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一个接一个得把人扔到了建筑物里面,因为要下杀手被五条悟阻止了。
在被嘲讽是圣母下凡的时候,他一边抓着樱,一边耐心解释道:“不是啦,罪魁祸首大部分都不在这里耶,被派过来的都是些窗的人,还有少部分辅助监督,真的杀掉了的话也会很麻烦呐,明天咒灵就要开联欢会啦。”
高层那些人真的给樱杀掉几个出出气也没什么,但少了窗和辅助监督的话,很多事情都要停摆了。
谁来观测咒灵,骤然死了这么多人他们的职责怎么办,总之麻烦事一大堆啦!
“那关我什么事?”
樱不客气的呵斥道,用力挣脱他的手,“没人能在这么算计我之后全身而退!”
“哪里有全身啦?”他指尖轻点少女暴怒的眉心,声线拖长,像是在哄炸毛的猫:“好多都缺胳膊少腿怎么也不能算全身吧?分明有让你出气诶小朋友,怎么发起火来连老师都打啊?”
因为要抓人而没开无下限的五条悟避开了她愤怒发出的斩击,却被樱恶狠狠地咬住了手臂,差点被咬掉了一块肉。
“喂喂喂,超级痛的!”
白发的教师在废墟间痛呼跃起,墨镜滑下鼻梁露出苍天之瞳,晃了晃被咬出血痕的手臂,“这么帅的五条老师都下得去手啊?太残忍了吧!”
“呦,好热闹啊。”
夏油杰从不认识的飞行咒灵上翩然跃下,长发飘逸,五条袈裟纷飞如蝶翼。
他含笑跟各位打了招呼,然而在场没人理他。
夏油杰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走上前,扫了一眼樱和五条悟纠缠在一起的奇怪姿势,歪了歪头:“嘛,在为了要不要杀掉这些人争执吗?没必要哦,樱,我帮你报了仇呢。”
五条悟眯了眯眼。
同时,电话铃声接二连三的在空旷的场地中响起,隶属于总监部的咒术师们接起来后,纷纷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有诅咒师袭击了京都?!”
还是夏油杰带头?
他们满怀忌惮的看了一眼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甚至还笑眯眯冲着自己挥手的特技诅咒师,没敢当下质问。
加上夏油杰,在场已经有两个杀人不眨眼的特级了,不动手以命相搏的情况下,五条悟拦得住一个,也很难拦得住另一个吧?
说到底都是五条悟的错!
夏油杰的审判书已经下达了那么久,怎么他人还是好好活着,甚至还能到处捣乱?
那隐隐约约的怨怼眼神,几人看在眼里,分外真切。
夏油杰面上的笑意淡了些许,五条悟付之一笑,樱……
樱被五条悟单手箍在怀里,还不忘以咒力扔出去一块碎石,砸的他们吱哇乱叫。
“再看,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说来也真是可笑。
被宿傩大人压迫着跪在地上,甚至不能睡帐篷,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那三天,别说怨怼,他们甚至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不敢有。
而五条悟做什么是错,不做什么也是错,怎样都会被质问为何没有做得更好。
欺软怕硬罢了。
这道理从古至今都一样。
古人奉恶神为神明,香火连绵,甚至远胜神佛,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以极恶镇压诸恶,比那些救世主、慈善家效果要好得太多。
被人挡在身前的五条悟身形微滞,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收拢,指尖陷入少女衣袖的褶皱里,又似触碰极地寒冰般倏地松开。
他悬在半空的手掌转了个弯,揉乱她鬓角的碎发,“好啦好啦~”
尾音像融化的太妃糖那样黏在空气里。
而后,毫不意外的被樱拍开。
年长的咒术师耸耸肩,笑起来,骨骼分明的手指抵着镜架上推,阳光在镜片折射出浮光,同色的云絮正掠过他眼底。
夏油杰抱着双臂立在一边,挑眉看他们分开,才迈开脚步,从宽大的袖摆中变魔术一般的取出一个檀木盒子。
“呐,给你带了礼物,樱。”
那双狐狸眼弯成新月的弧度,绛紫的眸光却穿过了少女的肩头。
五条悟身子前倾,下巴隔着无下限抵在了她的肩膀,露出了一张过于漂亮的脸,“哈?当着我的面送特级咒物啊杰,也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吧?”
“怎么会?”
夏油杰摊开双手,大喊冤枉:“特地当着你的面来送,是因为太重视了,毕竟我们可是朋友啊,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