿着那件法器，嘴里开始念经，那老喇嘛听见女孩的经文，嘴里念的经文也慢慢和女孩一致，然后对着女孩施了一礼，嘴中念着真言，闭眼不再念经。

女孩也对着老喇嘛施了一礼，念了六字真言，再次举起手里的法器刺进老喇嘛的胸口。

沈迈几人没看懂，但没有阻止，就这么看着女孩把剩下的喇嘛一个个送走，他们中有随着女孩念经文的，有咒骂女孩信仰不够虔诚的，但女孩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安静的做完自己想做的事，一个个的把他们送走，然后拔出法器，带着满身血来到呆坐在床上的女孩身边，将手里沾满鲜血的法器交给其中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眼里都是泪，眼神绝望又无奈，双手颤抖的接过她手里的法器，朝着一个还在昏迷中的女孩爬去，一手盖住她的眼睛，嘴里念着不知名的经文。

“她念的什么？”周荣小声的问。

“大概是往生咒之类的。”谢欲行也听不太懂。

就这样法器在不同的女孩间传递，她们也含泪送走已经没了生机的女孩，并祈求陆娜把她们烧成灰烬，沈迈拿出骨灰盒递给几个女孩，女孩没要，“有小瓶子吗？我们想把她们的骨灰带在身上。”

沈迈把骨灰盒递给周荣和陆娜，让他们把这些喇嘛的骨灰装起来，等以后有机会见到佛教的主事人，交给他们。

谢欲行沉默的看了一会儿，让沈迈把他用来收集样品小瓶子给她们。

“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是想回家，还是去安全区，我们可以送你们回去。”沈迈看这边的事都解决，只剩下这些女孩还不知道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