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为报酬的礼物。”得到答案的三浦敬忠把一个信封推向对面的金发侦探。
“……”绫辻行人直接当面拆了这份“礼物”,他有些无语地问:“你是不是有点强迫症?”
“一直坚持一个早就被扒掉的马甲的设定。”他说的是三浦敬忠那个糊穿地心的扑街视频博主的马甲。
三浦敬忠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虚虚地笑着,然后用一种有点怂的语气说:“最近的账号略有起色……”
“多的四个关注都是卖片子的,你的账号纯属是被盯上了。”绫辻行人拆开了信封,他看着那张邀请函,直白地戳穿了这个事实:“过不了几天你的号就被盗了。”
“这个是……”看清内容的他眼睛微微睁大了,“你前段时间让我写小说是为了这个?”
“没错。”三浦敬忠道:“原本是想在您生日时送出,但对您来说那个日子好像不太开心,所以我选了今天。”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绫辻行人没想出来。
“当然。”三浦敬忠理所当然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他得知其他世界线的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明悟世界真相的日子。
怎么不算特殊?不算意义非凡呢?
“怪人。”绫辻行人说话一直这么嘴毒。
“绫辻老师。”三浦敬忠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闲着没事不要舔自己的嘴好吗?”
侦探:“?”什么?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嘴角,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东西。
“给自己毒死就不好了。”
听完这半句的绫辻行人把手放下了,他无语地看着某人。
某人:“就算毒不死,被刀子嘴割伤舌头也影响吃饭,不是吗?”
“……”
坐在他对面的侦探对他说:“你是时候走了。”
“啊,确实到时间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起身和绫辻行人告别。
三浦敬忠走后,绫辻行人看着手里的邀请函,笑了一下,把胸腔里的空气吐出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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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邀请函上写着的“华丽癫狂的宿命之所、爱与复仇的结晶”以及精心设计的钟表的图案,对自己解释说:只是想去看看这家伙要怎么表现最后钟塔倒塌的场景而已。
再说,他被异能特务科关起来这么久,想趁此机会出去放放风不是很合理吗?白送到手边的外出机会,不用才是傻子。
刚出门的三浦敬忠则是去了武装侦探社。
他进门时正好和一个穿着相对现代且正式的金发男人擦肩而过,对方手里的笔记本很有特色,三浦敬忠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两个汉字[理想]。
“是兰波先生啊。”春野绮罗子手里端着喂小猫的水盆,没法和三浦敬忠打招呼或者指路,她只能用语言传达一些信息:“乱步先生在社长办公室。”
“最近有一个案子,他们忙了很多天了。”春野绮罗子道。
“多谢提醒。”三浦敬忠笑着摘下了头顶的礼帽。
“打扰了。”他在门上敲了几下。
“请进。”
是福泽谕吉的声音。
三浦敬忠不信江户川乱步没听出来他的声音,从他一进门就知道他来了的侦探不出声让他进门的原因只有一个——在闹别扭。
自认为哄猫还算有一手的三浦敬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推开了门,一进门就直奔把椅子转过去背对着他的江户川乱步。
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试图和江户川乱步面对面,但青年显然不太配合地把椅子转了四十五度过去。
“乱步怎么不理我呢?”金发青年的辫子搭在肩前,他在侦探对面平视着对方,不动声色地卡住了位置,没给青年留再转椅子的余地。
“讨厌我?”三浦敬忠好像有点受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语气明显往下走了,听起来有点低落的感觉。
“没有。”江户川乱步没忍住还是和这个人说话了。
江户川乱步看得出来三浦敬忠很清楚正常人看见他这幅样子就会感觉到愧疚、觉得心里不舒服,也知道如果自己说话了对方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是,实在是很难拒绝。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开始顺杆爬了。
“我给乱步带了礼物,要猜猜是什么吗?”他轻轻握着手,把手举在空中。
“门票。”江户川乱步还是陪着有时候有点幼稚的大叔玩了,但下一刻,他否决了这个答案。
童颜侦探抱着膝盖,歪了歪头,问:“你说手里的?”
“当然。”三浦敬忠笑着问:“能猜出来吗?”
“看我这话说的。”三浦敬忠故作失语,“世界上怎么会有我们家乱步推理不出来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