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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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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两分钟左右——然后上课铃就像催命一般响了起来。

洪白雁呆住了,他倒是没课,但他忘了一点钟有通识课的小组会议!

在众目睽睽之下,石头上正傲然展翅的大白鹅猛地“昂”一声哀嚎,飞一样跳下来,慌不择路地撞了两个人的脚,带着余音绕梁的惨叫声消失在人群中。

“怎么回事?”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有人促狭地笑了,调侃道:“总不能是去开组会吧?”

也没有人发现,石头上正舒服窝着的黑天鹅听闻这句话,古井无波的眼神产生了一些变化,几秒钟后,他骤然蹦下石头,在湖上助跑几步借力,振翅将自己托上云天,然后消失在小树林的方向。

西河湿地大学的黑天鹅都是不剪羽的,不知为何也从未出现过越狱现象,学生们习惯了看他们偶尔展示自己的飞行技巧,只是大黑性格向来温和,这样的逃跑倒是少见。

下午没课的大学生们面面相觑:“怎么他也跑了?”

“难道他也要开组会?”

一般来说,通识课都是大学生摸鱼划水混学分的地方,但洪白雁的这节课不太一样。

第一周的时候,洪白雁逃了这节课上班,齐颂逃了这节课打游戏,于是他们齐刷刷地错过了群里分小组的通知,以及本学期大作业的要求。

等他们终于姗姗来迟地被拉进大群,只剩下另外两个心理系的还没有小组,那两人刚好一个在给导师打工,一个在实习,同样错过了第一节课。

这门由社会心理学教授开设的通识课:《人性与兽性》采用阶段性考察的标准,要求第三周汇报小组大作业选定的方向,之后每隔三周汇报一次进度,期末交一份以视频形式呈现的结果。

本来齐颂和洪白雁都不在乎绩点,想糊弄一下得了,可心院的那名学姐一进群就告诉另外三个人一个噩耗:

她是来旁听的研究生,想要换导师换到开课的教授名下,这个老师要求很高,拒绝过她一次,她只能寄希望于通过老师开的课打动她。

因此,她不在乎绩点,也愿意承担大部分工作,但希望其他同学可以配合她完成基本的阶段性汇报任务,绝对不要敷衍,给老师留个好一点的印象。

起码……不能第一次小组会议就迟到。

在洪白雁回妖管所拿了包,飞奔赶到教学楼103的时候,距离约定的开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他心惊胆战地推开门,不出所料地看见正皱着眉敲着平板电脑的学姐葛素茵,和在旁边赔笑的齐颂。

齐颂慌张地招呼他坐下,还塞给他一个从食堂捎来的煎饼——甚至不是东食堂!

洪白雁感动地狼吞虎咽,扫视了一周却没有看到第四个人。

“墨翊……”他回忆着群里的名字,压下因为自己不是最后一个产生的窃喜,“还没到吗?”

“他就那样。”葛素茵竟没有大发雷霆,她叹了口气,短暂地放下手上的数据,在群里直白地艾特墨翊问,“你在哪里迷路了?”

墨翊发了个昏头昏脑的大白鹅表情包,扔出来一张照片,洪白雁放大再放大,才发现角落里的一行小字:301。

“我服了迷路哥,我们在103不在301!”葛素茵直接发了语音,骂完之后又打开处理数据的软件,很不抱希望地转向另外两个人,“有谁去接他一下吗?”

这位素未谋面的迷路哥一个大白鹅表情包博到了洪白雁一点好感,再者他自己也是心怀愧疚的迟到者,他连忙咽下最后一口煎饼,举手报名。

墨翊主动来加了洪白雁好友,先发了几个磕头的表情包,然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消防梯在哪啊!”

这倒是这学期新生常谈的问题了,教学楼建成得很早,这学期为了装电梯把邻近的楼梯间一起封了,大家都只能走位置偏僻的消防梯,不少人在怨声载道地抱怨施工时间不人道的同时问过消防梯怎么走。

不过大家基本都是在一楼问这个问题的,很简单,如果不知道消防梯在哪里,那你是怎么上三楼的呢?

不过洪白雁没时间思考那么多了,他一边发指路的消息一边赶到消防梯一楼的入口,眯着眼朝上望去,如释重负地看到三楼探出一个脑袋。

“就这里下来!”他朝上面喊,隐隐约约见到那个人笑了笑。

随后,在他惊愕的目光中,那位特立独行的小组组员把衬衫袖子挽到上臂,像一片叶子般轻飘飘地从三楼的消防梯上跳了下来——

“他和自己的腿有仇吗”“大学生因小组作业迟到跳楼自尽”等词条还没来得及占据洪白雁空白的大脑,对方展开的双臂上忽而生出万千漆黑的羽毛,在阳光下挥洒流光溢彩的色泽!

四下无人,那些羽毛近乎只笼罩着洪白雁一个,将他盖在墨一样的天穹下,他抬起头,对上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眸。

他从天而降的组员以一种优雅得惊人的方式轻灵落了地,挥一挥手,漫天的羽毛瞬间消失无踪,飘飞的发丝落到锁骨上,洪白雁才终于看清他的模样。

他留了及腰的长发,面容却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唇薄眼锐,眉角翩飞到鬓中,唯有瞳孔清澈得像是敬华湖的湖水,万物落进去都只掀起一片涟漪。

墨翊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子,下颌优雅地扬起一个弧度,他的黑衬衫开了最上面一颗扣子,露出白皙的皮肤和颀长的肩颈。

洪白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黑发,视网膜上仿佛还留着羽毛那令人晕眩的光泽,作为天生长于欣赏各种美色的鸟族,他无法否认漂亮的羽毛对他的吸引力……简直到了色令智昏的程度。

况且,这绝对是个妖,是他的同族,甚至大概率是他的同事,和他一样顶着合法的学生身份干着见缝插针的牛马事,和他为一样的事情痛苦为一样的事情快乐——一想到这点他的心就快膨胀起来,恨不得隔着胸腔和面前的人发出共鸣。

这么爱飞,他大概率是个飞禽,洪白雁的大脑乱糟糟地想,乌鸦?喜鹊?乌鸫?他揪着那一缕熟悉感在记忆里的飞禽中翻找,面上却八风不动地敲敲手上的表,抿着嘴角严肃道:“同学你好,你小组会议迟到了。”

鸦科的求偶期在什么时候?对伴侣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会跳什么样的舞……飞驰的思维几乎带着洪白雁往前狂奔,人的一见钟情和鸟的见色起意在他脑子里叽叽喳喳唱交响曲,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耳根自顾自红了。

“还有,”他的嘴不听使唤地飚出来,“你的求偶期……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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