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照常复健结束后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回病房,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灰蓝色队服的人坐在他的病房里。
推开门就看到迹部在他病房里坐着,还被坐在门口靠墙睡得昏天黑地的冰帝小绵羊吓了一跳的幸村有些无奈。
“啊嗯,幸村你也太慢了,本大爷都在这等你半小时了”。坐在沙发上的迹部品着忍足泡的简略版红茶,桌上还放着一捧红玫瑰。
“小景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去青选了吗”,幸村笑意加深走进去接了杯水坐在病床上。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家那小孩也太疯了,一训练就把自己练到趴下才结束,一闲下来就在本大爷耳边说幸村部长部长部长……你又禁止他来看你,所以呢本大爷好人做到底来看看你”。迹部帅气一撩头发,瞪了幸村一眼。
幸村不语,只是喝着水掩盖住笑。
看幸村这个样子迹部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幸村的变化,人是笑着的可往日的温和却覆盖上了一层冰霜,他的心……是冷的。
“幸村君伤口没好就复健也要适量进行,身体是自己的”。这家医院有忍足家的投资,幸村的事忍足也知道点。
“谢谢,我会的”。幸村笑着接下了这个善意的提醒,可现实就是他还是会不顾一切的重返赛场。
“你们立海大那棵野生海带就交给我吧,你就放心吧不会委屈到他。只是他这一训练就发疯的劲你得劝劝 ,还有本大爷还没打败你呢你得站在赛场上和本大爷好好较量一下”。迹部抱着桌上那捧花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还好好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
“那小景也要站在决赛场上才能实现了,不如抽签的时候小景让忍足上去抽吧”。幸村笑着给迹部来了一刀。
“哼,全国大赛见”。有被气到的迹部哼了声带着黑气走了,走到门口看到自家小绵羊还坐在地上睡觉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看到芥川毫无所觉的抱着网球包咂咂嘴更气了。
“啊,怎么了,结束了吗迹部”。忍足跟着迹部离开然后想起了什么又倒退回病房扯起睡觉的芥川使劲摇晃给人摇醒,芥川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被忍足架着走。
徒留在病床上的幸村看着他们离开出了神,走廊里护士拿着药小跑走过,也有病人在拿着吊瓶打着针水出来溜达,病房里还有一股玫瑰花的香味萦绕着他。
“全国大赛见,小景”。幸村笑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眼里猩红带着湿润,面色苍白带笑的样子可谓是破碎感满满。
立海大关东大赛失利的消息传到高中部的时候宫野一球打偏了,球打在了树枝上掉下一片片渐红的落叶。
宫野在场上静静站了一会儿,脑海里略过了毛利调皮捣蛋的脸,铃木拿着塔罗牌对着太阳逐渐疯魔的样子,立海大后辈们互坑的样子。
最后停在了一个背影上,那个面向着大海张开双臂肩上的立海大队服外套迎风飘扬却稳稳挂在他的身上,蓝紫色的头发被风吹起。夕阳下的背影像是在拥抱着大海,海浪向他拍打而来就像在回应他的拥抱。
“他会怎么样,难过,失望,绝望,还是……自责”。宫野不动的那两分钟里记忆拨回了那个口口相传中实力不明,当今国中届第一人的立海大部长幸村精市身上。
“宫野,你怎么了宫野”,同伴在他面前挥手,把失了神的宫野喊了回来。
“没事,你来打,我有点事”。宫野把球拍往同伴手里一塞,走出场外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宫野怎么了”。电话嘟嘟了好一会在快要挂断时被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好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人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奔跑的身音还夹杂着一些禽类的鸣叫声。
“立海大输了……”宫野站在网球部的外围,他的前面是一片小树林。通过这片小树林可以看到立海大国中部的田径场,田径场的后面是一栋大楼,大楼后面就是立海大国中部的网球部。
“我知道”。此刻训练营的后山铃木站在悬崖上看着下面种岛和入江引那老头饲养的老鹰捉弄人的样子。手指上夹着的塔罗牌在阳光下散发着彩光,被风吹着要掉不掉的样子。
“你的预知一向很准,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立海大会输”。宫野干涩的嗓子好一阵不知道怎么说。
“是,我早就知道。从当初见到他开始我就知道了立海大会输,关东大赛甚至是全国大赛。”悬崖下面的种岛从湖里抓起了鱼把它抛给才过来的鬼和德川,招呼着被他捉弄的几个人抬来烧烤架,他们的快乐与开怀都被上方的铃木收在眼中。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话到一半宫野止住了,两人通过电话一阵沉默无言。
“你是想问我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帮他们,对吗”?
“宫野,预知顺应天命,天命最是难违。”
“在天的面前我们都是渺小的,你我都不知道强行改变会带来什么,代价是什么,这个代价我们是否能撑得住”。
“以幸村君为首的这一届,无论是预知还是现实,不可否认的是辛村君他们是立海大网球部有史以来的黄金一代,他做的比任何一届的部长还要优秀,他的职教甚至比那些教练还要强”。
“辛村君的天赋,努力和实力都是远超他人的。手冢国光比不过,那位武士之子更是不可能比得过。神之子,国中第一人,他当之无愧。可天命就是这样给人开玩笑,给了他一个致命的打击”。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上天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让他成为神的弃子”。
“立海大网球部和他们的羁绊在这一天又一天的相处中越积越深,同样的这个羁绊也将会是一把刺向他的利剑”。
“这是他们的故事,而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宫野,我们都做不了什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还是会患病,还是会在那天做手术,比赛还是会输,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铃木的嘴角溢出了点血被他随手擦过,心里暗骂上天不过是说了点还没开始的全国大赛就开始让他有了反噬。
“我知道了”。答案早就在宫野心里有了猜想,现在知道了还是会感觉浑身发冷。
天命,真的就那么草率的决定了他们的结局吗?
宫野不同于铃木对他们这些小学弟的疏离,宫野也曾收到了U17的传召,不过他拒绝了。
铃木对幸村他们的亲属感不强,三年来一次都没出来见过他们,不是窝在训练营里就是跑去流浪。
宫野和他们因为毛利变得关系不错,他们立海大那个小恶魔幸村不在的时候可没少扔到他这边来。
他们的前后辈关系本就不错,这让他怎么可能忍心。可铃木说的不错,在天面前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改变不了。
“毛利寿三郎!”远在德国远征的平等院自从来到这边就每天听到一只不要脸的蚊子在自己耳边嗡嗡嗡的叫,被惹得想把毛利踹去海上流浪。
“小部长到底怎么样了,可恨的后山野人头子不让我回去”。
“啊啊啊啊啊老大你怎么来了,你回来了那我家小部长怎么办,你舍得把他丢在医院里当留守儿童吗”。
“哎月光光你看,加缪和我家小部长一样的温柔,他俩肯定很合得来。嗷我忘了,月光光你不认识我家小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