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么说来把世界变得更好简直是个笑话嘛。”月玄似笑非笑的看向蝎，“这样的行动方向，这样的成员，这样的目的，哈哈，你不想笑吗？”

“别怪我没提醒你，被杀掉的话可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蝎的声音一如既往。

“没人比我更惜命了。”月玄也收敛起笑意，沉默的跟在蝎身后。

不过月玄到底沉默不下来，随便问路边的甲乙丙丁肯定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说到底月玄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怎样的回答，只是总是要听一下别人的想法，听得多了或许某天自己也会想明白一切。

“蝎先生，我有个困扰了很久的问题，或许你能给我解答？”月玄快走几步，与蝎并排走。

“就算你礼貌的用敬语，我也不会像你透漏太多消息。”蝎看都不看月玄一眼，双眼紧紧盯着前方。

“与任何势力与机密无关，只是我个人的问题——为什么是我们？”月玄开口问，“很难理解对吧，我的意思是……”

“无聊的问题。”蝎打断月玄的长篇大论，“为什么我是我、你是你？很简单，我活到了现在，而你也一样。”

“活着……”月玄轻声重复一边这个词汇，“是啊，因为我们活了下来。”

“当然，如果有天你想死的话，记得联系我，我会让你永恒的留在世界上。”蝎瞥一眼月玄，“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现在动手也可以。”

“这就不必了，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月玄一口回绝。

“呵呵……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但又有多少人能完成？”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未发生任何变化，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

“话虽如此，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做。”月玄叹口气，“就算并非自己本意，看不见的手也会推着人前进。”

“没想到你竟然相信命运。”

“倒也不是相信命运，只是……该怎么说呢，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月玄抬手放在自己心口，“你能明白吗，你也会有相同的感受吗？蝎先生。”

“感觉？等我有这样感觉的时候再说吧。”蝎并不把月玄的话听进去，这场对话只是路上无聊时打发时间而已。

月玄仍旧保持规律的隔三岔五剿灭流浪武士的生活，流浪武士的数量比起她最开始干这行的时候少了很多，倒不是没人去当流浪武士了，而是月玄杀的速度远比其他人加入流浪武士的速度要快得多。

没有人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现状，月玄也没这个心思，拯救世界什么的可是主角的标配。

“你杀完人之后就会变得更强？”蝎看向完成流浪忍者周本回来的月玄，忽然问。

“怎么这样说？”月玄一惊，她的行为举止没有任何破绽，也不知道蝎到底从什么地方产生了疑问。

“尽管很微弱，你的查克拉比前几天更加充盈，从你身上传来的气息也更加强大。”蝎转身正面打量月玄，“这么说来，你之前与鼬同行的时候也没有停止去杀那些老鼠对吧。”

“是哦。”月玄爽快点头。

“仅靠着杀流浪武士就获得了这样的进步，如果你去杀忍者的话……”蝎并未把话说全，可剩下的部分就算不说出来月玄也知道。

“我并没有杀人为乐的癖好，虽说杀了这么多人……我也不过是杀掉领头作恶和十恶不赦的家伙罢了，其他虚张声势的人只要没犯太严重的错误，我可是都让他们走了哦。”月玄为自己辩解几句。

“习惯了为虎作伥的生活很难再回到曾经普通无力的人群中吧，而且那种人就算放回去了自然也会投奔到别人麾下。”蝎说，“更何况人的本质就是这样，嚣张的人回到懦弱的羊群将会是第一个被排斥出去的个体。”

“那就只能祈祷他们是真心想做个好人了。”月玄也知道逃走的人并不一定会有好下场，毕竟任谁都不能再做过错事之后还能被受害者接纳，“再不济，就祈祷今后别再碰到我喽。”

“说真的，如果你杀死一名影级的忍者，你的力量会变得更强大吗？”蝎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未免也太荒谬了，这样解释吧，杀死一条蛇算是杀死了一个生命，杀死一只鸟也算是杀死一个生命，一个小孩、一个大人都算是一个生命，小孩变成忍者，大人成为上忍甚至影难道就能多出几条命吗？”月玄说着看向蝎。

“也就是说你的力量真的可以通过杀死其他人来增加。”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月玄。

“并不是。”月玄和蝎对视几秒，接着勾起个笑容，“只是如果你每天都与别人生死战斗，甚至可以杀死对方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进步吧？”

“你在说谎。”蝎盯着月玄看了几秒，“这张难看的脸扯出来的笑容更难看。”

“哈哈，笑起来人的运气才会变好啊。”月玄精心调整的这张脸除了威慑就是恶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