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的辛村在医生眼里成了叛逆儿童,被护士小姐们盯着休息,在医院的这样过了一周后推进了手术室。
“阿市,不要多想,我在外面等你回来”,手术室外平等院站在已经打了麻药即将被推进手术室里的辛村说话,他的后面还有上次见过一面的几位高中生前辈。
“你就是毛利的小部长吧,关东大赛的时候我们有见过的,我叫种岛修二他是入江奏多我们都是那大金毛的队友,立海大断牧之藤三连霸的时候我就想和你打一场,等你好了我们约一场怎么样”,黑皮白发的前辈有着一头和仁王一样晃眼的白发张扬。
“别听他的话他这人就这样,虽然现在和你认识的时机不太好,但还是祝你手术成功”,和种岛的吊儿郎当不同,笑意吟吟的入江很温和。
“小部长/部长”!两道声音在楼道里响起,毛利和切原急步跑来。
“你们干什么,医院里不能喧哗急行影响病人”,护士小姐暴躁的呵斥住了两位激动儿童。
“啊,对不起对不起”,毛利对着护士连连道歉,切原被这一吼红了眼,泪汪汪的缩到躺在病床上的辛村身边。
“部长”,切原就像一只委屈的小狗,对着辛村就是一阵两眼泪汪汪。
“赤也,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是在上课吗”,辛村想抬手摸摸切原这一头跑到乱糟糟的头发,动了动毫无感觉的手,无力得抬不起来最后只能作罢。
“部长,你要做手术都不告诉我们,毛利前辈昨晚和我打游戏不说漏嘴我都……我都不知道……”,切原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可控的往下掉,滚烫的泪水滴在辛村布满了青紫的手背上。
“好啦小赤也,别哭了,小部长我们在外面等你打怪升级回来”,毛利一把勾住哭唧唧的海带把人拖回来。
麻药渐渐发作,辛村的眼睛开始渐渐模糊混沌,他笑着闭上眼睛带着外面人的期待被推进了手术室。
“喂~柳前辈”,靠墙蹲在手术门正对面的切原两眼盯着手术门,就像是要把门盯穿个洞。
“赤也,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我们和冰帝约了训练赛,你怎么还没到”,电话另一头的柳在两队的视线里捏着眉心打电话。
“啊!训练赛!对不起柳前辈我忘记了”,本来还死盯手术室的切原一个惊起。
柳:“好了赤也你先别急,我早上去接你的时候你姐姐说你已经出门了,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医院,部长进手术室了”,切原红着眼睛踢着墙角。
“什么!手术室!赤也你的意思是辛村今天做手术吗”。
“真是太不华丽了,辛村连这个都瞒着”。
手机里传来的是前辈们惊诧的话,切原却没在去理会,前辈们的话一句句里都有担心和惊讶,明明那么担心部长,可他们为什么就让部长失望了呢……
“赤也,晚上不要打游戏明天有比赛还要早起”。
“赤也!都说了不要吃那么快,刚上的面很烫的”。
“这些烤肉是刚烤好的快吃吧,还有文太的小蛋糕这是你的那份”。
“puri~海带头,你是不是又迟到被那黑面逮到了”。
“又被仁王君恶作剧了吗切原君,这个是给你带的”。
“明天的比赛不能输,辛村还在等着我们把冠军带回去”。
“不用,赤也的天赋不输我们任何一个人,他既是我选出来的次期部长那他就该是我来带”。
“赤也,立海大的训练是不是很累。总看别人的目光干什么,我们赤也放出去可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赤也,你不需要做得比我好,我只有一个,同样的我们立海大的王牌也是独一无二的,别人可抢不走”。
切原看手术室的门就像是有了重影,从入部开始到部长进手术室前他的前辈们都对他很好,他们每天都逗他可是他迷路的时候甚至会出动整个网球部来找他,他闯祸了前辈们会给他兜底,在赛场被质疑部长会当众给他出气。
一幕幕在脑海里放映着,他的前辈们明明那么好,可是为什么柳前辈会放水放到连他都看得出来,副部长为什么会输给那个青学的一年级。
单细胞的迟钝往往和辛村他们不在同一个频道,所以他看不清楚那些弯弯绕绕。
切原盯得出神,眼睛酸酸的眨眨眼,感觉头上的触感看过去。
“你那天的那招打得很漂亮哦,怎么打出来的可不可以教教我”,入江蹲下来和切原蹲在一起,把他出神的思绪拉回来。
“那不是我的绝招,那是部长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出来了,可能是因为我见过太多次就根深蒂固了吧,就是……脑子混沌的时侯有了个影子不知不觉的就打出来了”,切原像是没有安全感的缩成一团,说话瓮声瓮气的。
一串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急步走近,看穿着他们知道这是立海大和冰帝的人。
手术七个小时,手术室的灯关闭手术门打开,辛村被推了出来。
“手术很成功,患者现在还在麻药中未苏醒,醒后手术的伤口疼痛感会十分明显,接下来还有漫长的复健期,从病例上看患者还有微重度抑郁症,家属要多注意患者的情绪多开导劝解”。
即便已经有了大致了解的平等院这一刻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脾气致使戾气横生,他的阿市啊……
辛村醒后有听柳和真田的道歉,但是也没和他们说什么原谅与否,接下来就是复健期,他制止了他们的看护。
切原在立海大一天天的训练里就像突然间长大了,不像以前的毛毛躁躁,开始学着前辈们照顾教导他的样子开始指导起了其它部员。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小海带变了也变得有些沉默了,也不会在因为迟到被真田训,自己会加训,每次出训练场都是最后。
又一天呆到很晚的海带默默关了网球部的灯和门回家,其实他知道前辈们不会放心他一个人回去的,每次都会在远处送他到家才回去。
第二天的切原早早的出了网球部,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走到花市买了一个盆栽,长势很好的红梅沁着淡淡的香味,他抱着盆栽上了去往东京的电车。
到了医院的切原小心翼翼的推开病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把花放在桌上又去了天台没找见人,最后还是被经常在部长病房里的小孩带到了复健室才找到人。
透过玻璃门看到了里面大汗淋漓的辛村。
里面扶着栏杆的辛村部长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握紧栏杆的手臂青筋暴起,没有了往日温柔挂着笑的面容,留下的是咬牙切齿的面目狰狞。
走了两三步就脱力的摔在地上,被复健师扶起来。“部长……”门外的切原眼里蓄满了泪水,手放在门把上就要推门进去。
突然被一只手捂住嘴,带着他远离了复健室。
照常来送能量饮料的毛利今天来的时候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切原,在他要开门进去的时候放下饮料把人带离了医院。
“毛利前辈,部长他”……切原第一次见到复健的辛村,能感觉复健是痛苦的。刚送上来的拉面热气染上脸颊,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