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商静已是摩拳擦掌,可墨如初却是丝毫不为自家大哥担心。想这夫妻俩,皆是身怀武艺之人,最后,这收拾来收拾去,怕也只能演变成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夫妻情趣。
……
……
由于云裳和云月是以商静的名义带进府的,并未经过李氏首肯,所以,作为相府女主人且多年来早已作威作福惯了的李氏,自是要做点什么的。
本欲随手寻个错处将人处置一番,也好叫她们知道知道,谁才是主子?
不承想,这两个丫头也忒是牙尖嘴利,“奴婢纵是有错,自有主子训诫,施以惩处。侧夫人若想越俎代庖,还需先行请示了相爷,看看您到底有没有这个权柄?莫要底下人唤您一声夫人,您就真的忘了自己妾室的身份。”当年的那些事,早前在庄里时,她们就已知悉,夫人不屑同此人计较,不代表她们姐妹不会。
被气得手都抖了的李氏一时竟也反驳不出声,只能眼看着这两人端着药转身离去,再待到回过味来,人都走远了,最后,也只能是在夜里同榻时,同墨端行抱怨上两句,“静儿那孩子自作主张,直接越过妾身带了两个丫头进府不说,今日,那两个丫头竟还当众下妾身的脸面。往后这府里的人,哪个还能遵从妾身的管束?想来,若非有人授意,两个小丫头又怎敢如此顶撞,这怕不是……”
可惜,李氏意有所指的这番话,墨端行只听进了前半段,这满腹的心思都停留在了那两个丫头身后的人身上。夫妻十三载,即便没有那只言片语,他也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遂而,对于那两个丫头的入府,也算得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压过心底满溢而出的那份想念,对于窝在自己身侧的李氏,墨端行只是随口安抚了一句,“然安和初儿的院子由专人打理,早非一天两天的事。就是真进来什么人,必也是身家清白之人。你自管束好下人,教导好晗儿便是,其他的,少往心里去。”
被这么一噎,李氏面有难堪,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其后,也唯有眼看着那两丫头每日在她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直恨得她牙痒痒。
而此番同样遭李氏记恨上的墨如初自打有了云裳云月后,这日子,也是不大好过。
只因,云裳和云月虽只来了两个人,但她们带来的东西,也是真不少。其中就有一张给她调养的方子,更是在她们来的隔日就给她用上了。
第一回喝的时候,那滋味,真真是叫她怀疑起了人生,寻思着那药方里头怕不是有一味黄连,还因此特地讨了方子来看,奈何是她想多了。
正所谓良药苦口,在云裳云月的悉心看护之下,墨如初就这么给自己灌了十来日的药。而后,不止是内伤,就连她身上的外伤,亦不再反复,终是得以走出房门,到府中的花园里小小散个心。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两个丫头的贴心。如今,太子大婚之期已为礼部定于六月初二,也便是说,再有不到一月,她们家小姐便要出阁。
知道自家小姐眼下只想一个人静静,两人也就没有随之同往。却未料,冤家路窄,墨如初难得出一趟房门,竟会和李氏碰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