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这个啊……”时溪眨了眨眼,最终还是点点头,这一年来他是疏于修炼了。
“既然你自己也意识到了,爹也不说你什么了,你也长大了,爹为你挑了几家贵女的画像,你也看一看。也该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本安详地蜷缩在时溪怀里的黄耳猛地睁开眼。时溪也霎时抬头:“什么?”
“爹给你选了门亲事,过段时间你把亲结了。”
时当流说得很简单,在时溪看来,就仿佛是在说:我把饭做好了,你有空吃一下。
时溪傻了:“爹,你说什么?”
时当流走过来,摸了摸时溪的额头,“你这孩子天天和狗在一起,待傻了?”
时溪推开他爹的手:“爹,婚姻不是儿戏。我都没见过她,怎么能娶她?”
时当流似乎就等着时溪这句话,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爹就怕你没见过不喜欢,所以将人安排来与你见上一见。”
“爹,这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对不对?”
时当流直接无视他的话,转而笑眯眯道:“人家姑娘家还等着你呢,你再不去就是失礼了。”然后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看着他爹走出去那得意洋洋的背影,时溪头疼,很头疼。
黄耳也从时溪怀里站了起来,它似乎很忧虑。
也不知怎么看出来的,时溪就是觉得它此时正狠狠地蹙着眉。
本头疼的时溪,顿时开怀的笑了。
笑得肚子痛到几乎钻到桌子底下去,他按着肚子,忍着笑,指了指黄耳的眉心,“你忧虑个什么劲?”
“少宗主。”正在此时,有弟子在外通传,“破刀堡的大弟子前来拜会。”
时溪正想着这破刀堡大弟子是谁时,春忘就站到了他面前。
时溪:“……”
春忘将时溪怀里的黄耳扔到地上,然后拉着时溪就出去了。时溪莫名其妙:“你他娘的要带我去哪?”
春忘没吭声,他没了平时的插科打诨,带着时溪就御刀飞了出去,一声不吭地落到了一家勾栏之地,然后点了一桌子酒菜。时溪问他话,他仍旧沉默,只是一脸的痛苦与无奈。
时溪还是第一次见春忘这样。
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见春忘这样,他也不能走,于是就留下来陪春忘喝酒。
时溪酒量一向很好,但春忘这厮竟然比他还他妈好,直到他醉了时,春忘都还清醒着。
*
睡梦中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时溪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的一片雪白肌肤,让时溪顿时睁大了眼。
身上趴着一人,看到那人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让时溪立马清醒了。
伏在他胸口的、只穿着肚兜的女人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时溪醒了过来,她脸颊顿时爬满了红晕:“公子……”
她娇羞地唤了一声。
时溪:“……!”
他妈的,就这么失身了?
可是他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可以失身,但最起码得让他体会一下吧?怎么什么都他妈的没感觉到,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童子身??
正当时溪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时,他看到了自己虽然衣襟敞开,胸膛赤|裸,但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甚至裤腰还是自己之前系的模样。
就,这么干巴巴的搂着睡了一觉?
女人看到时溪的举动,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她从一旁拿起外衫披在了肩膀上,含羞带怯地说:“公子,奴家……还是处·子之身。”
时溪并未说话,这女子的意思他又如何不知。她现在还是处·子,那就说明他们还什么都没发生。
和春忘喝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他抬头看了眼周围,帐幔轻垂,帐外点着紫金薄纱灯,昏暗诱人的光线透射进来。不用想还是在风月场,而且约莫还是春忘给他点了这是处·子身的风尘女。
兄弟,你待老子不薄,还他妈知道给我点个处·子。
时溪起身下榻,找到了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外袍,从里面取出两张银票放到了榻上。
女子看到上面的数字,惊得娇呼一声:“公子……银钱已经付过了。”
“就当是赏你的了。”时溪内心再如何翻滚,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他并未多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他没再去找春忘,而是直接御剑回了温清宗。
他醉酒之后头脑昏沉,即便此刻都没完全清醒,脚刚落地,就被什么东西扑倒了。
毛茸茸的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