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庄严的门柱旁,坐着一面如冠玉的男子,他似乎身子不好,陷在轮椅里的腿上还盖着薄被。
“公子,您都在这候了大半日了,我们回去等吧。”站在他身后的仆人说道。
“黄叔,你年岁也不小了,怎地脾气愈发毛躁了?”冷霜回头看了身后黄叔一眼,“过去几百年了,区区半日就不耐了?”
话音刚落,天边隐现两个小黑点,并且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大,待隐隐现出大体轮廓时,冷霜唇角缓缓勾起,“这不就来了。”
时溪远远就看到候在宗门外的冷霜,在空中就冲冷霜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冷霜命黄叔推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冲尚在空中的时溪扬声笑道:“在下腿脚不便,不能亲自去请,还望时公子海涵。”
“冷霜公子说的哪里话。”长剑刚落地,时溪就迈了下来,“由弟子传达也是一样的。”
“时溪来了?”
冷霜还未说话,他的同胞兄弟就走了出来。冷寒从宗门走出,第一眼就看到了时溪,但当看到时溪身边的黄耳时,他笑道:“呦,时溪又将狗领来了。”
见到冷寒,时溪才想起不久前辞镜曾杀了偃月坞一半的人,就连冷寒都差点遭其毒手。
从那次起,时溪就再没见过冷寒,但此时看他样子当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面色仍旧有些苍白。
听到冷寒的阴阳怪气,黄耳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笑了笑说:“我还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听冷仙首说话都很令人作呕,原来是上完茅厕没擦嘴的缘故。”
冷寒顿时脸色铁青,他还没说话,就听到“噗”的一声。
时溪忙捂住嘴,但见冷寒看了过来,他虽憋笑憋得肚子疼,还是忙不迭的摆手道歉:“抱歉抱歉,冷寒,我不是要笑话你长了一张吃屎的嘴,哈哈哈……”
闻言,冷寒脸色更差了,“时溪,你他妈的给我等着!”他说着指了指时溪,转身进了宗门。
时溪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失礼,忙站直了身,冲黄耳皱了皱鼻子,似乎在说:看吧看吧,我都是被你害的。
黄耳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神色,甚至还宠腻地在时溪头上揉了一把。
*
因为时溪的到来,冷霜特意办了晚宴,而因距晚宴还有段时间,所以分别为时溪和黄耳安排了个庭院住下。
原本二人的庭院离着颇远,但在黄耳的坚持下,二人住进了同一个庭院。
虽与黄耳“同床共枕”了不少时日,但在外面,时溪还是坚持与黄耳分开来住。
庭院中种着不少花草,芬芳馥郁,时溪选择了西边一间门口有树的屋子,黄耳住在他的对面。
看黄耳进屋后,时溪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与普通人家的房屋格局不同的是这间屋子窗口极大,所以光线十分充足。
走过去拉上窗帘,打算睡个午觉,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被黄耳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
将外袍脱下,躺到床上,却忽闻敲门声。
时溪下意识认为是黄耳,但当他走过去打开门,刚要开口,却愣住了。
“你是……这位姑娘,你找谁?”
女子穿着抹胸大红长裙,外罩冰丝薄衫,身段妖娆,玲珑有致,见时溪看过来时,她还冲时溪抛了个媚眼,然后不等时溪反应,将时溪推进了门。
“姑,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眼看红衣女子关上了门,时溪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子,”女子冲时溪微微一笑,款款走来,靠在了时溪身上,“春宵一刻值千金。”
女人的身躯柔弱无骨,如同菟丝子一般缠在了时溪身上。
时溪:“……”
谁能告诉他,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时溪将女人推开,但又想到这院落中除了他,就是黄耳。
难道这女人找的不是他,而是黄耳?
这么一寻思,时溪不禁低头仔细打量女人,丰乳肥臀,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这他妈明明是他自己喜欢的类型,好吧!
女子见时溪看来的眼神,缓缓一笑,抬手将外面的薄衫脱了,再次缠了上来,她的手抚上时溪的胸膛:“小女子听闻公子曾是三百年前杀了麒麟的英雄,我最仰慕的就是英雄。我想公子不会让我失望吧,嗯?”说着,手就向时溪的身下摸去。
女人的香肩裸·露,柔软的躯体被红裙包裹,肌肤的热量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他妈的,都这样了,再不动心还能是男人么!时溪觉得他他妈几乎要喷鼻血了,但还是按捺住自己,他按住女子的手,再次将她推开:“我早就不是什么英雄了,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
正人君子!太他妈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