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愿已许,只盼上天成全,此生无憾。
一顿喜宴吃得俩人甚是满意,像是完成了人生大事一样,俩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享受千金难换的春宵一刻了。所谓人生幸事,正是洞房花烛夜,红烛帐暖时。
卧室里透着暖黄色的微光,崇应彪微微抬着脸,那光撒在他流着细密汗液的熟透的脸上,他感觉自己像搁浅的鱼,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而伯邑考总是在他濒死边缘将他拯救,然后又把他抛回到岸边,如此反复,直到他求着给一个痛快,才在伯邑考那独属他的玩弄眼神里获得最终的解放,那恶作剧的人像个满足的孩子一样凑上来给他一个甜甜的吻。
崇应彪想一口咬死他,一口咬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然后愤恨变成了心疼,变成了甜蜜,他只得又一次承受这个有仇必报的君子的反击,将他的灵魂从里到外彻底击穿,在被他牵引着从极乐的这头奔向极乐的那头。
转眼就快午夜,十六的月亮就要走到十七的夜空了。崇应彪还是疑惑正在养病中的伯邑考怎么有空回来,随口问了句:“哥,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真是为了你。当然,这个剿毒行动也需要我再次出力,我前段时间就听说市里要派几人增援这里,力图一网打尽,就跟组织申请了,组织研究了下同意了我的申请。今天天刚亮就和他们一起下来了,去县里汇报完了就直接来你这了。”
伯邑考说这话时义正言辞,和刚才简直判若俩人。崇应彪心里骂到:两副面孔啊两副面孔,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伯邑考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啥,笑着用搂着他的右手打了下他的腰。
“彪,马上到午夜了,一会祝我生日快乐。”他眼带笑意地看着崇应彪说。
“嗯?我记得你的生日是10月7日呀?”崇应彪侧着脸,带着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公历生日的确是10月7日,高中才和你过了一次你就记得好清楚。奖你一个。”伯邑考凑过去狠狠亲了他侧脸一下,补充道:“但是我实际的生日是农历8月17日,也就是马上到来的明天。”
“我就说嘛,本来我也预备下个月想办法给你个生日礼物。那既然马上就是你生日了,那只能先口头祝福,正式生日礼物等你公历生日再给你了。”崇应彪一脸无辜地说。
“不用了,我还是亲自来取吧。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伯邑考一个字一个字,坏笑地看着他说。
“伯警官放手,现在还没到良辰吉时,不要坏了吉利。”崇应彪拿着手机制止了那双不安分的手,反身压了上去,也对着伯邑考微光下的俊脸坏笑。
时间一点点靠近午夜,当手机屏幕上显示0点0分时,崇应彪抬着伯邑考的下巴,一脸认真地说:“伯邑考,我的爱人,26岁生日快乐!”然后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伯邑考欣然接受了这份生日礼物,用手圈住了他今生唯一的爱,在皎皎月轮的见证下,开始了人生新的征程。人事两圆,美如明月,就算是秋夜的凉风也吹不散这一室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