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鲸洛满眼的红血丝,脸上还带有昨天打出来的红肿,又是一晚没睡,状态比昨天更差了。
捧起水,拍在脸上。
鲸洛知道用这样的状态肯定训练不好,但她还能怎么办,硬撑着去呗。
……
来到基地,洛蒲伊盯着队员们训练,鲸洛在角落,降低了存在感。
洛蒲伊扫视了一圈,看到了角落的鲸洛,把她叫了过去。
鲸洛走了过去,洛蒲伊低着头没看她,“状态调整好了吗?”
好了。“好了。”口是心非。
“行,训练去吧。”洛蒲伊低着头在纸上画着什么。
鲸洛离开这里,到淋浴间冲水,喷头的水兜头浇下,水淋在脸上,她吐了口气出来,清醒了不少。淋完水后,她站上了跳台。
因为状态问题,效果并不佳,鲸洛快坚持不住了,越跳心态越崩。
洛蒲伊看不下去了,“鲸洛别跳了,你过来。”
鲸洛松开扶着梯子的手,垂在身侧,微微攥拳。
“你怎么回事?状态还调整不好,你昨晚都在干嘛?”洛蒲伊拿着戒尺,推在她的肩上。
鲸洛因为惯性,往后退了半步。她的力道有些重,她感觉肩膀有些痛。
鲸洛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根戒尺是洛蒲伊才买不久的,但不是用来教训其他队员的,她也没有用它来打过别人,只是单纯为鲸洛准备的,这是她的专属。
毕竟其他人在他们的父母眼里也是宝贝,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他们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挨打呢。
“我问你,你想干嘛,这点小情绪都控制不住,你还能干嘛?”洛蒲伊说的很难听,气不过她直接一棍子打在了她身上。
鲸洛穿的是跳水专用的训练服,四肢裸露在外面,被包裹的的躯干部分的也很薄,根本当不了什么。
洛蒲伊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这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鲸洛的手臂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
其他偷看的人都不忍的皱了皱眉,偏过头去,不忍在看。
鲸洛却连眉都没皱一下,表情还是如此淡漠,看不出真实情绪。
“赶紧去练。”洛蒲伊扶额,拿着戒尺的手指着跳台。
说着她揉着头,离开了这里。
被训了之后,她又反复跳了一早上,跳到一个人都没有了。再一次失误后,鲸洛跑到休息室,她需要冷静一下。
她心情很乱,情绪很不稳定,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平复好自己。
手臂上还被打的痕迹嗯明显,红肿了很大一块,火烧般的疼。
鲸洛情绪很激动,一下又一下的伤害自己的身体。想打在脸上,因为最方便也最痛,可是很狼狈。
打在被衣服遮住的躯干,就不会被别人看出来,可是打不解气,她一拳锤在了墙上。
这一拳传来的疼痛让她冷静下来。
等到她冷静了,才停下手,被训练服遮挡,看不见伤口,但是身上疼痛还在蔓延。
鲸洛龇牙裂嘴的,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和捶在墙上的手。
她的动作很大很用力,致使她的手破了皮,“好痛,我下手这么重吗?”我对自己真狠。
清醒了过来,她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在伤害自己,我无法控制的伤害了自己。连她自己都不可置信。
她一直认为,将这病带来情绪控制的很好,直到这次的爆发,她才彻底认清现实。
鲸洛顿时颓废下来,直接坐在了沙发旁边的地上,抱着腿坐着,身体严严实实的被挡住,将脸埋在膝盖里,因为这动作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被她自己打的地方,应该是青了,一扯就疼。
发呆了没一会,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发泄了一下,下午的状态好了不少,失误少了不少,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她才能稍微的松口气了。
洛蒲伊见她状态好了起来,“动作不错,水花压的很漂亮。”
鲸洛吐出来一口气,洛蒲伊走到她身边,“状态不错,现在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谢谢教练。”鲸洛走开了。
洛蒲伊皱了皱眉,对她这疏离的称呼,有点不满,但并没意识到什么。
鲸洛来到淋浴间冲水,胸口闷闷的,心里乱乱的。换好衣服就离开了。
……
到家后,下午被压下的情绪重蹈覆辙,她扑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哼了哼。
中午没有吃饭,她没有胃口,晚上也不打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