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深深看了黑痦子一眼。黑痦子被瞧的莫名其妙,心底生出一抹寒意。
齐以渔越看他越觉得可恶,居然那么轻易就将凤染剑给了尹白烨。他笑着,两颗虎牙贴在唇边看起来甚是无害。只是黑痦子却顿感不妙,他转身要逃。
“嗷!”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滴滴冷汗坠入泥土。黑痦子捂着受伤的屁股哀嚎不止,身后的青山帮成员也皆是感到臀瓣一痛。
“走了。”齐以渔心情颇好地挥了挥手,脚尖点地,轻功飞起。
再说尹白烨这边,他试图和季从心说话,毕竟他一直陪在齐以渔身边,是最了解他的。大抵是主仆一条心吧,季从心根本对尹白烨的话不闻不问,一门心思打扫着杂乱的落叶,身后是被擦的锃明瓦亮的地板。
好吧,尹白烨背过手,转过身子放弃了纠缠。一颗浅蓝色的脑袋迅速飞移了过来,领子被揪住,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风刮在面颊是疼的,余光中的景象倒退,尹白烨立刻调整好姿态落在地面。他抬头,见到的是一脸得意的齐以渔。
“我突然想到这里是我的家,要滚出去也是你滚。好了,现在请你出去吧。”话说的不客气,但齐以渔却弯腰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像在说:慢走不送。
尹白烨还想说些什么,他刚向前迈了一步,一条金色的文字飘在眼前。
[主人都赶客了,再不走属实不要脸了。]
又是几个奇怪的符号飘在齐以渔眼前。
[主人,我做的对吗?∩_∩]
其实齐以渔是有些无语的,他目光复杂,脚边蹲着的季从心扬着笑脸。若是他有尾巴估计会更像一只狗,可惜他只有獠牙和一对红色的魔角。
木门咯吱,再望向宽敞的院落,那里已经再无一人。尹白烨知道齐以渔真的生气了,若是没办法解释还是按他意思办好了,时间久了他也会忘却这件事吧。
[主人,这里的人很排外,他估计没地方住吧。(._.ll)]
“你还担心他?金丹期的人,这里的家伙怎么样也吃不了他。”目光从尹白烨站过的那片地收回,齐以渔拍了拍季从心的脑袋,“还没问你,这些奇怪的表情符号是谁教你的。”
墨色的碎发翘起从指缝中露出,光滑的犄角顶着腕子,有些痒意。季从心没想隐瞒,他抓着齐以渔的手掌,将其搭在侧脸。
[主人当时住在谢守人那里,有一次我去找你扑了空,正巧看见谢守人伏在桌子上]
似乎是字数受了限制,一段话没说完就被强行终止,直到金色的文字化作颗颗尘散去,另一段文字才重新浮现。
[写字,我凑近看便发现是这些奇怪的表情符号,于是他教给我了。╭(?_>?)╮]
“就这么轻易教给你了?你什么也没说,他会主动教你?”虽然对谢守人谈不上了解,但想起那冷淡的性子便知他不是一个会随便主动教导他人的角色。
绝对是季从心做了什么,谢守人无奈之下才决定教他。
齐以渔平日不爱笑,一个人独处时的脸更冷。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像是一抹暖阳照在冰石上。那表面的凉遇热化成水,滴滴答答落在茵茵草地。
只是根据季从心对齐以渔的了解,他知道少年一笑准没好事,不是生气了就是想要打人。
他改蹲为跪,双腿整齐地并好,直起脊背满脸认真。
[我说他不教我就把他院子后面最后一棵树砍了,给你秋千旁边造个景。(ó﹏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