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在食堂里和几个同龄人吃饭时，一个人热情地扑到他旁边：“野哥——想我没？”

秦野回头一看，居然是段泽康：“你怎么来了？”

段泽康双手捧心，做出极为受伤的模样：“天啊，本人好歹也是您一百七十二名师侄当中的九十八名，您居然不记得人家！”

秦野被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段影帝，不，影后，戏有点过了。”

段泽康嘿嘿一下：“我是真没想到啊，野哥，你居然是我的师叔，你居然还打败了郑子诚，牛啊！”

秦野懒得听他吹捧，直接问：“你怎么回呈央宗了？”

段泽康吃了一口梅菜扣肉，两眼放光：“绝了！阿姨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棒！啊？你问我为啥回来——呈央宗三年一度的冬季试炼要开始了啊，几乎所有这一届的弟子都会在这两天回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秦野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他真的不知道。

他这两天平时就练练武，没事跑到藏书阁里去看看医书，和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师兄，藏书阁的管理员，方术讨论一下中医问题。

“好吧，就是呈央宗的传统，为了测试弟子真实水平的一个考验，魁首可以进行祈福仪式，想师门讨一个好彩头。”

“好彩头？那是什么？”

“看个人吧，一般不会太过分，比如，”段泽康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比如让大师姐和我一起吃个饭。嘿嘿嘿……当天只要主人公同意，都可以。”

秦野一脸复杂的看着段泽康，移开了目光，好彩头，那可得认真想想。

两天后，溪清山大降温，天刚蒙蒙亮，平时人满为患的山路上空无一人，山路两边的植物叶子上还挂着薄薄地冰霜。今天溪清山不对外开放。

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在山脚下，穿着单薄的练功服。最前面的郑子诚在点香。

段泽康裹紧了自己，颤抖着开口：“为什么，为什么我这种混子也要来参加？来当分母吗？”

秦野根本不想搭理他，他看着前面的郑子诚将点燃的香烛插在入口的石碑前面，拜了拜，所有弟子都跟着他鞠躬行礼。

“规则很简单，在山间找到令旗，同时最快到达山顶的人获胜。期间允许动手抢夺，但是不许恶意伤人。”郑子诚举起左手，上面戴着一个智能手环：“这个上面有定位器，坚持不下去了就按红灯，退出比赛。”

“都明白了吗？”

秦野看着自己手上闪着绿光的手环，有抬头看了看雾气还未散去的山顶，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呈央宗的一角。

“呈央宗冬季试炼，现在开始！”随着郑子诚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冲上台阶，向山顶跑去。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一步三个台阶的郑子诚。

秦野看着前一秒还说自己是分母，如今跑的比谁都快的段泽康。

“……”信你才有鬼了。

他笑了一下，立刻出发向山顶跑去。

一路上秦野看到了许多弟子。大概三十分钟后，秦野到达中山门，意外地发现牌坊后面有许多人，段泽康也在，他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秦野走到他面前：“怎么了？为什么不往上走？”

段泽康看着他面色如常，甚至呼吸都没有变化，不可置信：“你怎么上来的？”

秦野一头雾水：“我走上来的啊，难得今天没有游客，还可以好好看一下山上的风景。”

段泽康一脸痛心疾首：“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跑到这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倒是像散步一样。你走吧，别管我了，我休息够了会继续往上走的。”

“那行，我先走了，你加油。”秦野转身就走。

“对了，”段泽康提醒他：“要注意找令旗，爬山都只是开胃戏，有人拿到令旗后，所有人的手环都会得到令旗的大概位置，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比赛，要守好令旗送到山顶才算获胜。”

秦野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层规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兄弟，加油！苟富贵，莫相忘！”