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房妙爱不等白照说什么,自顾自问道。
借着烛火的光亮,白照看见房妙爱的耳尖发红,他知道,这人是羞了。
索性他也没有继续为难人的心思,此时十分的大度。
白照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逐风去探了丞相院子内的密室,里面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全部的东西已经搬走,任何痕迹已经抹除。”
“动作好快。”房妙爱皱眉,“是我今天鲁莽了,要不是不会打草惊蛇。”
白照摇头,“若是没有你这么一出,白日里丞相夫人和丞相小姐从丞相院子离开,也是会留在痕迹,那个院子也得废弃。”
“话是如此说。”房妙爱知道按照丞相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在住处坐了防备人的东西,一旦人进入肯定会留下痕迹,“不曾见到什么人进出丞相院子,那个密室里面的东西原也不少,就什么悄无声息没了,实在是可疑。”
没有见到任何人出入,东西却全都不翼而飞。
怕不是那密道还会通往什么地方,是以他们才没有发现,只不过……
房妙爱抬头去看近在咫尺的白照,她披衣起身,拨亮了烛火。
“哔卜”
烛火响了一声,房间内两道落在墙面的影子乱了一瞬。
房妙爱盯着跳跃的烛火,背对着白照,不去看他的脸,声音在此时听得又凉又寒,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般,“白照,我问你,丞相院子的密室里真的只有你说得哪些吗?”
原本是她要去看丞相院子密室,被白照给拦了下来。
逐风是白照的人,什么消息自然都先过白照这里一遍,随后才到她的耳中。
这中间多两句话、少两句话看,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白照视线落在她低垂白皙的脖颈上,似乎只要人愿意,一伸手就能将眼前人的性命掌握在手心里。
他没有正面回应房妙爱的话,视线一错不错,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你这是在怀疑我?”
在他的视野里,那一节白皙柔软的脖颈轻轻动了一下。
随后才是房妙爱的声音,“我只是在问你,心中有疑惑,自然是要问清楚。”
白照笑了,伸出手冲着视线中的脖颈而去,手到了半道儿却转了方向,落在了房妙爱的肩膀上。
他手上用力,让房妙爱转过来,与之对视。
一大半的灯火隐在房妙爱的身后,这让她面上的表情让人看得不是那么清楚。
这个角度却能让房妙爱将白照脸上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白照嘴角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眉眼却有些不知名的温柔,眼中似乎氤氲着风暴一般的情绪又全都被压在平静之下。
房妙爱不知怎么,只想错开目光,不想与之对视,而且……
太近了。
两个人现在连一臂的距离都不到,她能清晰的听见房间内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好似就连另一个人蓬勃的心跳声也能听见。
嘭。
嘭嘭。
不对,那不是另一个人的心跳。
房妙爱深吸一口气,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更清晰了。
那是她的心跳声。
白照伸手,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撩起来别在而后,声音缱倦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