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嫽直呼:“老婆——”
“真正的钦佩与欣赏往往不需要花里胡哨的夸赞和乱七八糟对眼神神态的描写,往往只需要很朴素的两个字,很简单的一句话。”
陈嫽深呼吸,郑重其事:“老婆!”
季商序:……
她一卡一卡地转过脖子,死鱼眼无言的看着陈嫽,事还没完——
“也许这机会并不能表达出我心中的万一,还有另一句更为鲜明的,震撼的,决绝的!一口唾沫一个钉的!”陈嫽握紧拳头,放在身前,重重下锤三下。
“请你,喊我老婆。”
季商序“嗯呵”地笑了,可太了解陈嫽了。
“干嘛!干嘛这么看着人家!”陈嫽撅起小嘴,呲牙生气,“你又没老婆!叫我老婆怎么辣!怎么辣!”
季商序面无表情地盯了陈嫽两秒,陈嫽已经抛了两个媚眼,只不过这媚眼抛的,挤眉弄眼弯七扭八的。
季商序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小样,被我迷住了!”陈嫽竖起食指点点点,“还不速速喊我老婆给我闷尼黄金珠宝我就是辣么拜金金!奶茶我要喝茶姬汉堡我要吃牛堡!一身穷味的我配死一身钱味的你了!”
季商序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已展颜露笑,五指盖着陈嫽的脸把她推远了那么……一厘米。
陈嫽又迅速且无阻碍地贴了过去。
“陈嫽……”季商序忍了又忍,哑然失笑,“你真的对不起你的脸。”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给你买下了陈时礼隔壁的别墅,你现在名下,有车有房了。”
“扑通——”
不是心跳声。
只是陈嫽腿软了,她单膝下跪,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情,对季商序比心,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泥嚎美女~结芬~”
“以及,”陈嫽神情一秒正气凛然,“下次买房别买陈时礼隔壁。”
“重婚犯法。”季商序抽出手帕擦了擦陈嫽脸上的沙子,“对了,陈嫽,我准备和陈时礼离婚。你觉得如果?”
陈嫽身子一歪:“啊?啊??啊???这这这——”
“怎么就离婚了?这么早?啊?”陈嫽结结巴巴忐忐忑忑哆哆嗦嗦地说完了这句话。
我去???这剧情……这剧情……这剧情……
陈嫽啊大了嘴巴,额头开始冒蓝光。
系统!系统!系统!陈嫽在心中怒喊,陡然一个起身,迅速单手指天:“你在听吗!!!”
季商序被吓了一跳,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
“啊不是你。”陈嫽松了口气,果然没系统,那我这么胡来放心多了。啊不是?是我胡来造成的吗?
“好嫂嫂,你恋爱脑真的治好了?”
季商序脸色一青:“我……我没有恋爱脑。”
“啊是是是,”陈嫽不信,眨眼看着季商序,露出了湿漉漉的无辜大眼:“那……那……那你会带走我吗?”
季商序挑了挑眉,淡然一笑:“你谁?我听说过离婚分家产的,没听说过离婚分走小姑子的。”
陈嫽愣了一下,素来没心没肺的,此刻竟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果然……”陈嫽嘀嘀咕咕,“没了陈时礼,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她很难说季商序在自己心里是什么地位,她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怎么可能不孤独呢?怎么可能不恐惧呢?
陈嫽一直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利用自己控制自己。
她依偎着季商序,想要一直保护季商序,因为在季商序的身边,故事正在改变。
因为她也会害怕,害怕自己走向原书中陈嫽的结局。
她不想离开季商序,哪怕只有一点可能。
以及——
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都一样呢!!!
陈嫽尖叫。
-
第二天,季氏集团。
季商序握着笔刷的签完了字,心情大好的把离婚协议搁在一旁。
吴秘书谄媚的站在旁边,扭着屁股,两眼放绿光:“季总!天凉了~该让陈破了~”
“好了,”季商序微微一笑,“先把bior的项目抢回来,我要让他知道,让给他的东西,永远不是他的。”
吴秘书点头如捣蒜,热泪盈眶,靠靠靠靠靠靠!抢我名额的天龙人颤抖吧!
“陛下圣明!”吴秘书高呼,出门点开群聊。
双手敲字:龙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病愈,宣旨——天凉陈破!!!
此时陈嫽正在秘书办公室里,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晃着腿安慰人。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陈嫽噘嘴吐出瓜子皮,“没有灵感的时候↗坐在电脑旁边↗抠脑袋↗抠脑袋↗一直抠脑袋↗”
实习生双眼含泪:“臣本学术垃圾,躬耕于二本,不求闻达于教授,讲师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臣初稿于维普,兹臣以有无大脑之事,由是绝望,遂许ai于驱驰……”
大家争相安慰她,纷纷流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没事的没事的。”
“你们也被天临祸害了?”
“那倒不是,我读硕博的时候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