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博瞬间来了戏,“兄台,你且放心,我那师姐说不定是与你同伴一同失踪的,安危暂且不用太担心,但眼下,如果让这张画被张贴全城,那我的性命铁定是不保了!”
白筝哪知道有人那么自来熟,想到城主虽畏惧妖宫势力不敢拒绝,但言辞多有闪烁,还是需要这位有人族宗门势力为底的人一起找人,转身回到桌前,“你说,我画。”
“我这位师姐那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但要细谈长相的话......”郑常博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细致的在意过师姐的长相。
他只能磕磕巴巴补充着:“好像是一弯柳叶眉?鼻子细挺,嘴巴......很有气色,嗯......对了!嘴角弧度自然上翘的,薄唇......”
郑常博真是绞尽脑汁回忆,但总共就回忆出这点,和刚刚报给那画师的话如出一辙,心中都不抱希望了。
而白筝下笔不断,让郑常博心怀希冀的上前查看还未完成的画像,这一看把人惊到了,他那么笼统的形容,这画竟真有了几分他师姐的模样!
“你们妖族都有这作画的本领?”郑常博很少接触妖族,现在看到白筝好奇的很。
“个人爱好。”白筝交了画,便往门外走。
郑常博急匆匆跟上,“兄台现在要去哪?”
“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或许能找到线索,”白筝朝昨晚一起走的那条街走去。
白筝走到昨天问路的茶肆前,太多人一夜走失,百姓大多都选择在家避开祸事,现在的街上除了搜查队的人就是极少数的修士走动了。
昨天的热闹和今天的冷清对比太鲜明了,白筝顺着昨天逛街的路又走了一遍。
郑常博也在看路况,但是他的建议太少,他只记得师姐是自己要去街上看看的,这一看就没了影子。
“兄台,你可知道渺落宗修炼邪术一事?”郑常博并不是很担心自己那武力值出众的师姐,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白筝将话推了回去。
郑常博见白筝没正面回答,也懒得弯弯绕绕讲话,“实不相瞒,我原先就是渺落宗的弟子,但入宗一月,并没有看清宗门本质,要不是你们妖族的侍卫仗义出手,我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不知道兄台认不认识那位出手的侍卫,或者说......就是你路见不平?”
郑常博对于正直的人一向很有结交的心思,面前这位妖族侍卫长也是他认为最有可能剿灭渺落宗的人。
眼看白筝就要回答,两人身侧,一只白兔蹦到两人面前。
就趴在白筝脚边,细弱的发出些叫声,眼中还有泪水。
“哪来的白兔?”郑常博抱起白兔,向白兔跳来的方向看去,正是停留在此休憩的戏团子,里面还有人追出来。
追出来的人身形瘦长,两只手长的远超普通人,走到两人面前,伸出的两只手放的很低,脸上的笑很夸张,开口讨要道:“两位大人,这是戏团里跑出来的兔子,新进的,还未教好,唐突了两位大人非常对不起,还请把它还给我。”
这奇怪的人开口却极有礼貌,郑常博听着颇觉得奇怪。
白筝则是顺着那人来的方向看去,戏团没完全拉上的帷幕下,他看到了里面跪在地上,身上伤痕一片但十分温顺的黑马,两只死死闭着嘴的鹦鹉,关在笼子里的白虎,还有更加细密的笼子里装着青蛇,幕布缝隙中能看到的只有这些。
“你们养这么多动物?”白筝随口问着。
郑常博已经将手上的白兔还给对方了。
兔子一到那人手上便乖顺起来,两只耳朵高高竖着,那人和善笑着,“确实养的太多,戏团日常花费都难以负荷了,二位若有喜欢的,可以进园挑选一只,无论大小都只需一银。”
“那我要换那白虎也只要一银?”郑常博也看到了戏团里的东西,询问道。
那人点头。
白筝看着那突然乖巧的兔子问:“为何如此廉价?”
“如此,不正好说明这些生灵无论种族、体型,在我这一律平等吗?”那人脸上依旧是大咧咧的笑容,看着很热情,但总让人觉得怪异。
像是早早缝好的笑容弧度,即便没有情绪,弧度依旧不曾改变。
白筝还急着找人,将这处奇怪记下,便要离开。
“二位当真不需要?”那人的笑此刻像是藏着深意。
“谢了,”郑常博摇头,“我们之后急着赶路,便是真买下也不好安置。”
两人转身离开。
那戏团的人在两人离开后,揪着白兔警惕的两只耳朵,让白兔的视线被迫对上他,“好可惜,差点就跑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