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上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阿市,看那些人遗憾的脸平等院感觉到了些快意。
辛村高中三年都在法国,修养的三年辛村带着切原赤也为法国拿了三年的U17世界杯冠军。
进军职业的第二年辛村没能拿下大满贯,他的病……复发了。
如抽丝剥茧般他的身体迅速颓败……
已经影响到正常行动的辛村坐上了轮椅,加缪每天陪着他。
“对不起哥,当初说了要篡位的”
“哥哥,我……等不到春天了”
医院的天台上,辛村坐在椅子上看着海平面。
“阿市,多来看看我们好不好”
“不了,我啊就不给留下来的人添麻烦了,我要……把你们都忘掉”
靠在平等院肩膀上的少年脸色苍白,闭上了空洞中仅存一丝丝留恋的眼睛。
再后来,他刚过完23岁生日的弟弟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被盖上白布推出手术室……
他的阿市……永远停留在了23岁,一个本该肆意的年纪。
……
平等院坐在床上感受着心里的刺痛,背上的伤似乎崩裂了,不过他不在乎。
“阿市,你还好吗”?平等院回忆着匆匆一瞥的两次相见。
他可以确定他的阿市在法国,加缪身边的那位就是他的阿市。
可是为什么他回来了,他的阿市没回到原地反而是在法国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平等院决定回训练营找杜克问问加缪身边的那个人。
在医生一阵劝说阻拦无果下给他办理出院让他离开的平等院坐上了去往训练营的车。
进入训练营的大门,远远的就听到中心球场那边的嘈杂声,想起前不久种岛修二说的平等院了然。
也算活了两辈子的平等院回忆起这个时候,这个时间正是德川和也那一届入营的时候。细想起来当时德川和也对他的怨恨和执着就是因为这次的挑战。
从德国回来的精英入营就走过一个个球场问你们这里最强的人是谁,心思明显。
世界赛大伤被压在医务室里养伤的平等院本就心情不好,一听说就拎着球拍去会精英了。德川和也的实力平等院还是很欣赏的,不然在听到教练要把他培养成U17下一届老大他也不会没反对。
只不过被他打击过头的精英活在打败他的目标里丧失了最初的心智。
想到这些平等院脚步一转往偏僻的球场绕过去,避免这次的交锋。
这比赛谁爱打谁打吧,反正他是不干了。
“平等院怎么回来了,医生不是说要住院静养吗”,在监控里看戏的斋藤看到进入训练营的平等院一愣。
“他回来就为了找杜克?为什么要去一军会议室里说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正要出去给新入训练营的小朋友一些心灵上磋磨的黑部回头一瞥就看到先后进入会议室的两人。
“谁知道呢”,就算好奇斋藤也不去偷听,这年头谁还没个秘密了。
中心球场的热闹还在上演,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们的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在隐蔽的角落里等待好戏的开场。
“老大,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杜克知道这是一军的会议室,入营成功取下一军徽章的时候有来过这里。
“杜克,两年前加缪是不是来过日本,身边还带了一个蓝紫色头发的小孩”。
“你怎么知道”,杜克震惊了,两年前加缪确实带阿市去日本玩过,只是去了三天就回来了,带回了一个病情复发的阿市 。
不止加缪去了,还有王子安赤和巴尔特。不过那几天巴尔特在带小孩,王子要去骑马,安赤要去游戏厅打游戏。只有一个自己的巴尔特被两小孩折磨得抓狂,群里那一连串发了十多条的语音说明了他的崩溃。
“你对辛村精市……对加缪身边的那个人了解多少”,杜克的惊讶平等院心里暗到果然,脱口而出的辛村精市迟疑了一下,随后改变了话术。
在法国的阿市,平等院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叫辛村精市这个名字。
“辛村精市?加缪身边没有叫辛村精市的人啊”,杜克把加缪身边的人全想了一遍都没找出一个叫辛村精市的人。
“不过……老大你问的不会是阿市吧”,杜克有些不确定的看平等院。
“阿市……阿市”,平等院捏着木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又哭又笑。
“老大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老大”,杜克感觉平等院的悲伤和惊喜,想不通怎么就突然哭了,而且那可是平等院哎,世界赛后背鲜血覆盖都一声不吭的平等院啊,他!哭!了!
“杜克,和我说说阿市的故事吧”,平等院嗓音嘶哑,手里摩挲的木牌上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在展翅。
“阿市,他的名字叫安市.赫普,是加缪小时候捡回来的孩子。听说捡到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婴儿,后来被赫普女士收养,取名安市.赫普。”
“他还有个弟弟叫安赤.赫普,是阿市捡到的小孩,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比起哥哥安市的温柔沉稳,弟弟安赤到像个小魔王”。
“我对他的了解不多,是进入U14认识加缪后听说的,加缪对他宝贝得不行,只是他的身体不太好。来日本的那年也就是老大你问的那次他们的匆匆折返是因为他的病复发,回来后就做了手术”。
“他的网球很优秀,天赋很高,安赤是也是。法国队有他们,前途定会敞亮”。
杜克确实对他了解不多,除了听说的就是被加缪经常带在身边。其实在法国的时候他们经常见,但要说起来三言两语里杜克确实对他不怎么了解。
“老大……你认识他吗”,杜克看平等院苍白难看的脸色问得小心翼翼。
“我要去见他”,平等院二话不说就站起来,微不可查的摇晃让杜克捕捉到。
“老大,再急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杜克操着老妈子的心。
没有人能劝阻平等院的决定,至少能拦住他的人不在他身边。
中心球场的喧嚣平等院没有看一眼,在那些热闹里平等院无声无息的从他们身后经过,但总有意外来临。
“你找的训练营最强的人,是他哦”
即便不看过去,那到让平等院一听就牙疼的声音还是会让他不爽,平等院和种岛修二天生的气场不合。
“你就是这里最强的人吗,和我打一场”,德川和也站在人群里看向种岛指的方向。
平等院回头看向叫住他的人,亦如曾经。站在他面前向他发起挑战,和当初何等相似。
“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衣领压住的徽章被平等院摘下丢给坐在台阶上的种岛修二,种岛错愕的接住扔过来的徽章……
平等院转身就往大门的方向走,杜克亦步亦趋的跟上,身后知道平等院的人还没从错愕中回神。
“平等院,你不能走”,话没说完就被平等院一球打断。
“铃木,滚开”。拦住他的是铃木,只一眼平等院就知道此铃木非彼铃木。
“你的伤势严重,医生说了你……”
耐心耗尽的平等院一记光击球出手,即便受了伤打出的实力折减一半,可这一球一般人可接不住。
打中铃木腹部的球掉在地上弹起砸在铜质的大门上发出“咚”的沉响。
大门打开平等院和杜克走出训练营,阳光透过打开的大门照在那一片阴影上,铃木背对着他们低头跪在地上唇被咬破的血再地上滴了几滴。
种岛修二他们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