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没有阻拦，直到宿管阿姨上来，惊慌的拉开女孩，裹上一件衣服，语无伦次的安慰着。

女孩一直没哭，只是眼神空洞的像死人。后来就来了一辆不停叫唤的车，将地上的牲口拖走了。

他不应该活着，手握巫师的禁术对付小女孩，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要不然如此胆大包天——她认出那些穿白色衣服的人应该是这个时代的医生。

又是一件令人抑郁的事情，这几天发生的那么多事让莫海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是“听话咒”……之前的长老早就把这种丧尽天良的咒印加了十层封印扔进禁室永不见天日了吧。

连莫海都没真正见过一次……谁接管了族长，竟然能让这种东西泄露给人类……

啧，头疼。

“同学，不要害怕，告诉哥哥你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干什么？”

坐在莫海面前的警察，面容清秀，正气凛然，温声细语的问到。

“啧！头疼！”莫海自是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代表着什么，一句“哥哥”让她腹诽了好久。

“快去请医生来。”警察哥哥担忧的看着莫海，招呼身后的跟班，一眼却瞥见凯瑟琳快步走来，面容紧张。

凯瑟琳敲了敲审讯室的大门，以一句陈述句的语气说到：“警官，我的学生受到了惊吓，请您不要刺激她。我可以先带她回去了吗？”

“啊，可是可是……”还没问出一句话呢。

“那个老师侵犯女学生，这位同学见义勇为。可以了吗？警官。”凯瑟琳深深的看了眼警察哥哥，然后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老师？那牲口还是个老师？

莫海的脑子一片混沌，她想象不到一个泄露禁术的人竟能成为族长，想象不到一个心如死灰的女学生竟然还能想到冷静果断的反击。

想象不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想象不到如果有人先她一步找到了她的身体……或有一天她的生命终结会造成什么毁天灭地的后果。

无可奈何，无力回天，厚重的无力感如冬天的厚棉被裹得她无法动弹。

“我应该入土为安……”莫海躺着床上喃喃道。

一旁的凯瑟琳端了碗白粥，担忧的看着她，勺子里的粥舀了又舀，不论如何送到莫海嘴边，硬是没吃一口。莫海发烧了，挺严重的。

莫海自己也没想到就这么点小惊吓，这具身体就承受不住了，万一哪天染了什么病立马病情加重去世。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情更加不美好了。

“我应该入土为安……”莫海又讲了一句，被凯瑟琳听到了。

“你是，莫海吗？我是，萨琳娜。”凯瑟琳轻问。

“……”

莫海睡着了。一如往常，凯瑟琳虽然没得到预期的回答，但眼中、嘴角、连发梢都洋溢着失而复得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