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羽渡微微有些惊讶,“竟然如此,那就好。我刚刚也是这么猜的。只是我听说一般都是十六七岁才会来的。”
贺辛然将裤子还给凌羽渡,道:“每个人体质不同,来的时间也会不一。你这样是常态,不必忧虑。回去穿好裤子,我陪你去买来月事所用的棉布。”
临安夜市倒是开得晚,二人顺利买了棉布,贺辛然又领着凌羽渡找了个医馆抓了点药,回到客栈时,贺辛然托店家把药煎了,又让凌羽渡去垫棉布,自己站在门外教她怎么垫。
成功垫好了棉布,凌羽渡开门时长舒了一口气,道:“多谢。你倒是懂得挺多啊。”
贺辛然斜倚着门框笑道:“要不说我是郎中呢?”又叮嘱了她月事时该如何养护,棉布买什么样的才好。此时店家端了药上来,贺辛然示意凌羽渡趁热喝掉。
两人一同回到锦官城时,凌毓棋在凌羽渡身上闻了闻,抬了抬眉道:“怎么有股不一样的味道,还有药味。”
凌羽渡收拾着东西道:“师父,我前几日来月事了。”
“哦,怪不得。”凌毓棋瞧了瞧凌羽渡的包,见里头有一袋子棉布,“你倒是会挑,当年你秋姨就是用的这种棉布。”
秋姨就是蒋慈声的夫人穆秋麟,贺辛然的师母、蒋兰韵的母亲。当年生蒋兰韵时,她因大出血而辞世。
贺辛然默了默,道:“是我帮她挑的。”
凌毓棋与一旁的蒋慈声对视了一眼。蒋慈声轻轻拍了拍贺辛然的背,没说话。凌羽渡看了贺辛然一眼,心下亦是微微一痛。
倒是凌毓棋先开口笑道:“你倒是关心她,还帮她挑这个。”
贺辛然笑道:“棋姨你不知道,她当时可吓惨了,还……”
“你不许说!”凌羽渡跳了起来,作势要去捂贺辛然的嘴。贺辛然笑着往后躲,道:“好好好,小姑奶奶,不说了不说了。”
两位师父在一旁笑得开心,凌毓棋凑到贺辛然身边,竖起耳朵道:“小贺你说,悄悄说给我听。怎么吓惨了?”
“师父——”凌羽渡吵着闹着去扯凌毓棋的袖子。凌毓棋笑得发不出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把将凌羽渡抱进了怀里顺毛,道:“好孩子,长大了。”
凌毓棋身上有薄荷叶的清新,还有她时常涂抹的香膏的甜味,凌羽渡很喜欢,便将脑袋靠在凌毓棋肩头,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