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是忍不住想看看陈谨言是否在家里,平时也经常通过手机查看他的位置,只要和他分开,不看一眼总是感到不安心。
可点进去发现陈谨言的定位就在附近,他二话不说就跑去找他,结果便撞见他被围堵的一幕。
“额,因为...”沈钰琛想解释,张开口,话语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一早就发现我在跟踪你了?”陈谨言抢答道,有些不爽地耸耸鼻尖。
“啊?”这话把沈钰琛给蒙住了,难以名状的快感袭来,陈谨言居然会跟踪自己?
“是啊,我一早就发现,想看看你要干嘛呢。”他说着捏住陈谨言的脸颊,面露无奈,实则心里早已欢喜得不得了。
“所以跟着我干嘛呢,宝贝?”沈钰琛凑近问道,淡淡的药味和干净的气息传来。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要去哪,我不是变态啊!”陈谨言的耳朵瞬间绯红,这抹红从脸颊蔓延到颈部。
沈钰琛笑了起来,弯腰捡起药,仔仔细细替他涂起来,打趣道:“小变态,是不是时时刻刻馋我身子?”
“......”陈谨言被油得有些失语,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借涂药之名摸来摸去。
第二天,沈钰琛还是悄悄拿着手表出来维修。
他来到一家维修店门口,店面破破烂烂的,和废品回收站没什么区别
一位胖大叔坐在店内,抽着烟,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预估着如果收费超过两百,那不如给陈谨言买个新的。
“叔,你看看修这个要多少钱?”
大叔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浓烟。
沈钰琛有些不情愿地将手表递给他。
他将屏幕拆卸后,用小镊子捣鼓着手表内部,然后放下表,对沈钰琛说道:
“三百。”
沈钰琛无言,收走手表转头便走,他的肩膀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捏住。
“等一下。”大叔喊道。
沈钰琛以为他要来个友情价,等着他开口。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沈钰琛手指着自己,重复了一遍,有些不明所以。
“我看着能像是干什么的?我是学生,就在旁边不远那学校就读。”
大叔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说道:“那你表里面怎么有定位器?又不是儿童手表。”
“什么?定位器?!”沈钰琛咋咋咧咧喊道,一副全然不相信的表情。
大叔看见他这个反应,对他的怀疑倒削减许多。
“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幸好坏了,不然还要被蒙在鼓里。”
他摆摆手示意沈钰琛离开,沈钰琛却站着不走了。
他立刻微信转账三百给他,说道:“叔,搞快点,帮我修好它。”
大叔没有多问,接过手表就是一顿操作。
修过的表像新的一般,沈钰琛戴在左手腕上,心中有个不寒而栗的猜想。
他走进一座废弃的厂房里,上到二楼平台上,刚好可以俯视下方空地的全景,因为周围有仪器遮挡,也不容易被发现位置。
他在此处等了近三个小时,期间陈谨言来了电话,他有些等不了了,想立刻回去见他。
鞋底踩在石碎上的声音并不明显,但在废弃的厂房周围却无比清晰。
是几个人杂乱的脚步声,沈钰琛偷偷朝下望,果不其然看见了祈白,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正是昨天围堵陈谨言的那两个杂种。
沈钰琛的血气上涌到发尖,他此刻就想抓起一件利器,冲下去杀了下面三个人。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还留有理性,只是身体因愤怒仍在发抖。
他将手表扔在厂房唯一的楼梯口,随即躲在一个密闭的油桶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因拾起手表而停止,他们甚至没有走上楼,就离开了。
“只是手表在这儿,上面没人。”男人对祈白说道。
“奇怪,他平时天天戴着,怎么会只有表在这里,你们仔细搜查过吗?”
这是祈白的声音,阴冷得与平时说话的语调判若两人。
“嗯,找了个遍,不说人影了,这个地方连个蟑螂也没呀。”
男人继续说道:“说好的价钱可以打给我们了吧?”
“让你们揍他一顿,结果自己反而伤得更严重。”
祈白拿出手机,转给他们一笔钱。
“滚吧,以后不会再用你们两个废物了。”
他们的对话声越来越小,沈钰琛待完全听不到声响后,从罐子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