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羡满不在乎,继续前行:“一个惹事精,也值得宋雁声这么大费周章,她那样牙尖嘴利,不见了最好,省的我看见就烦。”
心腹在一旁笑眯眯追问:“主子,那您还去原来的住处吗?”
“去,为何不去?”
说完,沈执羡直接要走,却又听见那人的声音。
“主子,您是不是今日喝了什么好东西啊?”
沈执羡诧异望着身旁的人,“你闻到了?”
心腹信誓旦旦:“这……很难闻不到啊,属下还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还有一股骨头的香味~”
沈执羡好奇闻了闻自己的袖子,竟然一丝丝都察觉不到,他有些不解。
“奇怪,我竟然闻不到~”
他突然想起之前谢初柔那样肯定自己偷了汤,原来是在这里,想必这汤里加了东西,只有他闻不到这味道。
两人并肩而行,不一会儿就行至一处偏僻的小道上,突然,从林中窜出一人。
旁边一人果断拔剑相向,却在沈执羡看清那人的面孔以后,将他喝止。
“西洲,住手。”
面前的少年身形挺立,双手微微弯曲,浑身缠着杂草,怒气冲冲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认得你,你快将我姐姐交出来。”
沈执羡看他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只抬手吩咐身边的人:“赶他走,不必动手。”
“我叫阿光,谢初柔是我姐姐,她若有什么得罪你了,你来找我的仇就是了,何必将她藏起来!”
沈执羡头也不回,冷笑一声,不予理会。
“沈执羡,你敢做不敢当吗?你是个怂货吗?你还是个男人吗?”
下一秒,少年的脖子突然被人直接掐住,顿时没了力气叫嚷。
西洲不屑一顾,“主子,这人胡言乱语,干脆杀了以绝后患。”
沈执羡望着眼前这张惨白的脸,略叹一口气:“罢了,松开他。听听他怎么说。”
西洲松手的瞬间,谢光直接瘫软倒在地上,拼命喘息着。
“给你一炷香的时辰说清楚。”
阿光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倔强盯着面前的人,“都现在了,你还装,戌时的时候你偷了姐姐的汤,被姐姐发现后你们吵起来了,然后姐姐就不见了,不是你报复姐姐的还能是谁?”
“谁告诉你我偷汤的?”
旁边的西洲有些震惊,转眼看向了自家的主子。
这事是自家主子干的么?
阿光语气坚定:“我看见了!”
“你……”沈执羡无法辩驳,只能辩解:“那汤又没写名字,我只是恰巧路过,不算偷。”
“胡说八道。”
“接着说。”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姐姐,姐姐让我再去弄一份相同的材料来,我去找药材回来就发现找不到她人了,我在林中寻了大半夜,这才找到你。”
沈执羡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告密啊,难怪她找的那么快。”
阿光再次气势汹汹道:“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把姐姐放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着,他还想上前动手。
西洲眼神一瞥,当即止住了他的动作,警告着:“别动,小心要了你的命。”
阿光却依旧往前一步,“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找你讨还。”
“幼稚。”沈执羡随即摆摆手,吩咐着:“西洲,把他扔远点。”
阿光还想挣扎,却直接被西洲一个闪身给一掌敲晕了。
西洲在一旁提醒着:“主子您要管这事吗?”
“喝了人家的汤,好歹也得算利息的。”
沈执羡轻嗅着空气中的药香,皱起了眉。“事不宜迟,要快。”
-
走到住所附近,沈执羡就瞧见门口站着三两位装扮艳丽的姑娘,似乎在一块闲谈,为首的正是他之前曾见过的宋家姑娘宋雁歌。
这些人影来回在门口走动,沈执羡瞧了一眼便觉得麻烦,随后转身走向了另外一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谢初柔醒了,可此刻她全身都被绑住,似乎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她看不见周围的环境,只能隐约听见有风吹动窗户的声音。
她想要挣扎一下,却不能动弹,只能这样喘着气。
忽然,隔着木板她听见了脚步声,瞬间整个人凝固住,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那人推开门走进来,脚步声停了下来,很快关门声响起。
谢初柔看不见进来的是何人,她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可很快她就发现,来人不是绑她的那伙人,应当是不知道她在此处。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求救,可害怕又遇上另一个绑匪那便全完了。
她只能咬着牙坚持躲在这里,不敢动弹分毫。
忽然,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谢初柔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房间打开,说话的是一个男人。
“主子,都办好了。”
房间里的人没有回答,一下子房间内寂静下来。
谢初柔想着,只要忍着这两人离开,她再想办法逃出去。
可下一刻,两道脚步声同时在她附近响起,紧接着,谢初柔就听见了一道利剑斩断木板的声音。
她心如死灰一般,整个人都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