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和许轩逸都喜欢运动健身,也注重养生和保养,各种运动竞技类都有兴趣尝试,而打拳最为解压,但凡谁有个心里不痛快或者碰上烦心事,都会喊上对方一起来练一练,另一个也很愿意陪同。
纵然莫宁知道徐轩逸体力耐力各项能力惊人,但这么一直高强度的陪练让他今天有些跟不上,知道的是他们在练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徐轩逸今天铁了心要把莫宁打死。
莫宁要求暂停,拿毛巾擦汗,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喝水,徐轩逸一边打沙包一边提醒他:“喝水不要这么大口,容易呛着。”
莫宁一副“你饶了我吧”的表情,无奈问:“大哥你今天是中了什么邪?这么猛,你不要命我还要命!我这不是渴极了吗,平常我比谁都惜命。”
“老子不奉陪了,要练你自己练吧。”莫宁把水杯里的水一口饮尽,咚一声重重把杯子放在原地,用“你给老子坦白从宽”的眼神问,“谁惹你生气了?”
莫宁了解他,这么猛练一般都是遇到事了,要么商场上遇到难题了,要么想不通某件事,要么遇到难处但不愿意告诉任何人,要么就是,徐轩逸肯定被惹到了但一时没有反击机会,心里憋着一口闷气。
“我没生气。”徐轩逸笑了,大约是觉察到自己今天有点过,也放慢了出拳的速度,决定慢慢缓下来休息休息。
“真的?该不会和弟妹吵架了吧?”莫宁一脸八卦笑,“女人嘛,哄哄,抱抱,亲个嘴,打一炮,多大点事。何况那么个大美人,你忍心怪她?”
“我和鹿韭好着呢,怎么可能生她的气。”
“那你一大早火气那么大做什么,一股子邪火没处发,那更要找弟妹温柔乡了嘛。我告诉你,英雄难过美人关,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侬我侬来几回,比什么都好使。”
“我倒是想来上那么一回呢。”他闷闷的,想到上回情浓意浓温存到一半,棉花叫得凄惨无比,一股子气血方刚只好硬生生憋回去,好事被打扰,换谁都不愉快,偏偏还怪不了任何人。之后棉花回来,一连几天,鹿韭一直担心猫,忧心忡忡的,他也不好意思做些什么。
此时打拳的兴致也彻底没了,徐轩逸解了手套,从台上下来,决定休息一下。
“有事儿!”莫宁顿时笑得两眼发光,像发现宝藏一样指着他,“你可别瞒我。”
徐轩逸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谈及男女隐私之事,哪怕是可以把性命托付给他的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莫宁。他憋红了脸犹豫许久,架不住莫宁左一句“我发誓不会说出去”,右一句“连我也瞒着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再对天发誓“我要是泄露半个字就死全家”,便利用喝水的时间做了个决定,之后,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下那晚的事。
本来进行得好好的,偏生棉花中毒了,便只好收了兴致,赶去宠物医院。猫出院之后,鹿韭又因为担心棉花时常忧愁,他也便不好意思提出和她亲热。放着温香软玉大美人在身边,却连沾的机会也没有,心里憋着一口怨气,怨谁都不对,只好怨自己,浑身经络都不通畅。
莫宁起先拼命憋笑,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毫不留情大声笑出来:“人才啊,做一半都能忍住,有这样的自制力,什么事办不到?阿逸,你早晚成大事,到时,我跟你混,喊你一声逸哥!”
“滚!”
“唉,死了个狗,病了个猫,就这样折腾,是不是太敏感了?”莫宁思索。他也养过狗,对狗好得不行,但狗就是狗,死了条狗就换一条新的,就像炒了个员工后再招个新的一样。
“在她看来那都是家人。”徐轩逸解释,“家人出事当然担心。”
莫宁觉得鹿韭这般大抵还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生在富贵之家,需要极高的情绪价值,同时也拥有超强的同情心和爱心,那是童话里的公主,珠玉养出来的千金,踩死一只蚂蚁都要掉眼泪的。
“再怎么样,夫妻生活得保证啊。”莫宁拍拍他肩膀,“男人总比猫狗重要。你暗示暗示,再不行那就气氛酝酿酝酿,哪能被那事憋死。”
徐轩逸只是默默喝水。
“再不济让她用手帮你嘛。”
徐轩逸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啊?你们没试过这样啊?那用别的呢?”
“不是,唉,这,别说了。”徐轩逸憋红了脸,已经后悔和莫宁展开这个话题了。
要说和鹿韭之间,要多香艳有多香艳,要有多情调就有多情调,只是这种男女之事,关上门两个人怎样都行,唯独不可对外人说,父母兄弟都不行,不然哪哪都觉得怪。他已经后悔告诉莫宁棉花的事了,发誓以后就是把事烂死,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那是只属于和鹿韭之间的秘密。
莫宁明显不这么觉得,好兄弟,能什么都谈那才是真正的好兄弟,他从大学就开始和徐轩逸分享他的恋爱故事,包括那些男女之间的秘密,哪怕徐轩逸不是很想听,他依然滔滔不绝,任由兄弟大脑放空,左耳进右耳出。
莫宁见他这样,以为他对此类事见识短浅,只会吭哧吭哧打桩,毕竟读书他很会,男女之事未必精,简直为他着急。
“我跟你说唉,男女之间那能做的事多得去了,赶明儿我发你点资料,你们试试新花样。”
“闭嘴,闭嘴啦!”
莫宁更觉得是戳到他短处了,好吧,男人都要面子,尤其阿逸处处优秀,肯定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被人知道他会的不多。
没事,男人嘛,自尊心强,我理解。
“要不这样,待会儿我去你家坐坐,给弟妹开解开解,万一弟妹是不好意思呢。”
“唉你别!你别瞎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