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笑道:“脑子里的多巴胺浓度过了饱和值,知道后果会怎样不?”
徐宏斌摇摇头。
我:“兴奋点过高,人会瞬间猝死。到时候直接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省事。”
徐宏斌禁不住笑出了声,我拿他开涮,他一点不介意,心情果然非常好。
谈战召集了机舱内所有人开会。
谈战:“欧阳依依和龙奕最后消失的坐标是一个国外临海岛屿的小镇。她以军火商是否有能力接下生意为由,要求考察其大本营,见识对方的实力。双方在相处试探了一段时间后,最终答应了欧阳依依的要求。她进了军火商的大本营,就此失联。这是目前国际刑警提供的最新消息。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欧阳依依这次的行动。”
我的大脑显出了惊叹号:这个女人为了任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跑去当卧底了。不过有龙奕在她身边是个强大的保障,他俩联手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不在话下。
下了飞机,见到景博,他给每人分发了任务相关的资料,熟读。这个海岛经过几十年的建设,现在算得上繁华,岛上的人最初以渔业为生过着贫苦的生活。由于海岛资源丰富,政府近年开发了旅游业,为这个小镇多添了几份新的生气,于是,岛上的居民纷纷转行做起了游客的生意。
这是个独立小国,该国表示愿意提供方便,但是军警实力有限,无力武力支援,所以由欧阳依依牵头,以国际刑警的名目向TZ邀约支援。谈战这一行带来了十个TZ,除了徐宏斌外,都有多次国外作战经验。
岛上,鸽舍般的房屋依山而建,交叠错落,显得异常拥挤,大多是两三层楼的居民房。一条水泥大路通往山顶,并排能行驶两辆中巴,其余的岔路延伸进去,有的是一车道的水泥路,有的则是由石板铺成阶梯,向内部延伸。
这里,安全屋的接应人是香港国际刑警情报组的组长——景博。跟据收集的情报分析,这里只是前哨。景博安排了众人在安全屋做短暂停留、休整,等待进一步情况确认。
抵达后的第二天,决定派两个人出去溜达,探探岛上的情况。纵观众人,就吴晓和我看上去不像狠角,像游客,所以此项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我俩头上。
能出去的人心花怒放,可以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不能出去的落寞惆怅,在屋子里憋得心慌。因为只是探查,所以身上不方便带枪,装扮成游客,连衣服都得换。吴晓换上了T恤和七分休闲裤、运动鞋。我穿上了无袖短裙和牛仔短裤、帆布鞋。再加上太阳帽、背包、数码相机等用品,我们十足的游客模样。衣服是景博准备的,为了配合这次特殊的任务,备了便装。
吴晓和我扮成情侣,像大多数游客那样,闲逛逛,拍拍照,也只是在大路上走走。逛久了,有些口渴,我们来到一家路边小店买饮料,店主正在招呼几个本地人买东西,店主的小孩接待了我们。
我站在门口,用吸管吮吸着小支玻璃瓶装的可口可乐,吴晓付完钱从里面走出来,撞了撞我的胳膊,示意往前走。我放下瓶子,跟上了他。
我们依然手拉着手,显得很亲密。吴晓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看前面的那几个人,我刚听他们说话,因为说的方言,听不全懂,但提到了一个人女人,很能打什么的,三四个人都近不了身。”
强悍,随便到个地界,吴晓就能听懂当地方言,堪称一部行走的翻译机啊。
我小声道:“这地界虽小,不会这么巧吧。”
吴晓:“不好说,咱们跟过去瞧瞧。”
我:“好。”
吴晓和我跟着那几个人,走上了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虽然对方有警觉,走几步时不时回头望,看有没有人跟着。吴晓和我小心翼翼地吊着尾,没被人发现。往前,没多久我们就看到了一栋房子,那几个人打开了院门,走了进去。我俩绕到房子的后墙。院墙上没有安装摄像头,方便我们潜入。
吴晓:“进去瞧瞧?”
我:“同意!”
“可是,我们好像不能擅自行动,得汇报。”吴晓犹豫道。
我:“嗯,晚点汇报应该也可以吧。”
吴晓:“有道理!”
吴晓做了一个短距离的助跑,在围墙上蹬了一脚,轻松地跃上墙头。他伸出一只手,把我拉了上去。我们跳进了院子里,很幸运没被发现。
我俩贴着房子的外墙壁,绕到了前院。一楼只有一间房,看上去像客厅,里面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正在打牌。我们借助一楼的外窗,翻上了二楼,正好二楼的窗户敞开着。这样热的天,大多数房子的窗户都是打开的。
吴晓在进去之前,稍稍露了头,查看房里的情况,确定没人,这才和我爬了进去。二楼有两间房,门对门,另一间房门紧闭。
这间房里,就摆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床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几件衣服和一条毯子。可喜的是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正开着。吴晓立刻拿出U盘,插上,开始下载资料,内容挺多,还好容量够大,装得下。我在一旁警戒。
正忙着,突然听到水声,我俩都是一惊,闻声望去,原来侧面还有一间小房,门是关着的,因为是白色的门,比照着白色的墙壁,所以不显眼,想必是厕所。眼看着,人就要从里面出来了。
我已经悬在了窗外,吴晓一只脚踏在窗框上,一只手撑在桌边,时刻准备着,只要资料一下载完,拔掉U盘就开溜。
厕所里的人开门的一瞬间,刚好完成下载,那个人只瞧见吴晓从二楼窗口往下跳,立马就喊出了声:“有人,别让他跑了。”
吴晓和我翻过围墙,跳到了屋外的石板路上,顺着小路往下跑。路尽头有个木制的栅栏,有两人接到同伴的讯息,拿着枪从栅栏的另一边堵上。吴晓本来在我的后面,看到那两个人,他冲到了我前面,一脚踹开了栅栏,同时对我说:“你先走。”
栅栏被踢飞,碎片撞上了前面的人,那人自然往后倒,连带着他后面的人一起撞向了一栋屋子的外墙。我乘机绕开人,向另一边跑,边跑边发讯息向景博求助。
那两人,一人倒地不起,另一个人斜着身子,手撑在墙面保持了平衡,刚抬起枪,吴晓欺近,没有给他开枪的机会,飞起一脚,踢掉他手里的枪,手肘击向他的头部,把他掀翻在地。顾不上看倒地的人的情况,吴晓立刻拐进了右边的一条小路。
吴晓和我戴上耳麦,根据景博的提示,穿梭在鳞次栉比的房屋间,纵横交错的道路,没个指路的,很容易迷失在这些鸽舍间。好在,那边,景博对着地图指路。
我刚从一条小路冲出来,就瞧见斜后方追来两个人,他们也发现了我,端起步枪,一梭子子弹贴着我刚跑过的墙体扫过,我闪身隐入了墙角。那两人加快脚步,往我消失的方向追。
吴晓从同一条小路冲出,他冲力不减,直接撞上了追我的人。他双手正好抵上那两人的枪杆,推向他们的胸口,他们没法开枪。因为吴晓的冲力过猛,连带着那两个人背向着一起撞上了斜坡上的铁护栏。吴晓抬起膝盖猛力撞向一人的小腹,痛得对方眼泪都飚了出来,抱着肚子跪倒在地。
吴晓空出一只手,拔高了另一人的枪头,纠缠中,向天空开了几枪。吴哲看准时机,手肘横扫过那人的太阳穴,顺势把他推向墙壁,“嘭”的一声,那人的头先撞上水泥墙,他一滩烂泥般地软倒。
听到枪声,又有几人循声追来。
吴晓拔腿就跑,闪进了墙角,走进不到一米,突不及防被一只手拉进了一扇门里,他刚想还击,就见到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出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我轻巧地关上门,只听见追踪的一队人经过小木门,沿着小路往前跑了。
吴晓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屋子,简陋的陈设,杂物堆得到处都是,主人不在。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笑而不答。
吴晓:“跟着某人学坏了,连撬锁都会。”
“走。”我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我们从屋子的后窗翻了出去,绕过几条小路,终于来到了大路上。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车,我俩迅速窜进车里,齐赟发动了车子。
回到安全屋,吴晓和景博这两个电脑狂人分析U盘里的信息,以往我会是他们的搭档,现在有他俩足够了,我很清闲。
第二天,依然清闲,继续等欧阳依依的消息。
我坐在沙滩上一块突出的石头上看海,目眺远处,大脑放空,感受风拂过细腻的肌肤,毛孔舒张,汗毛微微动,闭了眼,触觉相当敏锐。这个时候,我脑子里居然测算起风速、风向。这是长期作战养成的好习惯。
第三天,欧阳依依传来了消息,确认了交易地点——在岛的另一边。同时传来的还有军火商的大本营坐标,深入岛内的茂密丛林里。谈战看着地图和大家商讨行动细节。兵分两路。其中一路,我和夏兆隆提前一天出发,目的地是军火商大本营,我们的任务是捣乱。
山岚弥散在山林间,幽静深邃,夕阳欲颓,余晖透过林木的间隙落在静默在灌木丛中的两人身上。飞鸟相约归巢,在这片远离尘嚣的林子深处居然有个不小的城堡,俨然一个军事堡垒,城墙上架设着重武器,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回巡弋。
我们在静待,等军火商带着欧阳依依外出了,才能开始行动。
夜晚,虫鸣啾啾,我和夏兆隆靠在树下休息。
夏兆隆:“明天闹的动静越大越好。”
我轻触了触放在身边的背包,做了个OK的手势。
第二天上午,几辆小车鱼贯而出,离开了大本营。我从望眼镜里看到了坐在车里的欧阳依依。
夏兆隆带着我借助堡垒一边的山势,攀登绳索爬了进去。蹲守了一天,算准了巡逻士兵的交替时间。进入堡垒后,我们就直奔弹药库和油库去了,安放炸弹。我安放的位置很隐蔽,考虑到引爆前不易被人发现。
之前,吴晓下载的那个U盘里正好拷贝到了堡垒的设施图,所以我们的工作指向明确。和吴晓交手的人根本没意识到大本营的信息已经泄露了。城堡里,只有军火商住的主楼有监控,其它副楼没有安装。
走的夜路多了终遇上鬼,从弹药库出来的时候,我们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夏兆隆二话没说提刀抹了对方的脖子,然后把尸体藏在一个就近拐角的小屋子里,我配合清理了血迹。
翻出堡垒前,夏兆隆给空地的油罐上也放了个炸弹。我俩又回到林子里蹲伏,计算着另一边交易的时间,他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另一路,TZ配合欧阳依依的行动。谈战作为她的下属带来存放核原料的坐标,和军火商交易。
抓捕行动开始。
我和夏兆隆这边也动手了,堡垒炸得一片片轰轰烈烈,火光灼灼,伴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堡垒里的人也不是笨蛋,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组织了有效兵力追击。等一群追击的人经过油罐时,又给了他们一大大的惊吓,油罐爆炸起火,里面的油料四溅,连带着喷溅到人身上,这样的火焰有极强的附着性,无论怎么在地上打滚都没法扑灭,很快燃烧至全身,人垂死挣扎,不停打滚,不停惨叫。他们折损了大半人,烧毁一半的尸体肆意躺倒在地。
夏兆隆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在林子里穿行,飞起急降,起落感不比坐过山车差。我们身后追击的摩托车队越来越近。我一手环抱夏兆隆的腰,侧过身,一手执手枪,专瞄后面摩托车的油箱打,连锁反应,掀翻了追击的几辆车。
摩托车开了一段路,夏兆隆把车停靠在了河边,接下来的路,我们打算走水路,因为更快更便捷,在岸边事先放置了一艘快艇。这条河道蜿蜒曲折,深入丛林,出口却连着大海。
夏兆隆跳下船,边解船的固定绳,边问:“会开快艇吗?”
我:“会。”但不熟练,练的太少。
据我所知,夏兆隆是队里的“交通达人”,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除了专业性要求极强的,如潜艇,他几乎都能上手开。我把船里的狙击枪拿出。虽然我们走了水路,但是追击的摩托车依然没有放弃,沿着河岸追我们的船,不时向快艇射击。我单膝跪在舱里,举枪还击,又掀翻了几辆车。
快艇开出了内河道,进了大海,追兵只能叫骂着目送我俩离去。
交易那边,谈战给所有TZ分配了人盯人,枪响,TZ们有条不紊,各干各活,惯用的单发点射,收拾自己从谈战那领来的任务目标人。
军火商也不是个善茬,硝烟四起,狂放地倾泻子弹。
军火商知道中计,第一时间就要干掉近身边的欧阳依依。欧阳依依和龙奕身上没武器,纵使两人身手再好,也抵不过枪弹。龙奕抱着她直直地坠入水中。
海面上,海浪翻涌得强烈;可一旦入水,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被水包裹的世界,很安静,与世隔绝,分界面就是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海面。海水的咸涩呛入肺里,他们吐出的大团气泡镶上了银边边,缓缓上升。他俩贴得很近,波光粼粼,欧阳依依恍惚间看见龙奕在对自己微笑,很安详的笑容,又似乎有点倦怠,缓缓地合上了眼。
欧阳依依依稀记得,跳下来之前,她听到了枪声,有人中枪了吗?她似乎看见了龙奕背后漂浮着一丝红线。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猛力地晃了晃他,而他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眼睛依然合着。所有的动作在水流的阻力下,都变得迟缓了。她忘记了一切,张开嘴,想叫醒他,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见几个泡沫往上走。
欧阳依依觉得龙奕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松开了,他的身体往下坠。她急忙环住他,用尽全力往上托。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到不了海面,那似乎是段遥不可及的距离。窒息的感觉慢慢缠绕上她,身体愈发沉重,动作已经不如之前那般灵活了。如果此时她放开龙奕,她一个人就还有机会突破那段看似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是,她没有放手,她打定了主意,哪怕是跟这个男人一起沉下去,她也绝不会放开生死与共的兄弟。
忽然,她觉得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肩,往上拉扯,她看到了谈战,喜极而泣。她用手指了指龙奕,示意谈战去拉他,自己能行。谈战转到龙奕身边,一只手托起他,另一只手扶着欧阳依依,脚下踩水,往上浮。突破水面的那一刻,欧阳依依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上了岸,她狂咳嗽,水滴从她的鼻子和嘴巴里漫出来,她几乎虚脱地趴在地上。缓了缓,她看向谈战那边,谈战接触的她的目光,摇了摇头,她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
直升机把龙奕送到了我军最近的一艘军舰上,他被推进了手术室。夏兆隆和我最后抵达军舰。
军火商被抓到了,由景博移交给了国际刑警总部的人。景博陪同回总部汇报情况。当地的军警出动清理堡垒里的残兵。
我到达军舰时,看见谈战凭栏而倚,手肘平放在栏杆上,指间钳着一根烟,目光远眺。英雄也有落寞的一幕,见到这一幕,我挺有感触。
无论一个人的意志力有多强,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只要他还是个有血性的人,就不会变得麻木不仁,而总会感觉疲累。谈战有时也会觉得累吧,累了自然就需要一个依靠,一个拥抱,可是满身血污的他却不敢奢望,这样的自己不配拥有,又能去抱谁呢?他甚至不愿意这样出现在家人的面前,他不想自己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玷污了妻子和孩子纯净的气息,所以他只能选择孤寂,独自默默消受。
我理解谈战,因为有过相同的经历,所以我懂。从真实的战场下来,我到现在都能嗅到身上的血腥味,即便彻底清洁过身体,也换了干净的衣服。战场经历过的一切画面纷至沓来,连最微小的触感都被一一放大,无情地杀戮,瞄准镜里的生命一个个倒下。如果说“我也不想的”,那未免显得矫情了。
我只能说:我清楚自己的使命,坚守我的信仰!
龙奕的手术成功,他被送进了加护病房,只是当晚是个关键期,医生担心并发症。好在他这样的军人体格强健,挺挺就过来了。
第二天,龙奕悠悠转醒,欧阳依依眼里闪现了泪光。在众人的见证下,龙奕凭借着自己的伤,从欧阳依依那拿到了一个大人情。
我有时在想:我们这些过命交情的人之间,真在乎那所谓的口头人情吗?哪次不是谁有需要开了口,大家不是随喊随到的。互帮互助,还记那笔账也不嫌麻烦。
在海上,能配得上TZ的对手——海军陆战队,这是他们的一场演习。坐人家的船回家,不得帮人家搞场演习,付船票钱嘛。
导演部预设剧情:在某外海区域,TZ充当海盗劫持一艘中国商船,海军陆战队接到命令营救船员,及夺回商船的制控权。商船上一部分船员躲入了安全舱,另一部分船员作为人质被劫持在船长室。
海军陆战队的座驾“海鸟”直升机从军舰上起飞,飞行到商船上空,舱门开启,陆战队员从机舱两侧游绳垂降,先落地的人迅速散开,跪姿,成环形防护,陆续有队员游绳下落。
“清脆”的声响,一颗子弹划空而来,正中悬挂在半空的陆战队员,瞬间那人身上腾起一股白烟,TZ的狙击手出来觅食了,暗中偷袭。
另一架在空中警戒的“海鸟”上,一串机枪子弹打过,空包弹打在船板上现出一个个小洼。TZ狙击手不得不转移,子弹贴着他后脚跟扫过,他连滚带爬地逃。但,埋伏在另一边的夏兆隆一枪命中的警戒“海鸟”上的驾驶员,第二枪命中了“海鸟”的副驾驶,直升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宣告被击落,退出演习。可,夏兆隆又被落在商船上的陆战队员追着打,他赶紧找个舱门钻进,落荒而逃。
许都打了发榴弹炮,对准“海鸟”,驾驶员侧转机身险险避过,一看就是有实战经验的老驾驶员,仍惊出了一身冷汗。正从“海鸟”上滑降的好几个陆战队员抓绳不稳,掉了下去,还好是演习,甲板上铺了软垫,砸得不重,但被迫退出演习,判为摔伤。
“海鸟”上一道炫酷的弹焰划过,许都被机炮轰上了天,白烟在他身上腾起。
刚一开始,双方就给了对方一份大礼,有来有往——承让。我们没用激光瞄具,而是用传统的空包弹打人,更能真实的感受中弹的快感(痛感)。
TZ依然固守,人数上劣势。
海军陆战队分批次突进,一队人从船长室两侧旋梯向上,左右包围船长室。TZ将船员人质分配在玻璃窗前站立,阻挡攻势。盘旋在驾驶室前的“海鸟”上的狙击手没法找到适合的狙击点。船头到船尾方向乱流很多,气流时刻影响着子弹的准度,再加上TZ躲得机巧。
以自身战时所处位置而论,TZ们很清楚海军陆战队的狙击手如何寻找射击点,正所谓知己知彼,他们没给对方出手的机会。
陆战队员只能采取强攻,爆破船长室的门,冲入后,以人数上的优势与TZ相互射击,陆战队手持护盾步步紧逼。船长室的TZ被击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这样的突击方式,陆战队无法保护人质的安全。人质是由陆战队员扮演的,TZ也真够无赖的,专射击人质。TZ们的目标很一致,在被海军陆战队干掉之前,多打死几个人质垫背。人质们“死”时怒目而视,那眼神如果能喷火,一定能把TZ烧成炭。
这么个玩法,让人置气,人质死伤殆尽。人质全完,陆战队的救援就失去了意义。
当然,实际情况,海盗不可能是这种不惜命的打法,他们一准早早投降了。TZ们觉得这演习太坑人,双方对战人数一比五,所以大家抽风了。TZ们其实是被自家老大——谈战,给坑了,关于这点,人人心知肚明,但大家很没骨气的把气统统撒给了海军陆战队。
柿子嘛,不都是挑软的捏吗?谈战那么强硬,谁活腻歪了,敢去捏他?
陆战队另一队人前往安全舱,接躲在里面的船员,半道中了TZ的埋伏,双方在狭窄的船舱内驳火,相互蚕食、消耗。这队TZ还算正常,没按个炸弹把安全舱轰了,让营救行动又一次宣告无效。
如果海盗都有TZ的实力,那我国护航舰队得增派数倍于现在的兵力了。考虑到实际情况,TZ与陆战队的演习以陆战队的绝对人数优势拉开悬殊。还有,TZ在海上待久了会晕船,毕竟平常活动的地界在陆地,比不得人家生活在海上的生理适应力。
齐赟成了唯一有机会逃脱的人,他开了艘快艇逃离商船,这也是演习的剧情需要。他驾着快艇还没到达安全区就引爆了船上装在各处的炸弹。陆战队虽来不及拆,但有幸及时发现了状况,及早带上人质撤离了商船。
空中,“海鸟”上的狙击手一颗颗子弹追着齐赟的快艇打,要不是快艇高速行驶,海上风浪大,船身不稳,他一早就被狙击手了结了。“海鸟”离快艇越来越近,又一枪,狙击手打中了快艇的发动机,船被迫停了下来。下一枪瞄的是齐赟,他及时翻进了海里,子弹射入水里,没能打中他。“海鸟”下降高度,以便狙击手追击齐赟。齐赟暂时潜在水里不敢露头,借船身挡挡子弹。但他闭气是有时效性的,狙击手气定神闲地等齐赟自己憋不住了,浮上来挨枪子。
不远处,陈畅驾驶另一艘快艇从齐赟逃亡的方向过来接应他。从一开始就不在商船上,他是预设的接应人,也是齐赟的杀手锏。
陈畅的船接近,他举起狙击枪打中了“海鸟”的驾驶员,“海鸟”晃得厉害,副驾驶极力控制住直升机的平稳,还没等陆战队狙击手调整枪口对付他,陈畅的第二枪打中“海鸟”的旋翼,“海鸟”被击落,狙击手应该会因颠簸摔出机舱,跌进海里。
陈畅接上齐赟扬长而去,后面追来的海军陆战队快艇只能看着他们的船拖过一道白浪尾巴感叹:忿忿不平。
预设剧情:齐赟和陈畅逃离的前方已进入某国海域,我国舰船不得驶入。
演习结束,导演舰上,谈战和海军陆战队的首长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