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如从前，可不能让自己身处险境。

“它会说话。”莫海指着凯瑟琳手里的乌鸦，肮脏丑陋的鸟正被那只白皙胜雪的手攥在手里，还在怪叫，真是玷污了凯瑟琳！

“嘎嘎，进染让……咕……妮显照……咕噜……倒了。”又是奇怪的口音，歪瓜裂枣的音让人听了非常不舒适。

夜晚的凯瑟琳反应激烈，用力将它砸在地上：“说什么鸟语！”下一秒抬起洁白光滑的大腿，高跟的拖鞋重重落在乌鸦身上。

不出意外，四分五裂，内脏遍地，而那头还在发出怪叫。

莫海经历过无数血腥的场面都没有想吐的感觉，这一次却恶心的作呕。

“它刚刚说的好像是‘竟然让你先找到了’，你找到什么了？…”而它刚刚在梦里和莫海说的是：原来你在这！

这鸟不仅残成这样还能飞，还能入梦造魇，有这种能力的东西，绝不会只是单单一只鸟可以概括的，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凯瑟琳踩扁就身死魂消。

“原来你在这”，这个“你”指的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还是百年前荡平世界纷乱的大祭司莫海？

莫海反复揣摩，并不想自作多情，只不过自己确实那么抢手，那么危险。

而凯瑟琳找到她了，找到谁了？原主是谁？为什么要找她？凯瑟琳到底为什么和萨琳娜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她真的是萨琳娜，这五百年该是遭受了多大的苦楚和罪孽才能活到如今的吸血鬼模样？

莫海不敢想，寄期望于原主是个重要人物，她们找的都是她，而不是莫海这个还应该乖乖躺在棺材里的，早该死去的女巫！而萨琳娜……莫海宁可她早已香消玉殒也不想看到她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一步步残喘至今。

鬼使神差的，莫海还是问出了那个无数次到嘴边又生生咽下的问题。

“你是萨琳娜。”一句疑问句莫海没想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却那么笃定。

凯瑟琳一怔，通红的眸子溢上丝丝狠厉，用一种审视灵魂的眼光，在与莫海对视间逼近。不敢相信的盯了半晌，才嗤笑一声，尖着嗓音嘲讽：“她爱了五个世纪的爱人啊……找了五个世纪，为了能让爱人一眼就认出她来，几百年来精心呵护的容貌，一点没变……可爱人却相遇了那么久才认出她来……”

凯瑟琳的语气无比悲凉，一字一顿：“她可是一眼便认出了五百年没见的你。”

“只凭一眼。”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尖利的冰锥，深深的扎进莫海的脊梁骨和心脏，还有灵魂。

莫海一瞬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又或是所有表情都挤在她的脸上，不受控制是抽搐，良久，莫海咬着牙扑过去，将凯瑟琳紧紧的抱在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不断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