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这么想完,身后就另有一个声音传来:“你看时溪一副大冤种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来投奔我的了!”
时溪:“!”想不到冷寒和春忘竟这般心有灵犀。
听冷寒颠倒黑白,他也懒得解释,但是前一句,他不能忍,他要是大冤种,那冷寒是什么?于是他转过身,对走来的冷寒说:“大冤种叫谁呢?”
冷寒:“大冤种叫你啊!你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
春忘狠狠地点头,难得的认同冷寒的说法。
时溪:“……”
“你还好意思说,你偃月坞连个吃的都没有,我他妈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时溪说,“还有,你说谁无精打采?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你……”他忽然发现此时的冷寒不再是之前神情萎顿的模样,反而神采奕奕,他惊奇道,“冷寒,你他娘的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容光焕发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恍然大悟,然后不无揶揄地道,“想不到做某件事情竟有这般功效!看来我当与你好生请教请教该如何——”
然而还没等时溪说完,春忘便插嘴道:“请教什么?请教怎么容光焕发?”
时溪:“请教怎么前胸贴后背!”
春忘看着时溪的胸,说:“操,时溪,你他娘的别想诓我,”他在自己胸上比划了个凸起,“你哪里有胸?”
“你们都他妈的给老子滚!老子他妈的宁愿饿死也不想跟你们说话了。”时溪简直忍无可忍,就在他怒而要走时,冷寒一招手,有几名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放到了石桌上,饭香味霎时扑面而来。
时溪抽动了鼻子,很想一走了之。
但是,半晌后,他很没出息地停下了脚步,坐到了石凳上,然后夹了一口鱼肉填进了嘴里,就差来一句真香了。
他刚把鱼肉咽下去,就看到身旁挥舞着手臂、忙把饭菜往嘴里塞的春忘。
时溪看着风卷残云的春忘,面无表情地说:“春忘,你是饿死鬼托生的么?”
春忘还没说话,坐在一旁喝了一口酒的冷寒就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春忘,时溪的意思是说你他妈的能不能吃慢点,他要抢不过你了!”
时溪:“……!”我他妈的今晚得罪你俩了?
他说:“冷寒,你不是还在房里快活,出来干什么?”
冷寒:“我突然想起某些人估计还没吃晚饭,所以那些事都草草结束了,就为了来找你让你吃上饭,你说我够意思么?”
吃的腮帮鼓鼓的春忘插嘴道:“‘那些事’是啥事?”
时溪为春忘竖了竖大拇指:“三百多岁的纯情少男,不错!”
春忘扔下手中正啃着的猪蹄:“操,想要比比谁纯情么?老子三百年前就不是了。还有,时溪,你小子到底还是不是雏儿?”他猛地想起一事,似是有些懊恼,“三百年前那次,老子当时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你到底破没破·处,操!”
时溪:“我他妈就纳闷了,老子是不是雏儿,关你什么事?”
冷寒插嘴道:“雏不雏的,找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春忘又夹起一块排骨,边往嘴里塞边说:“操,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来者不拒?还有,时溪又他妈不是女人,第一次还他妈能出血啊?还找人试试,你怎么不说把你屁股撅起来让别人干一干呢?”
“你他妈的属狗的么,得谁咬谁?!”冷寒一把夺过春忘手中的排骨,“这饭菜我是给时溪的,什么时候允许你吃了?”
春忘不干了,他嚎道:“我他娘的操了,冷寒,世上居然有你这么小气的人!吃顿饭都不让,你个小气的仙脚!”
时溪吃完最后一口,优雅地放下筷子,从旁边树上摘了几片树叶擦了擦手:“狗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这般侮辱它?”
这话说的冷寒和春忘都是一愣。片刻后,这一方天地传来冷寒的哈哈大笑声,以及春忘极其不满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