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我来干嘛,我可不干安慰失恋男的事。”
纪承柯没懂“失恋”在哪,直奔主题:“我饿了,给我做点东西吃。”
“……”
就这?就这!沈恩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你家里养这么多人吃白饭的啊。”
“我全遣回去了。”
“啊!遣回去了?”
难怪昨天和今天来纪宅总感觉有点安静,但纪家的用人常常“神出鬼没”的,沈恩一时也没怎么在意。
“纪承柯你有病吧,你以为你自己有多独立啊!”
沈恩多了解纪承柯,一个从小惯养到大的少爷,说他会煮个白米饭都是抬举他了,把佣人都遣回家,怕不是今后要喝西北风度日。
但“生活不能自理”的纪公子似乎并没有触动,不动声色地掐了烟,向沈恩勾了勾手指头。
“过来点说话,站那么远听不清。”
沈恩又一次炸毛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纪承柯床前:“这么大声还听不清,你耳……”
“聋吗”还没说出口,沈恩感觉领口一紧,半个人突然就被攥着上了纪承柯的床。
眼看那纪狗贼的脸就在离他十厘米不到的距离,沈恩都能感觉到他混乱的呼吸。
沈恩很懵。
搞什么?上垒不成拿他撒气?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几秒,纪承柯突然轻笑了一下:“我还是想吃你做的。”
吃屎吧你,沈恩差点脱口而出,想到自己离纪承柯那么近,万一他一不高兴打他可来不及躲。
“行了行了,我做就是了,你先松开我。”
不说别的,沈恩现在算是保持着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一条腿跪在床垫上,另一条腿半曲着,全身都靠撑在纪承柯头边墙上的左手支持着。
纪承柯乖乖的放开了手,沈恩松了口气,开始找着力点起身。
但这席梦思的床垫的边可真不是一般的滑,纪承柯的又靠在床沿没留多少位子,沈恩本来紧绷的身体一放松,跪在床上的腿突然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前扑去,狠狠地撞在了纪承柯身上。
回过神来的时候,沈恩半个人趴在纪承柯胸口。
纪承柯脸一下子黑了,老实说沈恩也觉得这一下撞得挺狠的,他不敢久留,麻溜地爬起来边说着“对不住了哥们”边向外跑。
纪承柯收拾好下楼的时候,沈恩正在骂骂咧咧地翻冰箱,一扭头看到靠在门框上的纪承柯,“你冰箱里怎么一点能吃东西都没有。”
“怎么没能吃的东西。”纪承柯随口应着,踱到沈恩身后,伸手扶住冰箱门。
纪承柯比沈恩高半个头,一过来就投下一片阴影,说话间口中喷出的热气直吹着沈恩的耳根,沈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离我远点,你过来看看有屁用啊。”
但某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不仅要看,还自顾自地伸手拿冰箱里的食材:“这面好像还能吃,沈恩,给我煮个面吧。”
“知道了知道了,你滚远点,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要我帮忙吗?”
“滚吧,你除了吃饭拉屎还会干嘛啊?”沈恩面无表情的赶人,突然话锋一转,“你要是闲的没事干的话,不如讲讲你今晚没得逞的事让我开心开心吧。”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犯一下贱。
“你说白思思?刚开始一直在发酒疯,我就给她弄了点醒酒汤,她就在客厅躺了一会儿,醒了以后打了我一耳光,然后我让司机送她回家了。”纪承柯回答的心平气和的,反而让沈恩觉得没什么意思。
“真有你的,家里那么好的床不让人睡,让人家躺你那破沙发,活该你寂寞单身夜。”
“……”
他本来就是因为有事要问白思思才约了她。结果沈恩等一众“好兄弟”从天而降,愣是让白思思喝了不少酒,还被推着搡着硬弄上了车。
纪承柯他自己也喝的有点迷糊,但没忘了正事,所以稀里糊涂地就把人给带回家了。
既然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她遇到这些事,纪承柯就叫了自己的司机打算送她回家,结果司机还没到人醒了,以为纪承柯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对着纪承柯就是一耳光。
后续好说歹说总算是没让白思思报警,才算是了结这一场闹剧。
想到这纪承柯有点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都怪你们这帮孙子。”
“你俩不是本来就郎情妾意的,就差点火候了……但我是不建议这么搞的,都怪王闲那小子,害得我都帮着挡了不少酒。”说到这沈恩突然转头坏笑了一下。
“不过,你也不什么好鸟,现在装柳下惠了?”
“什么郎情妾意……”纪承柯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心想着这帮狗兄弟又搞错了他的意图。
不过这句话说的很轻,混在了沈恩刷拉拉的下面声中。
大概是因为没听到反驳,觉得没趣,沈恩吵吵的嘴终于安静下来,开始专心煮东西了。
纪承柯盯着沈恩忙碌的背影,有些出神,思绪不禁回到一个月前,他第一次遇见白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