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抹了把脸,摆了摆手,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正常正常,因为我听到这消息时也震惊的喷了出来。”
时溪:“……”
他此时坐在石凳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他妈的,自己啥时候没的人根?现在这世人为了点噱头赚钱,还能不能要点脸了?老子人根还好好长着,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没了?
他忽然想起春忘曾说过的话,此时他也想将这句话奉献给那帮人:用不用我让你们看看老子的吊多大?操!
络腮胡子继续道:“那时溪伤了人根,又没钱医治,所以不得不到花柳之地当小倌。听说那时溪长得很是不错,倾国倾城的,就连那摄政王嫡子都对他垂涎已久。”
时溪又喝了口酒压压惊。没钱是真,摄政王嫡子对他垂涎是真,但他什么时候伤了人根?什么时候做了小倌?传言能不能靠谱点?
络腮胡子打量了时溪一眼:“别说,兄台,要我说那时溪只有长得像你这样才能叫倾国倾城,比轻尘还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轻尘就一直在打量时溪。轻尘抱着双臂,一直以第三视角观察,没怎么说话,此时倒是说话了:“倾国倾城形容女子,我看这小哥长得——”话音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时溪也说不出来那是何种感觉,却感觉到了些莫名的酸气。
时溪不知轻尘为何没指出他就是时溪的身份,但他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评头论足,于是赶忙叫停:“二位兄台打住,打住。刚才说这次仙途大会因时溪来了就不一样了,有何不一样?”
络腮胡子:“兄台你是不是久未涉世,连这都不知道了?”
时溪:“……”他还真不知道。
他说:“还望兄台直言相告。”
络腮胡子:“那尚未入选的十个修仙门派,你都知道他们要削尖了脑袋也要争抢上那两个名额了,是吧?!那时溪本就是温清宗的少宗主,而且现在世人很是推崇温清宗。他来了,会不会因此占用一个名额?”
时溪很无语,他来此可不是为了和他们争抢这个名额,但现在看来,他们已经将他当成了假想敌。
这时络腮胡子又说:“如果这个你都不知道的话,那想必还有一个事你也不知道。”
时溪:“什么事?”
“你可知将破刀堡抹去的那个辞镜?”络腮胡子见时溪点头后,他又说,“这些年,他将修仙界搅得血雨腥风,人人自危。而他所创立的望月宗吸纳了众多孤魂野鬼、妖精魔怪,如今已与整个修仙界分庭抗礼,弄得整个修仙界人心惶惶。而这个辞镜心思莫测,一不高兴就把破刀堡灭了,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时溪看了轻尘一眼。
“其实以望月宗的实力,想要进六大门派完全没有问题,但望月宗宗主对此却完全不屑一顾。”络腮胡子摊了摊手。
虽然有轻尘在,但时溪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也说了望月宗里吸纳了不少的孤魂野鬼妖精魔怪,那他也就没资格进修仙门派了吧。”
络腮胡子:“说的也是。”
“你们不也看似来参加竞选,却也完全不屑一顾么。”轻尘挑衅地看着时溪,“所以,望月宗的辞宗主对六大门派不屑一顾也无可厚非吧!”
轻尘这话说的时溪可以理解,毕竟他可能是辞镜的老情人,他维护自己的老情人无可厚非,但让时溪莫名其妙的是,他这么挑衅地看着自己干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抢了他男人似的。
络腮胡子却摆了摆手:“这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也不是谦虚,我宗门的实力确实不行,而且我不过也就是一个弟子,更没什么可以争的了。要我说,与其和人争锋那本就不属于自己的镜花水月,还不如欣赏欣赏偃月坞的景色来的实在。”他顿了顿,好像又想起什么,“你们可曾听说辞镜如何除去的破刀堡?”
时溪摇头,他从未听过辞镜是如何灭的破刀堡。
但没想到的是,他看到轻尘竟也摇了摇头。
这可出乎了时溪意料——以轻尘和辞镜的关系,轻尘这事都不知道吗?难道辞镜没和他说过?
但轻尘似乎很想知道,那模样就好像想知道所喜欢之人的一切一般如饥似渴,他期盼地看着络腮胡子,示意他说下去。
络腮胡子清了清嗓子说:“据闻啊,据闻,我也是听说,因为当初在场的都死绝了!”
轻尘:“都死绝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络腮胡子难得急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辞镜当时仅凭他自己便将整个破刀堡从修仙界抹去了!这才是重点!你们可知他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