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还想找你的左师兄聊天吗?”
沈木辛背对着林清宇,像被他抱在怀里似的,她的心又开始乱跳。
“师叔请自重,这是你的房间,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不方便!”
林清宇的心里早就酸得不行了,本来他不想朝沈木辛发脾气的,但是她却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那跟左路在甲板上聊天就方便了?”
沈木辛也来气了,林清宇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光明正大的在外面聊天,有什么不方便了?”她和左路说话时,可隔着一丈远呢,哪像他们俩,贴那么近,这是怕她冷?
林清宇收回手,退开了两步,语气有些危险:“那是我打扰了你们师兄妹交流感情了?”
沈木辛觉得林清宇今日八成是抽疯了,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你是不是练功练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他能说不想沈木辛和别的男弟子走太近,不想她和别人说话,不想看她对别人笑吗?人家是师兄妹,做什么都可以!
林清宇深吸一口气,别过头:“没事,你走吧!”
沈木辛咬了咬嘴唇,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到房门被重重甩上,林清宇回头,死死盯着那扇门,像是要瞧出两个洞似的。
小狐狸突然窜到了林清宇的肩头,拿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林清宇回过神,抬手挠了挠小狐狸:“怎么把你留下了。”
小狐狸舒服地眯了眯眼,呜呜叫了两声。
林清宇抱着狐狸坐到了窗边,从这里,可以看到甲板上的情况。他刚才就是在窗边看到沈木辛和左路在甲板上有说有笑的,他才忍不住下去看。他知道自己不能对沈木辛动情,却总忍不住想独占她,想和她亲近,想留她在身边。他甚至有过如果他是二代弟子就好了的想法。那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沈木辛身边了。
飞舟又飞行了半日,终于到达了普度寺。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依山矗立着一片黄墙红瓦的巍峨建筑。
飞舟停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钟声,那钟声能让人瞬间灵台清明,沈木辛不禁驻足听了一会儿。
“那是普度寺的迎客钟。”林清宇从她身后走来,手里还拿着她的那件狐裘。
沈木辛轻哼了一声:“师叔懂得还挺多。”
林清宇一脸无奈地帮她披上了狐裘:“你不是说我会的东西,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吗?”
沈木辛默默穿上了狐裘,从他肩头拎回了小狐狸。
“小师叔,七师叔让我来请你过去,普度寺的长老来迎客了。”傅天杰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动作,真的有些没眼看。
不远处,顾梦和李烨正和几个穿着明黄袈裟的和尚说话。那么冷的雪原,他们只穿了一件僧衣和袈裟,其中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和尚,手上捻着一串佛珠,看上去红光满面,慈眉善目的。
林清宇正了正神色,往那边走过去,沈木辛低着头跟上去,小声问傅天杰:“这老和尚是谁?”
傅天杰知道沈木辛失忆了,对她的问题,丝毫不怀疑:“太师叔怕是不记得了,那是普贤大师,掌门的师弟,掌门正在闭关,寺中事物都由普贤大师代为处理。”
沈木辛心中一惊,不对啊!原身应该是见过这些大和尚的,她不能往前凑,会露馅儿的。
当即,她掩住了自己的脸,转身往弟子堆里走。
顾梦看到林清宇来了,就跟他引荐普度寺的几位长老。普贤大师第一眼看到林清宇就不住打量他,也许是看出他和尹天祈肖似,又得知他是沈木辛的弟子,呵呵笑了笑,伸手将腕间的一串佛珠取下来,递给了林清宇。
“林师侄,你与我佛有缘,初次见面,这个就送给你做见面礼了。”
林清宇有些受宠若惊,接过那串佛珠。珠子像是木制的,已有了包浆,一共18颗,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精通炼器的李烨一眼就看出了这佛珠的不凡,惊讶地说:“哎呀,这佛珠莫非是用能驱瘴解毒的清灵木所制?”
另一个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此佛珠是四百年前,师兄从秘境中带回的宝物,是我师兄的爱物,随身佩戴多年,浸染了佛香,不但能驱晦解毒还能保灵台清明。”
林清宇没想到这佛珠如此珍贵,躬身行了一礼。“多谢普贤大师。”
普贤大师笑眯眯地问:“师侄无需客气,我与你开阳峰一脉有旧交,多年未见,令师最近可好?”
“师尊挺好的,目前正在冲击合体期,不方便离开山门,托我向几位长老问好。”
林清宇的对答很自然,分毫看不出他只是和沈木辛连面都没见过的塑料师徒。
林清宇与普贤大师客套的时候,天元宗的弟子们都在一旁等着。
何巽用嫉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林清宇,凭什么?他才是天元宗掌门的徒弟,天资卓绝,那佛珠本来该是他的。林清宇这样的废材,也配?
沈木辛却躲在左路身后暗骂,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她连这些和尚谁是谁都分不清,什么时候托他问好了?
正在这时,空中又落下一艘飞舟,众人都回头去看,有别的门派到了。
普贤大师要忙着招呼客人,就让弟子领着天元宗的人先去客院安顿。
一群人从身边经过时,普贤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微微一凝。
“师兄,可有哪里不妥?”身边一个长老问。
普贤高深莫测的一笑,摇摇头,说道:“无事,只是故人来了。”
长老看着新到的客人,笑着应道:“是啊,今日来的,都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